蕭永年乘坐的出租車行駛在這段路上,感覺十分的孤苦伶仃。
直到能遠遠地看到敬亭山腳下的湖泊,一道哨卡橫在了大道中央。
司機停下車,無奈地攤攤手,回過頭說道,“小伙子,只能開到這里了。”
“沒事。”蕭永年付了錢,然后推門下車。
雙腳踩在可以說是遼闊的大道上,蕭永年才發現,地面好像是和外界的馬路大有不同。
不過他也說不出來不同在哪,或許是材質上的詫異,也或許是太過寬闊導致的幻覺。
蕭永年走到站在關卡前全副武裝的守備人員面前,說道,“你好,我來這里探望朋友。”
“有通行證嗎?”對方敬了個禮,禮貌的問道。
“通行證?”蕭永年微微一愣,搖了搖頭,“并沒有。”
“十分抱歉,沒有通行證的話,你不能進去。”守備人員不卑不亢地說道。
“這就十分糟糕了。”蕭永年撇了撇嘴,朝著關卡里望了一眼。
一層接著一層,重重險阻,戒備森嚴。
算了,還是先打個電話吧。
蕭永年笑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三兩下之后,丟進了路邊的水溝里。
守備人員看到蕭永年這一舉動之后,也是面露幾分戒備。
畢竟在哨卡前丟電子設備,這很可能就是什么間諜在留下地理坐標。
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畢竟像這種當面設立坐標點的行為,可以說是愚蠢到漫無邊際了。
所以,幾個守備人員相視一眼,并沒有任何舉動。
相互示意之下,皆是覺得,應該等這小子走了之后,再去撿手機才行。
然而,蕭永年在愣了一下之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忙跳進水溝里,重新拿起了電話。
還是壞的,應該是上次跳海的時候進水了。
蕭永年心里想著,再次將手機丟到一旁。
正當他抬起頭來想要從水溝里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站在柵欄里的守備人員已經是將水溝團團圍住。
“你們這是——”蕭永年木訥道。
“這位先生,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檢查,您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可疑。”
“……”
蕭永年十分無奈地從水溝里爬上來,然后十分坦然地張開雙臂,“查吧,歡迎歡迎。”
聞言,一群守備人員更是一愣,目光中皆是多了一幾分警惕。
一般對方越是坦然,就越是有備而來、有恃無恐。
該不會是什么人體炸彈吧?
為首的守備官眉頭一皺,立馬就是一個拉開距離的手勢,犀利地從肩頭摘下對講機,呼叫到,“前方呼叫,前方呼叫,一號防爆小隊,呼叫一號防爆小隊。”
對講機里的聲音吹了吹麥克風,“一號防爆小隊收到,請拉開距離,保持高度警惕。”
話音剛落,整個守備隊直接拉開陣勢,將蕭永年圍在水溝邊緣的大道上。
“很抱歉,先生,您需要稍等一會兒了。”為首的守備官顯然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沖著蕭永年喊話道,“請保持現在的姿勢,不要輕易走動。”
面對這一大隊荷槍實彈的守備人員,蕭永年十分的無奈,放下雙手,點了點頭。
似乎是有些無聊,蕭永年干脆直接盤腿坐在了大道地面上。
直到一群舉著防爆盾,穿著高強度防爆服的特戰小隊從哨卡里沖出來。
守備官與特戰小隊帶頭的小隊長言語了幾句,只見那人一揮手,整個防爆小組便是朝著蕭永年圍了上來。
“先生,請您脫掉外套,予以配合。”
“好的,你們隨意。”
蕭永年直接脫掉了外套,然后將其遞交了上去。
隨后,幾個防爆隊員上前來,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最后卻發現,別說什么人體炸彈,就算是電子設備,他們都檢測不到。
防爆小隊的隊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懵比。
為首的小隊長也是有些尷尬,但還是將蕭永年的外套檢查了一遍。
正當他的手摸到里懷內側的衣兜時,一塊硬硬的東西讓他眉頭一挑。
那是一塊十分古樸的銘牌,不知道是何材質,其上雕花復刻,紋理細膩。
最重要的,是那個大大的“龍”字!
“這,這——”小隊長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
“怎么了?”守備官也是意識到他的反應有些不對,連忙是上前來。
放眼一看,頓時虎軀一震,當即就是軍姿站好,“立正——”
一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身為王牌軍的他們立即便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全部肅然而立,一個個猶如標桿一樣站得筆直。
足足安靜了好一會兒,一位副官這才開口問道。
“隊長,咋回事啊?”
“閉嘴!”防爆小隊的隊長嚴厲地呵斥了一句,立刻果斷地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一時間,所有人全都安靜下來,沒人敢做出任何多余的動作。
直到蕭永年反應過來,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
原來,這群人是發現了他里懷內側兜里的“龍”銘牌。
身為東南軍區的王牌軍,他們更能體會到“龍”的威懾力,有這般舉動,實屬正常。
蕭永年走到防爆小隊的隊長身前,從他的手上拿過外套重新穿好,然后笑著說道,“沒關系,都放輕松,你不把這東西找出來,我都忘了,呵呵。”
“長官!我錯了!過錯我一人承擔!”守備官立刻便是嚴肅表態。
蕭永年搖了搖頭,用力拍了拍他那堅實的肩膀,“你沒什么錯,他們都沒錯。恰恰相反,你們很好,都很出色。”
“謝謝首長夸獎!”守備官頓時是挺胸抬頭地敬禮。
對于“龍”的人,每一個都是從各大軍區一路摸爬滾打,最后站到兵王頂點的人。
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都值得尊敬,都是前輩。
一聲“首長”,絕不為過。
當然,這是對于其他真正的戰士來說的。
所以蕭永年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利用“龍”的身份進來,他覺得實在有些良心過意不去。
但是現在“龍”銘牌被人翻了出來,他也不能丟了“龍”的氣勢。
在佯裝一番審視之后,蕭永年贊許地點了點頭。
守備官和防爆小隊的隊長,相視一眼,皆是露出喜色。
能夠得到“龍”成員的贊許,估計他們都可以回去向戰友吹噓一輩子了。
“咳嗯,內個,我真是來看朋友的。”蕭永年面帶幾分尷尬地說著,“不過,確實沒有給我什么通行證,他們也沒告訴過我有這東西呀?”
“沒關系,龍銘牌便是最有力的證明!”守備官立刻示意小隊讓開道路,然后為蕭永年引路,朝著哨卡走去。
“既然如此,首長不妨說說朋友是誰,或許,我能帶您過去。”防爆小隊的隊長見蕭永年年紀輕輕,也沒什么架子,這才友好地問道。
“哦,她叫林笑笑,是林涯的妹妹。”蕭永年如實回答道。
第四百零九章魯莽的代價
林涯?
眾人相視一眼,皆是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驚訝。
真不愧是“龍”出身的首長,就連林長官都是直呼其名。
要知道,林涯在東南軍區的地位已經是無可匹敵的兵王了。
像這種人物已經脫離了軍銜的束縛,國家有更重要的任務和擔子交付給他們。
之所以,暫不授予軍職,是因為在這些人眼里,只認同死后追封,畢竟在赴湯蹈火的時候,軍銜這種東西,并不能給敵人致命的打擊,也就是“無用”。
所以,對于這些為國家舍生忘死的人物,所有的人都以長官,首長來稱呼他們。
林涯已經是得到了上級的審批,進入龍組就差最后的交接了。
“如果是林長官的妹妹的話,我倒是知道她住在哪。”防爆小隊的隊長思考了片刻便是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蕭永年臉上一喜,客氣道,“麻煩你為我帶帶路了。”
“不麻煩,不麻煩——”防爆小隊的隊長連忙是拼命搖頭。
守備隊員和防爆小隊成員一個個都是滿臉疑惑的跟在這三個人身后,誰都沒弄懂蕭永年到底是誰。
明明剛剛還全線戒備,就差沒把這小子當即抓起來了。
這會兒,才過了幾分鐘?就像是請大爺一樣把他請了進來,還一口一個首長的叫著。
這小子究竟是誰?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蕭永年一隊人一路走進哨卡,守備官這才止住腳步,右手一抬,所有守備隊員腳步一頓。
“首長,我們還有警戒重任在身,恕不遠送了。”守備官朝著蕭永年敬了個禮。
蕭永年點了點頭,“沒事,你們繼續堅守就好。”
說罷,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爆破小隊,“我們走吧?”
“啊,哦哦,好——”
防爆小隊的隊長愣了一下,急忙是下達命令。
“你們,回去各執其職,嚴陣以待。”
“是!”
隨后,防爆小隊迅速退去,小隊長這才轉過身來,指著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說道,“首長,請上車。”
蕭永年坐著車子一路行駛到一處湖邊,這里已經沒有了校場上那聲勢澎湃的訓練聲,相對于一開始那里,這棟小白樓顯得十分的安謐。
“首長,我們到了。”小隊長指著小白樓說道,“林長官的妹妹應該就住在這里。”
“好的,十分感謝。”蕭永年下了車,踩在這片湖邊的青草地上。
防爆小隊的隊長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朝著蕭永年敬了個禮,然后駕駛著車子快速離開。
蕭永年目視著車子走遠,抬頭看了看這棟小白樓。
敬亭山醫療康復中心。
十分蹩腳的名字,至少蕭永年覺得,眼前這棟小樓,完全配不上這么大氣的名字。
不過,他還是邁開步子,朝著一樓的雨搭下的轉門走去。
“蕭永年?”一道聲音,充滿驚訝地從一側傳來。
杜玲登上臺階,上下打量了蕭永年一眼,“不簡單啊,竟然進到這里來了!”
“我以為你會按照林涯定好的時間去接我,但事實上你好像一點誠意都沒有。”蕭永年沒好氣地說道。
“我正準備開車去接你呢,剛剛接了個電話,就看到你從一輛車上下來了。”杜玲解釋道。
蕭永年仍舊沒有說話,也沒給她什么好臉色。
或許是因為杜家的緣故,蕭永年對這個叫杜玲的,天生就沒什么好感可言。
要不是林涯親自找上門來告訴他林妙妙一直處在昏迷不醒中,他才懶得到這種警備森嚴的地方來呢。
見蕭永年沉默,杜玲還以為他服了軟,頓時臉上露出幾分開心地說道,“走吧,我先帶你去看看妙妙,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這里的,但是沒有這個,你絕對進不去這家醫院。”
說著,她取出一張表面上印有國徽的證件,然后走上前去和守衛交涉了一番。
最終,對方確認了杜玲的身份安全,揮手示意放行。
“現在情況怎么樣?”蕭永年走在杜玲的身后,出聲問道。
“和從嚴強家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半點好轉。”杜玲聲音低沉的說道。
沒有半點好轉嗎?
蕭永年的眉頭輕輕一皺。
“很多專家專程過來為妙妙做了各項身體機能的檢查,就和醉酒時的情況一樣。可是,就是沒辦法醒過來。他們知道她是中毒了,卻不知道她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嚴強真是個混蛋,這簡直就是毀了妙妙!”她一臉氣憤地咒罵道。
“會好起來的。”蕭永年輕輕嘆息一聲,安慰著說道。
畢竟這件事,蕭永年當時也是略有魯莽了,在聽了嚴強那讓人惡心的言論之后,直接動手了解了他的生命。
原本他以為,就算是自己打草驚蛇,至少也沒有人受傷,江北中醫義診致死案件得以了結,也算是不錯。
但蕭永年萬萬沒想到的是,嚴強死前的本能反應,竟然是故意為之。
他給了蕭永年錯誤的答案,他死了,蕭永年卻沒能將林妙妙救醒。
一想到林妙妙從前那副公主傲嬌病集齊一身的欠揍樣子,到現在久臥病床上靠著營養素維持生計。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疏忽,因為他的草率。
這讓蕭永年稍稍有些自責,他決定醫治好林妙妙,也算為自己的魯莽留有一個警鐘。
而眼前的杜玲,一開始也是個仗著家族勢力,蠻橫無理、神情高傲的大小姐。
但是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大受打擊,而且直到現在最好的朋友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讓她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陰影,整個人像是大病初愈一般,一給人一種無精打采的感覺。
或者說,因為這件事,她成長了不少,同時也失去了很多。
敬亭山醫療康復中心采用的是外緊內松的守護方式,醫院外圍戒備森嚴,里面卻很少見到守衛戒備的影子。
山角下的風景十分不錯,草長鶯飛,奇石湖泊,實在是修身養性的絕佳之所。
就是這棟小白樓,有些拉低了眼前秀麗景色所帶來的層次感。
杜玲帶著蕭永年上了二樓,然后在最左側的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說道,“妙妙就住在這兒。”
杜玲輕輕的敲了敲門,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打開房門。
從面相上可以看到,她和林妙妙有幾分相似。
臉上略帶疲憊,眼窩微黑,表明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玲兒,你來了。”女人拉著杜玲的手說道,顯得和她極為熟悉。
不過,當她看到一頭暗紫色長發的蕭永年時,不禁眉眼一抬,“這位先生是?”
“他是蕭永年,嗯,是我和妙妙的朋友,也是醫術十分高明的大夫嗎,我專程將他請過來給妙妙看看。”杜玲從一開始就想好了怎么解釋,笑著說道。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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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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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