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 第四百三十三章開弓
  一盒月餅,擺在八仙桌的正中間。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它看。

  晏三合:端木宮的小主子,原來是皇太孫啊。

  李不言:太孫干嘛送我一盒月餅?

  謝知非:這里頭有什么深意嗎?

  小裴爺:妥妥的驚嚇啊!

  黃芪:太孫不會隨隨便便送人東西的,爺和三爺都沒有呢!

  朱青:鄭家的案子不重要了嗎?

  丁一:我不在京城的這三個月,都發生了些什么?

  “姑娘,開飯了。”

  湯圓走進來,一看屋里凝重的氣氛,又嚇得退了回去。

  晏三合深吸一口氣,“不言,先把月餅收起來,先吃飯。”

  李不言:“好!”

  晚飯是十個菜,一個湯,廚房做的味道不差,但誰也沒有嘗出滋味來。

  小裴爺暗下碰碰謝知非的腳:我們兩個都沒有月餅,獨獨她有,懷仁會不會看上她了?

  謝知非:有可能。

  小裴爺:真是離了個大譜。

  謝知非:有點。

  小裴爺:懷仁的眼光沒有那么差,應該是我們想多了。

  謝知非:希望。

  另一邊。

  李不言碰碰晏三合的腳:他為什么送我月餅?

  晏三合:不知道。

  李不言:整得我現在腦子跟漿糊似的。

  晏三合:皇太孫,就是未來的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

  李不言:你這盆冷水潑的也太狠了點。

  再一邊。

  黃芪碰碰朱青的腳:我以為李姑娘是留給咱們倆的,怎么主子也要來搶的?

  朱青:你動了心思?

  黃芪:那還有假。

  朱青:算了吧!

  黃芪:我能不能掙扎一下?

  朱青:希望不大。

  黃芪:出師未捷身先死,我怎么和我家爺一樣的命苦啊!

  八仙桌的一角。

  丁一目光溜一圈,見沒有一個人目光和他對上。

  媽的,老子化悲憤為食欲。

  一頓飯,吃得沉默無言、心懷鬼胎。

  飯后,所有人移步晏三合的書房。

  湯圓端上七碗茶,云川在紅泥小爐上架上水壺,好奇地看一眼屋里的人,然后掩門離去。

  謝知非站起來,把書案上的包袱打開,露出三本案卷。

  “晏三合,都在這里。”

  晏三合“嗯”了聲,目光一挪,看向裴笑。

  看我做什么,看案卷啊!

  她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面,要向我道歉吧?

  “裴明亭。”

  “嗯!”

  晏三合:“我和你是過命的交情,也是一伙的。”

  裴笑挺了挺胸脯,“這就對了,下次你不能趕我。”

  “下次你再犯渾,我還趕你。”

  “我哪里渾?”

  “我問你。”

  晏三合索性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我們下面要做的事情,能不能吱聲?”

  什么事?

  鄭家的案子嗎?

  小裴爺搖頭:“那必須不能。”

  晏三合:“既然不能,是不是要低調行事,低調做人?”

  小裴爺點點頭。

  晏三合:“既然要低調,是不是要與人和善一點,別到處樹敵,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小裴爺:“他對你有所圖,這要怎么和善?”

  “圖什么?”

  晏三合冷笑。

  “我一介孤女有什么可圖的?還是圖我在老太太、老爺心里的地位,好借我的力和大房斗一斗,爭一爭?”

  小裴爺蹭的一下站起來,“原來你心里都明白啊!”

  晏三合:“我看著很傻嗎?”

  小裴爺:“……”

  晏三合逼視著他的眼睛,“我難道看不出他們母子一唱一和,就你看出來嗎?”

  小裴爺縮了下脖子,“我……我這不是怕你被謝老二那張臉迷住了。”

  論臉?

  晏三合余光瞄一眼邊上的謝某人,心說誰還能比得上他!

  “我是只看臉的人嗎?我有那么膚淺嗎?”

  小裴爺被問得羞愧難當,一咬牙。

  “行,下次再和他碰上,我大不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說完,狠狠在心里“呸”了一下自己:夫綱不正!

  “好了,咱們干正事吧。”

  小裴爺索性夫綱不正到底,“三合,你快坐回去,站著怪累的,費腰呢。”

  李不言:舔狗。

  黃芪:真丟裴家男人的臉。

  丁一:三個月不在京里,小裴爺都學會拍馬屁了?

  朱青:論厲害,還是晏姑娘。

  謝知非沒有任何心里活動,他歪在椅子里,看著晏三合,靜靜地看著。

  晏三合坐回原來的位置,喝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趁著下一個心魔還沒來,我要開始查鄭家的案子,這不是一般的案子,弄不好會惹禍上身,趁現在案卷還沒有打開,你們要好好考慮一下。”

  小裴爺看一眼謝知非:兄弟,考慮什么?

  謝知非:聽下去。

  “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這個案卷打開,在座的命運都會和這個案子連在一起,案子牽扯出什么,會查到什么人,誰也說不好。”

  晏三合看了眼謝知非,這人今天話還是少,還總看著她。

  “但可以預見,四九城的天或許都會被我們幾個捅破了。我和不言沒有拖累,你們有爹有娘有兄有妹,值不值得冒這個險?”

  她走到門邊,扔下一句話:

  “一盞茶的時間,你們給我答案。”

  謝知非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眼里有很深的情緒翻涌。

  起初,不肯接手的人是她;

  現在,讓他們深思熟慮,甚至允許他們做逃兵的人,也是她。

  這樣的謹慎,是出于對他和明亭的保護?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

  如果是怕裴、謝兩家牽扯進去,說不通!

  當初這個案子是他硬塞給她的,為此還說了謊,稱和鄭淮左曾經是好兄弟。

  她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己是絕對不會撒手不管的。

  至于裴明亭,本來就是他一口答應吳書年的,他更找不到做逃兵的理由。

  如果是別的什么原因……

  那又會是什么原因?

  如果他和明亭當真因為家族原因,做了逃兵,那么聽她剛剛話里的意思,她和李不言也會往下查。

  由此可見,她把鄭家的這個案子,當成了她自己的事情在做。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性——

  她其實知道自己是鄭家的人???

  這個結論在腦子里乍一浮出,謝知非心里狠狠一驚,整個人從太師椅里跳了起來。

  “謝五十,你干什么?”

  “我……”

  謝知非自己都有點懵。

  我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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