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 第二百七十五章翻墻
  “只聊了聊詩詞歌賦,并未如何。”

  “你這是暴殄天物!”

  小裴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還好意思替我臊?

  趙亦時朝謝知非遞了個眼色,“小裴爺,誰瞞著二老,跑謝家去提親了?”

  落井下石的事情,三爺最喜歡做,“懷仁你說漏了,他還帶了個王媒婆呢!”

  趙亦時:“這事臊不臊?”

  謝知非摸摸鼻子:“他不臊,我臊。”

  小裴爺:“……”

  趙亦時:“對了,五十,人晏姑娘是怎么回他的?”

  謝知非:“晏姑娘說‘請府上長輩出面,帶著媒人,挑個黃道吉日,拿著拜帖再來。’”

  趙亦時:“說人話。”

  謝知非:“說人話就是——滾蛋吧,別禍害我了。”

  戳心啊!

  裴笑在心里“呸”一聲,“謝五十,做人要厚道,嘴上要積德,小心報應到你頭上。”

  謝知非一愣,“媽……的……”

  裴笑剛一占上風,就得意洋洋,“你叫爹的也沒用。”

  謝知非一腳踹過去,“姓裴的,你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裴笑機靈閃開:“姓謝的,你比茅坑里的石頭還不如,我雖然臭,但是硬,你硬嗎?”

  謝知非足足愣了好一會,才明白這小子在挑釁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能忍嗎?

  才怪!

  謝知非一邊卷衣袖,一邊沖趙亦時嚷嚷:“懷仁,你閃開點,拳頭不長眼,小心誤傷友軍。”

  小裴爺沖趙亦時伸出一只手,“懷仁,救我,這狗畜生要咬人,我才是你的友軍!”

  趙懷仁沉了一晚上的嘴角弧度,徹底揚起來。

  然而在他看不到的時候,三爺與小裴爺的嘴角卻沉了下來。

  兩人暗戳戳地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擔心。

  ……

  靜思居里。

  李不言慢慢揉著晏三合的傷腳,問:“感覺怎么樣?”

  “還疼。”

  “正常反應,以后每天我都替你揉一下,保證你再過半個月,就能在地上活蹦亂跳。”

  李不言嗅嗅鼻子,“沈太醫的跌打膏果然是好的,好幾天了,這膏藥味兒還這么濃。”

  一抬頭,發現晏三合虛著兩只眼睛,魂兒不知道飛去了哪里。

  還能飛到哪?

  多半是在想靜塵的事唄。

  李不言輕輕把她的傷腳放下,起身吹滅燭火,剛要躺在竹榻上,忽的臉色一變,沖到窗邊,猛的一推窗,厲聲喝道:“誰?”

  四目相對。

  某個人嘿嘿干笑:“我,有事。”

  “小姐,窗外有個采花賊說有事。”

  李不言重新把燭火點上,“放進來,還是不放進來?”

  “不用放。”

  謝知非走到窗戶邊:“就幾句話。”

  這話聽著很有幾分委屈。

  晏三合撐著坐起來,“不言,給三爺倒杯溫水。”

  這便是請他進來的意思。

  謝知非從窗戶輕輕一躍,在屏風外坐下,也不等李不言把溫水倒過來,便低低開口。

  “剛剛得了個消息,二十三年那樁舞弊案的案卷,被封存了。”

  怪不得大半夜的,他要翻墻進來。

  “三爺大話說早了?

  “是!”

  晏三合一怔。

  她其實是故意想刺他一下,卻不想他坦坦蕩蕩應了一聲“是”,這就好比拳頭伸出去,打在了棉花上,有力都沒處使。

  “還有一個消息。”

  謝知非接過李不言手上的溫水,喝一口,嗓音浸了水,一下子柔軟起來。

  “據說也是與宮里的太監內外勾結。”

  也?

  晏三合十分敏銳道:“除了唐岐令外,還爆出過別的春闈舞弊?”

  謝知非說一個“也”,就是故意勾著她往下問,好順勢說出嚴如賢的事。

  晏三合聽罷,再坐不住,“不言,你抱我去屏風外頭。”

  李不言打橫把她抱到外面。

  晏三合坐定,對上謝知非的目光:“嚴如賢的事,幾分真,幾分假?”

  她穿著單衣,黑發散在耳邊,氣質不再是冷冷清清,一下子變得溫溫淡淡。

  謝知非想錯開目光,又有些舍不得,“真假不知道,但無風不起浪,這事你心里有個數。”

  晏三合這些日子在靜思居養傷,一座高墻,隔著兩方天地,外頭的天地是什么樣,她根本一無所知,更別說是關于宮里太監的事。

  此刻,她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謝知非和裴明亭這兩個人,對她化念解魔起了何等重要的作用。

  季老太太的心魔,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在一旁幫襯,出人又出力,她不可能解得那么快。

  靜塵的心魔也是。

  地位的高低,決定了視線的高低,她一個孤女,能女扮男裝混進教坊司,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探得云端的事。

  “三爺。”

  她略笑笑:“有個稱呼我想送給你。”

  他望著她,目光溫柔卻重而有力,“什么?”

  晏三合抿了下唇,“謝好人。”

  “一個消息就讓謝風流,謝紈绔變成謝好人了?”

  他故意右手握成拳,低低咳嗽一聲,“晏姑娘,做人不能太現實啊!”

  晏三合一愣。

  怎么如今夸也不行了?

  謝好人眉眼得意的笑開:“得了,采花賊的任務完成,也該回去歇著了。”

  晏三合后槽牙咬著后槽牙,“等下。”

  “怎么?”

  他揚眉:“還有花舍不得賊走的道理?”

  晏三合:“……”

  一旁,李不言認命的嘆了口氣。

  哎!

  花是帶刺的花,奈何賊是聰明的賊啊!

  采花賊把所有情緒,都藏在那張含笑的俊臉下:“說吧,還有什么事?”

  “替我帶句話給小裴爺。”

  晏三合嗡聲道:“男女之間,情愛最短,情誼最長。”

  “放心,一定帶到。”

  采花賊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沖晏三合揮揮手,身子輕巧的一翻,翻到了窗外,然后又把頭探進來。

  “能不能勞李大俠,幫我開個門。”

  三爺好人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必須能啊。

  李不言越窗,開門,等三爺揚長而去后,才輕輕把門掩上。

  門一關。

  謝知非臉一沉,哪還有什么笑笑,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朱青從暗處走出來,“爺?”

  “通知所有人,不要再打聽唐岐令的案子,錦衣衛那頭你親自去打個招呼,就說三爺怕壞了他們的前程,這事不查了。”

  “是!”

  謝知非扭頭看著緊閉的朱門,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希望這丫頭能悟出他這個采花賊,深更半夜翻墻來采花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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