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 第六百三十六章面圣
  炸棺?

  還三口?

  趙彥晉臉色大變,“這,這是為何?”

  “有說朱家泄漏了太多的天機,也有說朱旋久作惡太多,遭了報應。”

  董肖沉默片刻,又道:“朱旋久落棺當天,朱府二奶奶一尸兩命。如今朱旋久發妻又死,半年內抬出三口棺材,要說沒點蹊蹺,我還真不信。”

  “伯仁的意思是……”

  “王爺可以在這上頭做做文章。”

  董肖眼中冷光一閃。

  “與其讓朱家和太子、太孫聯手,不如想辦法讓朱家成為廢子一枚。”

  “這……”趙彥晉有些猶豫。

  “王爺,謝三爺再厲害,也只是在外圍幫太子穿針引線,朱家人可是隨時能面圣的。”

  董肖嘆口氣:“這一外一內聯合起來……”

  趙彥晉打了個激靈,后背起了一層汗毛。

  是啊,一外一內聯合起來,他這個漢王哪里還有什么勝算?

  ……

  此刻的朱遠墨,心急如焚地等在了別院的巷子口。

  老二一走,他坐立難安,雖說睡覺了,連眼睛都閉不起來,

  遠遠見馬車駛來,他忙從巷子的暗處走出來。

  駕車的朱青忙勒住韁繩,扭頭低聲道:“爺,是朱大爺。”

  朱遠墨提起衣角,匆匆走到車后,手忙腳亂的爬上去。

  朱青朝身邊的丁一看一眼,自個縱身躍上了墻頭,居高臨下的提防著。

  謝知非扶朱遠墨坐穩,低聲道:“朱大哥不來見我,我明兒也要來見見朱大哥的。”

  朱遠墨神色如驚弓之鳥,“三爺,沖誰來的,沖誰來的?”

  “沖我和明亭。”

  謝知非拍拍他的肩安撫道:“朱大哥穩住,不要自己嚇自己。”

  朱遠墨身子往后一仰,手不停揉著心口。

  他是真被嚇到了。

  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謝知非索性就把話說開。

  “以朱大哥的聰明,想必也應該猜出來了,我和明亭都是太孫的人。”

  朱遠墨點點頭。

  小裴爺領著他去見太孫,當時他就猜出來了。

  “如今的朝爭,是太子和漢王之爭,也是太孫和漢王之爭。”

  謝知非:“窺視我們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漢王的人。”

  朱遠墨又點頭。

  “漢王的人既然已經跟到這里,朱大哥和我們的關系只怕瞞不住。”

  謝知非頓了頓:“但我相信,漢王只知道我們走得近,并不知道朱府內里發生了什么。”

  朱遠墨一聽這話,神情又緊張起來。

  萬一漢王派人查他們朱府內里發生了什么,那豈不是……

  “晏三合走之前叮囑我說,讓我們想辦法給漢王找點麻煩,省得他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專盯著我們。”

  謝知非:“朱大哥,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有什么好法子?”

  “陰招,損招統統拿出來。”

  小裴爺嫌棄謝知非說話太溫和,“真要被他盯上了,咱們統統完蛋,你信不信?”

  祖宗規矩,朱家家法……

  在一府人的生死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朱遠墨沉吟片刻,就下了決心:“我讓他生場病,拖延七天時間。”

  謝知非和小裴爺對視一眼。

  生病好。

  生病就抽不出空來害人。

  七天?

  能讓他們暫時緩口氣,再想想別的招,也能讓朱遠墨把朱府里的人該警告的警告,該清理的清理。

  謝知非還有些不放心,“朱大哥,這算害人,害人要不要付出代價?”

  “要,但這已經是最輕的。”

  朱遠墨苦笑:“真正害人的代價,我也背不起。”

  話音剛落,朱青從墻上跳下來,一把掀開簾子,“爺,半里之外,有馬疾馳而來。”

  都這個點了,誰沒事會夜里疾馳?

  “就說我來看風水的。”

  朱遠墨忙跳下車,“你們趕緊回。”

  謝知非哪能扔下朱遠墨先走,“明亭,你在車上坐著不動,我下來看看。”

  這一看,所有人都驚了。

  疾馳而來的竟然是朱府三爺。

  朱遠昊跳下馬車,白著一張臉沖過來:“大哥,宮里剛剛有人來傳訊,明日午后請大哥入宮面圣。”

  朱遠墨腿一軟,連連退后數步,若不是朱三爺扶住了,竟要摔下去。

  謝知非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白天他還說朱家這會在風口浪尖上,陛下那頭怕是瞞不過,得想好了說辭。

  哪知,事情竟然來得這么快!

  “朱大哥。”

  謝知非不由替朱遠墨揪了一顆心:“宮里這么晚傳出口訊,你可得一定要小心應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朱遠墨嘴角牽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三爺,我們先回去。”

  謝知非目送他們離開,掀起車窗上車,還沒坐穩,只聽小裴爺淡淡道:

  “他要應對陛下,你要應對你爹,我要應對我爹,謝五十,怎么一轉眼,咱們都走進了死胡同。”

  謝知非的笑,比朱遠墨的還要難看。

  就是不知道怎么應對,他才又躲到別院來。

  ……

  這一夜,有人魚水之歡,有人開懷暢飲,有人飛奔趕路,有人徹夜難眠。

  人類的悲歡,一點都不相通。

  翌日。

  重華宮的宮女、內侍遲遲等不見王爺起身。

  眼看早朝要遲了,為首的宮女大著膽子掀簾一看,發現王爺面色潮紅,一摸額頭,燙得嚇人。

  宮女趕緊叫來王妃。

  王妃又命內侍趕緊去太醫院找人。

  數名太醫匆匆趕來,一個個輪流把了脈,都說是夜里著了涼。

  一查,才知道王爺夜里行完房,又被叫去書房議事,這涼怕是在路上著的。

  漢王妃一邊讓太醫開藥方,一邊派人進宮回稟陛下。

  陛下的口諭是在午時左右,由宮里內侍親自來傳,一同而來的,還有陛下賞下的幾味珍貴藥材。

  漢王妃見了賞賜,心中頗有幾分得意。

  王爺一個小小的著涼,陛下不僅派人來,還賞了東西,可見陛下是當真把王爺放在心尖上的。

  而此刻,欽天監監主朱遠墨,正忐忑不安的等在御書房外。

  陛下已經用過午飯,正在小憩。

  隨著年歲增大,陛下小憩的時間也由原來的一刻鐘,變成現在的小半個時辰。

  就在朱遠墨快凍僵的時候,小內侍請他進去。

  朱遠墨趕緊再理了一遍官袍,跨進了這世間萬千做官的人擠破了腦袋,都想走進來的御書房。

  跪地;

  見禮;

  禮畢;

  沒敢起身。

  朱遠墨從懷中掏出奏章,高舉過頭頂。

  內侍接過奏章,捧到御案上。

  永和帝展開一看,竟是封丁憂文書。

  “陛下。”

  朱遠墨哀聲道:“臣父、臣母先后過逝,臣悲痛萬分,無心朝事,只想替生父、生母守孝三年。”

  永和帝并無動作,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位年輕的欽天監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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