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有按時去會議室。
宋蘊蘊并未奇怪。
要是他們老老實實的，不和自己唱反調，乖乖的去了會議室，那才奇怪！
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
程鋒氣喘吁吁的進來，“辦妥了。”
掐著點辦完了。
宋蘊蘊說，“辛苦了，你先歇著吧，我什么時候給你發信息，你什么送去會議室。”
程鋒點頭，“行，對了……”
他正要走，又轉身回來，問，“你什么時候才會原諒我？我真的不想再做你的協助了，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再苦再累，我都不會有怨言，但是，你讓我做的，都是你個人的私事。”
宋蘊蘊放下手里的文件，“別急，有你忙的時候。”
“要等到什么時候？”程鋒追問。
宋蘊蘊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快開會了，你休息一會兒。”
“開會？”程鋒冷冷的說，“我從會議室路過的時候，里面根本一個人都沒有，他們根本不聽你的，你開什么會？你和你自己開嗎？”
“你的話很多，你知道嗎？”宋蘊蘊的臉往下拉了下來。
程鋒聳聳肩膀，“我說的是事實，不本來就不招人待見嘛，還不讓人說……”
“你夠了。”宋蘊蘊不耐煩了。
程鋒瞅她一眼，“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關上了門。
宋蘊蘊摁了摁跳跳的太陽穴。
一個一個都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
她整理了一下因為坐的久，而褶皺的衣裳，然后，挺直腰板朝著會議室走去。
里面還沒人。
她先進去。
三點半。
大家陸陸續續的走進來。
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
一個一個也沒有開會的嚴謹。
用沉默，和吊兒郎當，抵抗她。
宋蘊蘊也不急著說什么，也和他們一樣坐著，“這個時間，大家都餓了吧？我準備了下午茶。”
她發信息讓程鋒送進來。
程鋒按照宋蘊蘊給他的要求，把吃的喝的分給大家。
他之所以弄這些，搞了一天的時間。
是因為每個人的食物都不同。
喝的也不同。
而是根據每個人的喜好。
專門為他們買回來的。
有些程鋒要跑很遠才能買到。
這一天他像是搬運工，滿城的跑來跑去，比外賣小哥還辛苦。
大家看著自己眼前的食物，沒有一個敢吭聲說話的。
有種被拿捏住的感覺。
“我特意了解了一下，你們的喜好，不知道，這些，你們滿意嗎？”
沒人說話。
大家面面相覷，似乎都在想，她到底查了他們多少事情？
連他們喜歡吃什么，喝什么都查那么清楚？
“你這是侵犯了個人隱私了吧？”
有人開口。
“就是。”
有人沖在前面，跟著附和的也就多了起來。
“你調查我們，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我們是不是可以追究你的責任？”
宋蘊蘊不慌不忙，“你們有證據，我調查你們嗎？”
“……”
靜默。
“你們在院里的時間都不短了，你們的喜好，很多人相互都了解，我會知道，并不需要我怎么去調查，只要我平時，多關注你們一些，很容易就知道，比如于燕喜歡濃縮咖啡，濃縮咖啡是受壓的蒸氣直接通過咖啡粉得到的，屬于純粹的咖啡，因此口感強烈。”
她的目光投向坐在右邊，正著數坐在第四的女人，“我說的，對不對？”
很多時候，她是那個沖在前面反對自己的人。
剛剛說侵犯隱私的也是她。
所以宋蘊蘊先點名她。
宋蘊蘊的眼神很淡，喜怒無波，反而給人一樣壓迫感。
整個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目光都瞄著于燕。
叫于燕的女人微微低著眼眸，這話是她上個月和一個同事說的，濃縮咖啡是怎么得到的，也是她解釋給同事聽得。
此刻被宋蘊蘊點名說，有種窘迫感。
宋蘊蘊沒有咄咄逼人。
而是笑著說，“你們知道我喜歡什么口味的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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