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秦茗話音剛剛落地,周斯年漫不經心笑了起來,只見他略微勾了勾唇角,神色之間盡數都是恣意的囂張和不屑。
他的目光鎖定在秦茗的臉上。
實話說,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確實是有幾分能耐,這份膽量和見識,平輩之中,甚至是比她資歷深厚的任何人都要出眾,都有魄力。
可惜啊。
這樣的人不能為自己所用,如果再任由這樣的人繼續成長下去,在今后的歲月之中,必然會是他最大的阻力。
周斯年一向認為自己看人很準。
事實證明,秦茗也確確實實有這樣的實力。
但是他唯一沒有計算和料想到的一點就是。
對于秦茗的認知,還是不夠。
“秦茗,你真的決定好了要對我動手嗎?”
周斯年看著她,緊接著招了招手,讓身后的下屬將剛才還位居身后的羅影推向人群之前,笑意不明,但意味深長。
很明確。
如果秦茗真的要對他動手的話,那么羅影就是他周斯年手中打響的第一槍。
見狀。
垂落的拳頭更加握緊。
手背上的青筋暴跳著。
始終依舊,秦茗的面部表情很冷,仿佛下一秒就要沉入谷底。
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深邃的瞳孔泛著淡淡的弧光,耳畔是羅影呼喊的聲音。
“秦茗!不要因為我而放棄你所追求的事。”
羅影很清楚,秦茗能走到現在的這一步能有多不容易。
人生的高峰與低谷她盡數走了一遍,信念的建立和消失。
活到這個年紀,羅影印象之中最為深刻的一句話就是那年在聯邦國初次見到秦茗的那一刻。
真正和秦茗打交道的那次其實是個意外。
聯邦國篩選人才的方式很簡單,跟大自然的法則一般。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有一次是所有人要被分成兩組去執行任務。
只有第一個獵殺那匹狼的小隊才能獲得最后的勝利。
雖說這場比賽表面上是狼與野獸間的比拼。
但事實上,表面的繁花似錦并沒有遮擋住人們的內心。
不言而喻,這場比賽的實質更多意義上是人與人之間。
在蛋糕所剩無幾的情況之下,唯一的方式就是縮小分母。
通俗意義上就是爭奪。
某些時候,人會比野獸都要兇猛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
當時,沒有人愿意跟秦茗一個小組。
她很冷,不喜歡和別人接觸,沒有任務的時候,她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也不說話。
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個小姑娘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羅影雖然是聯邦籍,但從生命伊始他的種族,他的膚色就決定他的人生見光的時機不多。
他是個黑人。
同樣,他也是被所有人遺落的對象。
從小就遭受著很多非人的歧視和待遇。
在陰暗的角落中,被篩選結束后僅剩的兩人。
燈光根本照亮不了彼此的臉龐,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距離感很重。
“羅影。”
“秦茗。”
......
在之后。
兩人雙雙倒在血泊之中,渾身是血和傷,抬頭看向漆黑無比的天空。
“羅影,你的夢想是什么。”
秦茗歪過腦袋,抬起沾滿血跡的手,擦了擦嘴角,聲音很低沉。
在遼闊的天際之下,顯得很是飄渺無聲。
“夢想......”
羅影沉悶了好半晌才睜開眼眸。
嗓音有些顫抖。
眼神飄忽不定。
從出生開始,他今后的人生就好像是被早已注定了一般。
人,生而不平等。
“我的夢想就是死亡。”
死亡么。
這個回答屬實在秦茗的意料之外。
沒有人的夢想是死亡。
不是嗎。
“那么你呢?”
“秦茗。”
“你的夢想又是什么。”
——
腦婆們,鯊鯊回來了,唉。一直沒敢打開評論看,太難受了,總覺得辜負了腦婆們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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