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gege~”
卯日雞的七聲叫聲,代表了早上七點。
鵲橋宴會正式開始的日子。
不知從哪得來消息的白樹立,身影出現在白柯的房外,隔著墻叫喊道。
“瓜娃子,又在賴床,快點起來,我們村就等你了。”
白樹立的聲音鉆入白柯的腦海,索命魂音一樣。
白柯唰的一下,在床上驚坐起身,反應過來是老四,渾身無力的又倒了下去,側了個身子,不耐的回道:
“族老,你叫我干什么嘛,我又不參加宴會。”
屋外,白樹立當即拉開了房門,走進了屋里。
“你可是我們村的神靈,那是對外的招牌。”
“你不去怎么行?”
說著,一把拽起來白柯。
白柯想條死魚被托起,一臉的生無可戀。
白樹立雖說老了,但是干了一輩子農活,手上這把子力氣還是在的,拽著一百多斤的白柯毫不費力。
他倒要看看,白柯能堅持多久。
上半身就靠白樹立的手勁掛著,白柯的睡意像水一樣流逝,清醒了過來。
“我輸了~我去還不行嘛。”
他也是服了這個老頭了,怎么那么多事。
說好的他來探親呢。
白樹立咧嘴一笑,一把給白柯推回了床上。
“麻溜的!”
說著就出了屋子。
白柯沒奈何,爬起身子下床穿好鞋子,亂抓了一下自己柔軟的秀發,整理好發型,出了房屋。
外面,街道上空無一人。
白柯看著背著他的白樹立問道:
“他們人呢?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都去林場了,宴會已經開始了。”
好吧,這么早。
白柯跟著白樹立穿過北巷,來到陳莊的林場。
和科莫村一樣,林場與村子屋舍之間有塊很大的空地。
一是森林防火,二是預留屋舍建筑用地。
今天,這塊東西長兩百米,寬一百米,三十畝的空地上站滿了人。
白柯目光在人群中掃視,沒見村里的那五個兄弟。
“族老,怎么沒看到白莉他們?”
白樹立指著人群前面的林子說道:“在里面。”
白柯一臉古怪,樹林里多人運動,這不太好吧。
白樹立帶著白柯來到村管理的席位。
科莫村出了個神靈的事,隨著李遠河迎接各村來人,昨天晚上就在此次鵲橋宴會的二十個村子之間傳開了。
除去科莫村的白順,此次鵲橋宴會的另十九個村子的村長或族老之類的村子實權者,目光盡皆看向白樹立身后走來的白柯。
翩翩黑衣少年郎,長的眉清目秀,一頭黑短發,眾人一眼就記住了這個頭發。
樣貌只是他們認人的表象,他們放開感知,在白柯身上果然感受到了神靈那種浩大威嚴的香火法力氣息。
沒錯,是真的神靈。
眾人賀喜道:“恭喜~恭喜~”
“寶地果真出了個神靈,興盛就在眼前。”
“少年郎一表人才,我們村有個佳麗,不知少年郎有沒有婚娶的意愿?”
各有各的心思,有人道喜,有人毫不掩飾的想要聯姻。
話風隨著這句話徹底走遠,十九個村子,李遠河也加入了聯姻隊伍。
白柯聽了是一個頭兩個大,偏偏幾十個人各說各的,他連回話的口都沒有。
白樹立作為一村族老,又是在場同齡人,說話有力量。
“好了,你們別費口舌了。”
“我們村的神靈目前沒有婚娶的打算,你們想要聯姻再過幾年吧。”
他心里是贊同白柯聯姻的,因為那樣,白柯取眾多姑娘,生許多子嗣。
子嗣是人口,人口生育人口,村子才能發展壯大。
一聽白柯沒有婚娶的意愿,各村的實權者瞬間沒了興致。
但是心里卻是記住了白柯這個人,機會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有白樹立幫忙解圍,白柯松了口氣。
白順見白柯人到了,開口給他講解鵲橋宴會的事項。
“雖然說你今年不參加,但是這個宴會的流程你還是要熟悉一下,為你之后參加也有個了解。”
“昨天你探親和親人相逢,我們也不好叫你,現在我簡單給你說一下。”
“你說。”白柯點頭,他洗耳恭聽。
白順先說道宴會的大致流程。
“這個宴會,總的來說,就是個認識的過程。”
“這個過程分成了三個游戲。”
“這第一個游戲就是打柴。”
“打柴?”白柯仿佛聽到了什么撼世言論,瞪大了眼睛,望著白順的臉,一副你是在逗我的表情。
白順右手一把推過白柯的臉,繼續說道:“別那么看著我。”
“俗話說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可是,不能光看到那個米,你同樣要知道,沒有柴,是燒不起火的,一樣煮不了米。”
“打柴,是成家后,夫妻兩人都要操持的活。”
“昨天,你舅舅、舅媽他們不是在林場?”
白柯明白的點了點頭,但他總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這么簡單。
打柴,這事一個人就可以做好,完全用不著兩個人一起出馬,這是在浪費人力。
心里疑惑,這邊果然又聽白順說道:“當然了,這只是其中一個解釋。”
“這個游戲更深層次是讓他們有個近距離接觸的空間。”
“這片林子,面積四五百畝,一百二四十個人,打柴是會遇到的。”
話題一轉,白順突然問了起來。
“你打柴會怎么打?”
白柯一愣,緊接著想了起來。
打柴,他沒有打過。
在科莫村,他每天燒火的柴,都是他那幾個嬸嬸幫忙給他打過來,沒有讓他動手。
前世,他就更沒打過柴,因為那時候他小,根本背不動柴禾,都是爺爺奶奶做這些事。
但是燒火,他還是知道一點,那就是小柴燃,大柴燒。
作用于打柴,那應該是樹枝小柴要有,樹干大柴也要有。
他念及此處,回道白順:“我打柴,應該會細枝和大柴各半,不論別的,就是挑也好挑些。”
“嗯!”白順滿意白柯的回答,雖然說的也不是很正確。
但是他的問話,目的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白柯是怎么打柴。
而是想從白柯打柴這件事,他會打怎樣的柴,分析出白柯為人做事的性格。
他從白柯的回答里看得出白柯是個心細的人。
“打柴能看出一個人的為人,這是他們了解對方的方式,這點才是最重要的。”
白順解開游戲的謎底,白柯恍然大悟過來。
“那剩下的游戲呢?”
白柯問道。
白順答道:“第二個游戲是挑米,這個男生、女生都參加。”
“第三個游戲是耕地,還是男生、女生都參加。”
白柯無言以對,從第一個游戲的用意來看,這三個游戲,分明就是這里村子的日常生活。
打柴、挑米、耕地。
但像白順說的那樣,只憑言語無法了解一個人,只有行動才能真正看得出一個人的為人。
游戲怎么樣,還得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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