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這個新生扇我巴掌，你看看......我的臉都要毀容了。”
說著，江雅柔就挪開手讓年級主任看臉上的疤痕，可憐楚楚的樣子，沒人哭的比她純，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不少圍觀的男同學就開始為她打抱不平，大聲吼著什么還江雅柔一個公道，豫鎮來的野小子什么德行，剛進校都能鬧成這樣，之后還了得？現在就敢欺負學生，之后還不得上桌子打老師？這不翻天？
看吧，人長得漂亮，就是更容易換取別人的同情心和信任。
第一印象這個詞可不是憑空而來。
江雅柔說這話的時候，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年級主任。
潛在的威脅。
拿捏著他的把柄。
年級主任狠狠皺起眉頭，當時怎么就稀里糊涂跟這個纏人精惹上關系。
這些年，江雅柔背地里做那么多欺負同學、逼同學抑郁甚至退學的事，都是他給善的后。
就連那優秀的考試成績都是讓他改的。
所謂的清純、善解人意、成績優異。
都不過是她的偽裝，都是假的。
他也曾試圖擺脫江雅柔，但是一直無果。
“你要是真敢跟我一刀兩斷，從今以后不幫我忙，別說你那相敬如賓的妻子會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就連校長......整個教育局都會知道咱倆這見不得光的關系。”
“你信不信。”
江雅柔笑得猙獰可怖，一步一步緊逼，讓他沒一點退路。
不過好在......
這次江雅柔要他對付的人是個鎮上來的新生。
一鎮上來的窮學生而已，野小子一個，什么檔次就不用多說了吧，窮人是最好打發的，真的。
稍微意思意思，都不用刻意去找借口和理由，窮酸鄉下人一個，直接一紙退學自愿申請書甩他臉上，簽個字。
就這么簡單。
“校規明確表明，在校生如果當眾鬧事，毆打同學，勒令退學處理。”
年級主任沒說廢話，直接點明主題，高高在上說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背景，什么身份，違背校規就得接受處置。”
“來我辦公室一趟，寫份退學申請直接給我滾。”
話說挺重的。
不少女生對這位顏值超高的新生開始惋惜。
“江雅柔就會賣慘裝可憐......真服了，這個世界腦殘男能不能都去死啊。”
“明明就是她先主動惹我男神的，我男神壓根懶得搭理她，她還舔著臉非拉著不要人走，成心想挨打呢不是。”
“有病！”
“男神我支持你！”
“......”
沈恬雙手環胸，抬了抬輕佻的眸，看著年級主任。
“老師，誰告訴你我自愿退學的？我可是交了學費呢。”
似乎是沒意識到一個學生還敢當面跟他頂嘴，年級主任的臉色不太好看。
“品行不端的教也是白教，之后進入到社會上就是敗類、渣子！還不如早點退學回家種地去！”
江雅柔勾起輕蔑的笑，很是張狂。
野小子長得再好看也不過就是個鄉下人。
窮酸鎮子上出來的，一輩子到頭也就是個下等人，能有什么出息。
沈恬挑了挑眉角，反問：“請問，您覺得什么叫做品性端正？”
“我來學校，不就是花錢讓你來教我知識和做人的？老師，您也別把自己夸的多么偉大，什么蠟炬成灰，真沒必要，我花錢上學，你拿工資，利益關系而已，你也沒多高尚，憑什么指點我的人生。”
狂妄到不知所謂。
戾氣十足。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一番話，讓年級主任身為一個語文老師，竟無言反駁。
“你.....”
他怒氣沖沖指著沈恬的鼻子，“你叫什么名字！？”
沒等對方開口回答，年級主任思緒飛快翻涌，突然冷笑道：“沈恬是吧。”
“好，我知道了，你就是恬不知恥的恬！”
年級主任氣得胸膛此起彼伏，惡狠狠地出言諷刺。
卻沒先到。
沈恬給他來真的。
“恬不知恥？”
她緩緩懶散笑了開，細細品味這幾個字，只是笑容不達眼底。
緊接著。
慢條斯理卸下了書包，所有人都猜不透下一步要干什么。
書包太沉？
退學回家？
......
就在所有人感到疑惑，沈恬卻悠哉悠哉踮了踮腳，跟沒事兒人似的活動了下脖子之后，直接兀地轉身，沒給任何逃脫的機會，先是一腳踹在正笑得幸災樂禍的江雅柔身上，等到她撲通一聲倒地的時候，直接掄起書包就是猛地揮向她。
“恬不知恥？我他媽就是不知恥！”
“你不是挺能咋呼么，不是挺會找幫手么......你給我找，繼續給我找。”
“野小子？土包子？你可能不太明白我是怎么來到一中的。”
江雅柔第一次這么凄慘，被人摁在地上打的慘樣屬實讓誰看了都揪心。
誰都沒想到，外表這么清冷俊逸的少年，下手居然是這么狠，玩命把人活活朝死里打那種。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從那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反觀江雅柔，此時的她哭的稀里嘩啦，連爬帶滾求饒，哪兒還有之前的清純高冷的風韻？
打的也差不多了，沈恬乖戾一笑，舔了下嘴唇。
“我打架斗毆，被強制退學的。”
“我不怕事，也不怕惹事，江雅柔，你想跟我玩，我玩不死你。”
她不僅要讓江雅柔挨打吃虧，更要讓她啞巴吃黃連。
剛礙于動手打架，沈恬把校服脫下在地上扔著。
眼前這一幕，不光讓所有學生，就連年級主任都傻了眼。
沈恬拿起外套，抖了抖灰塵，直接搭在肩頭，雙手插兜，走路有點拽，等到年級主任的身旁時。
忽地頓下腳步。
漫不經心輕笑著，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你以為你的秘密，就你跟江雅柔兩個人知道嗎。”
“敢退我學，你試試看。”
語氣威脅。
這兩句話把年級主任嚇得不清，身形都踉蹌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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