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刑獄司女仵作 > 第259章 泥人,馬車
  岑承基這話一出,孔振這才反應過來,我剛才說了些什么,他立刻改口。

  “什么李哥,我不認識李哥。”

  隨后李哥就被傳了過來,看見孔振后一口咬定:“就是他,就是這個人,昨天晚上找到我,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殺了岑承基。”

  李哥手里,有孔振給的銀票,一百兩。

  孔振立刻道:“你血口噴人,我不認識你,也沒給過你錢,更沒有叫你去殺人。”

  雖然孔振不承認,但其實他心里也明白,事情到了這一步,就跑不了了。

  在證據面前,不是你咬死不承認,就定不了你的罪的。

  李哥也不是那么慫的人,他敢拿一百兩銀子去殺人,也算是那一片響當當的角色,一聽孔振竟然不承認,那還得了。

  他腦子好使著呢,殺人是要砍頭的事情。如果抓得到主謀,那他就是從犯,說不定可以從輕發落。如果抓不到主謀,只有他頂上了,那可要完蛋。

  “就是你,怎么敢做不敢當。”李哥說:“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昨天黃昏,你找到我,給我一百兩銀子。對了,我們不認識,你還是托了中間人的,中間人叫二麻,他也能作證。”

  李哥當場就叫來了二麻,也是在那一片的一個混子,不過沒有李哥心狠手辣。

  兩下一對,孔振雖然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狡辯。

  不可能全天下的人,都只冤枉你一個。

  還有他給李哥的一百兩,是一張銀票,這張銀票經查證,是從京城一家錢莊里取的,取這個錢的,正是鐘家的人。

  京城里貨幣,普通老百姓用的都是銅板,賺的是銅板,花的也是銅板,足夠生活了。再來頂多是一點碎銀子,再或者,銀錠出現的都不多。

  銀票,最小的一百兩最大的五百兩,一般是不會出現在市面上的,都用于大額的交易。

  所以銀票不多,每個錢莊,有自己的銀票。每張銀票有自己的防偽技術和編號,編號沒有重復,想要查,一目了然。

  手下殺人滅口,自然是為了主子。

  鐘埠看見和自己來的一個個人都走了,最后只剩下自己的時候,就慌了。

  薛東揚走了進來,對方明宴點了點頭。

  方明宴心里明白。

  “鐘埠。”方明宴說:“我再問你一遍,二十日之前,也就是,上個月的二十二日,下午至天黑這段時間,你在哪里?”

  鐘埠苦著臉:“大人,隔了這么久,真的想不起來了。二十天,不是兩天,這哪兒記得住啊。不過通常我都在家,那日,我應該也在家吧。”

  方明宴冷冷道:“誰能證明你在家?”

  “我在家,這,這要什么證明。”鐘埠說:“我每天在家,也不會刻意去跟誰打招呼啊。”

  正常人確實都不會,但是現在,鐘埠必須有。

  方明宴說:“如果你想不起來,我幫你回憶一下,在上個月的二十二日,有人看見你,去了京城郊外,并不在家。”

  鐘埠一愣:“誰說的?”

  “你別管誰說的,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

  鐘埠深諳敷衍之道,他不正面回答是不是,而是說:“大人雖然我實在記不住二十二日那天,我到底在干什么。但是,這段時間我沒有跑那么遠啊,這個我們家的車夫可以作證。”

  方明宴淡淡說:“駕車不是多難的事情,不用車夫,你的兩個小廝也是可以的。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小廝孔振,已經把昨天的事情說了。”

  鐘埠愣了一下,然后茫然道:“什么事?”

  主子的演技,比小廝還要好。

  方明宴讓薛東揚將孔振給帶了上來。

  一個咬一個,一咬咬一串,現在,終于到了鐘埠這里。

  李哥不愿意被當做主謀,供出來小廝,小廝也不愿意被當做主謀,供出了鐘埠。

  但是鐘埠的反應也和孔振一樣,拒不承認。

  “沒有這樣的事情。”鐘埠說:“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那個誰,但是,我不認識他,應該是私人恩怨吧。”

  就在方明宴審問幾人的時候,姜云心和荊風華帶著人去了鐘府。

  姜云心的經驗,要找到運送尸體的馬車,馬車上可能有線索。或者,找到兇案現場丟失的兇器,那個圓形的,堅硬的物體。

  孔振是人證,銀票算是物證,如果能找到馬車或者兇器,那就是人證物證俱全,到了那個時候,哪怕鐘埠不認罪,也由不得他了。

  姜云心和荊風華帶人去了鐘府,鐘家的人看見他們的時候都有點懵。

  “幾位大人,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看馬車。”姜云心說:“你們府里有幾輛馬車,這一個月里,你們老爺坐過的馬車,都帶我們去看看。”

  鐘家的人雖然驚慌,但是并不敢擋著刑獄司辦事,只好帶了過去。

  姜云心問管家:“鐘埠出門,如果用馬車的,一般是讓車夫駕車,還是自己身邊小廝駕車?”

  管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小心翼翼地回答:“都有。”

  “都有?那在什么情況下,讓車夫駕車,什么情況下,讓身邊小廝駕車?”

  “這可說不準。”管家主打一個滴水不漏:“沒有固定的,全看老爺心情。”

  問了跟沒問似的。

  鐘家的院子里,有三輛馬車。

  一架稍微小一點,兩架略大一些。

  “有什么講究嗎?”姜云心一指:“誰坐哪一輛?”

  “沒有。”管家說:“主子們,誰要出門誰坐,都可以。”

  荊風華皺眉道:“你們府里,誰用馬車出門,有記錄嗎?”

  管家說:“有些有,有些沒有。”

  “這怎么說?”

  你們府里,怎么就沒個準呢?

  管家解釋道:“如果是車夫出門要用馬車,那有記錄。是哪一個人,駕駛哪輛馬車去哪里,都要寫清楚。可如果是老爺身邊的親信來駕車,那就不用記錄,老爺是這么吩咐的。”

  姜云心說:“所以,鐘埠不用馬車夫,讓小廝駕車出去的時間,挺多的?”

  有錢人做什么都要分門別類地安排人,駕車這么專業的活兒,不用車夫用身邊小廝,豈不是擺明要遮掩什么,越少人知道越好的那種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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