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少女動作流利從口袋內摸出一把柯爾特手槍,靈活上膛之后,笑得很明媚張揚,宛如一條淬毒的蛇。
“你是在想你的資產嗎?”
頓而,秦茗勾唇,手槍在指尖旋轉了幾下,很是悠閑。
“很不好意思,你的錢已經全部歸我了。真是想不到人民眼中奉公守法的局長私底下居然做了這么多枉法亂紀的事情。”
一共將近三個億的贓款。
謝湛堯,你膽子不小么。
秦茗冷笑。
“秦茗!”
聽到秦茗的話,謝湛堯氣得簡直都要暈厥過去。
整整三個億!最后居然全進了秦茗的腰包!
他謝湛堯戰戰兢兢貪污了那么多錢,沒想到最后竟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手機你是怎么得到的?!”
秦茗勾唇,“人死了,東西不就隨便拿了。”
如此理所當然。
狂妄。
口吻實在是太囂張了。
謝湛堯深吸一口氣,大腦飛速運轉,不斷整理思緒。
秦茗,秦茗。
她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化這么大的。
想到那天在警察局發生的一切,謝湛堯氣得牙癢癢。
“所以,青社早就發現了我派去的臥底!”
這句話倒是說在點子上了。
秦茗挑動眉角,笑得很卑劣,倒是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你說呢。”
此話一出。
謝湛堯的心頭一緊,咽了咽嗓子,語氣難掩緊張,但卻故作平靜。
“秦家給青社開出了什么條件,我雙倍。”
到了這個時候,謝湛堯還是無法聯想到秦茗跟青社之間的關系,反而是以為這一切都是秦家跟青社的利益牽扯。
只聽見少女若有所思“哦”了一聲。
轉而語氣充滿玩味道:“讓夏家毀滅也可以嗎?”
一聽秦茗開出條件,謝湛堯那叫個迫不及待就應和下來。
“當然可以,我手里這些年收購了不少夏家的股份,只要青社愿意跟我聯手,解決夏家簡直輕而易舉。”
秦茗的表情依舊很淡淡,絲毫沒有被男人的話所觸動,反而笑得更加諷刺。
“所以呢,青社為什么不選擇跟你合作,而是跟秦家呢。”
此話一出,謝湛堯腦子瞬間一個激靈,看著秦茗瞪大了雙目。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秦茗。
是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
只見秦茗偏了下腦袋,將槍舉起瞄準謝湛堯的腦袋,語氣疏狂,帶著無與倫比的高傲。
“我就是青社的王,想跟我談判,你還不夠格!”
這一次瞄準謝湛堯的手槍,是裝上子彈的。
槍聲響起,精準無誤射穿了他的腦袋。
鮮紅色的血液噴涌而出。
謝湛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秦茗一槍殺死了。
死的時候,雙目怒瞠,表情很是錯愕與不敢置信。
秦茗就是青社的boss,這一點帶給他的震撼力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秦茗布的局。
從始至終,秦茗的表情都是很淡薄,漫不經心用紙巾擦拭著手指,轉而將手槍扔到了地面上,睥睨著謝湛堯,神情充滿不屑。
誰都沒想到,潼縣叱咤風云一時的警察局局長會突然慘死在家中。
居然還是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殺死的。
局長的位置被懸空。
一時間潼縣政界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在了這個位置上。
秦茗的意圖就是在于要搞亂潼縣的這淌水,從而渾水摸魚讓青社上位,光明正大成為整個潼縣的掌舵人。
就在秦茗離開后不久,一道顫顫巍巍的視線從二樓的角落處探出,看向秦茗的背影充滿了膽怯和驚恐。
她是瘋子!她是魔鬼啊!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過后,秦茗頓下腳步轉身看去,唇角逐漸勾起了別有深意的笑容。
......
另一側的夏家此時是如此沉寂,還沒有接到關于謝湛堯已經死亡的消息。
夏何勇看著擺放在茶幾上的資料,眉頭狠狠蹙起,轉而點了支雪茄夾在指尖,煙霧繚繞之下神色很是復雜。
他沒想到謝湛堯居然背后做了這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不僅出軌他妹子就算了,居然還打上了夏家家產的主意。
“大哥,這謝湛堯未免也太忘本了吧,他是不是忘了他謝湛堯能從一個窮酸學生混到如今名聲赫赫的警察局局長,我們夏家在背后幫了他多少?”
這份資料的內容夏何明已經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幾遍了。
其間的內容都是關于這些年來謝湛堯在外面到處沾花惹草的事情。
更甚至夾雜著一些收購夏家各類產業股份的事情。
司馬之心,可謂是昭然若揭。
夏何勇掐斷煙頭,揉了揉眉心,神色之間很是疲憊。
他也沒想到謝湛堯居然背地里做了這么多忘恩負義的事情。
果然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大哥,我們現在要怎么做?用不用派人解決了他。”
夏何明探出視線,問道。
“解決?”
聽到這句話,夏何勇冷不丁笑了出聲,睨著他反問道。
“那不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檔子事么。”
夏何明先是一愣,緊接著緩緩開口。
“呵。”
夏何勇站起身來,背過身影看向窗外的風景。
陰雨天。
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他打開窗戶,伸出布滿皺紋的巴掌任憑雨水滴落在手心內。
原本濕漉冰冷的觸感很快轉變為了一抹溫熱。
夏何勇回身,表情一改平日里的暴躁和易怒,而是淡漠和沉寂。
“潼縣要變天了。”
夏何明心底一陣咯噔,一股極為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夏何勇視線逐漸模糊起來,關掉窗戶后,看著夏何明。
“謝湛堯落馬,你覺得下一個會是誰?”
“夏家這么些年在潼縣的勢力能不斷膨脹,背后要是沒有謝湛堯給咱們夏家兜底,夏家能一直作威作福下去嗎?!”
一系列的問題使得夏何明忽然間晃了神,嘴唇微微開合,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旋即。
夏何勇頓了頓,雙手背在身后,看著桌子上那一疊資料沉思良久后,緩緩得出結論道:“我懷疑這件事是青社干的。”
“謝湛堯的手中積攢了不少青社的把柄,再加上黑白兩道向來不容,積怨早已根深蒂固。”
“夏晉奇的死就是鐵證,青社殺他,無非就是擺明了他們的態度。”
夏何勇一本正經地分析著,自以為自己說的頭頭是道,卻不曾想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把秦家考慮在其中,更何談秦茗了。
他們一直以為秦茗還是之前的那個秦茗。
懦弱,廢物。
暗殺兩次的失敗,夏家人一點都沒有將懷疑的目光看向秦茗。
鼠目寸光,一味還是用刻板的印象去看待事物的變化與發展。
夏何明深吸一口氣,很快地就從自己大哥的話中總結出了關鍵內容,氣得牙癢癢。
“青社這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看我們對付謝湛堯,從而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話音剛落,夏何明看向夏何勇,“大哥,我們可不能遂了青社的心愿。”
夏何勇點點頭。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跟謝湛堯翻臉,就算再看他不順眼,也得等咱們夏家成為潼縣的一把手之后再慢慢瓦解謝湛堯的勢力。”
夏何勇一直奉行攘外必先安內的思想。
若真是跟謝湛堯鬧翻,就等同于自斷羽翼。
兩人相視一眼達成約定,正準備給謝湛堯表明夏家永遠會跟謝家處在同一陣營的立場。
未曾想,電話還沒有來得及撥通,就被門外傳來焦急的聲音打斷了正撥號的動作。
“家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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