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裴月來說,她也從未期待過什么儀式感。
首先身處上流圈層,很容易看到用金錢堆砌起來的儀式感和浪漫。
也很容易看到那些儀式感和浪漫背后的空虛和孤寂、甚至是算計。
她對這些的態度,都是消極且冷漠的,更看重人與人之間的真心。
再者,關于和席硯琛結婚這件事,她沒有表現出什么期待來,也是明白,她和席硯琛在外的身份比較微妙,再者也被和席驍的那層婚約關系給傷透了,她也不愿主動去想這回事。
但是,孩子都生了,自然她也想像季雪和席昭延、容婳和賀凌舟那樣,與席硯琛有一個確切的關系。
如今聽男人終于說了這件事,裴月的心臟先是滯了一瞬,旋即浮浮沉沉的。
開心,也覺得這臭男人說的太晚了。
基于此,裴月壞壞地瞇起了眼睛,不給他痛快,“你是不是想少我一個節日,所以才要在我生日那天領證的!”
男人一愣,露出無辜可憐的樣子。
他只是想讓她的生日變得更特別而已,但轉念想想,裴月說的也不無道理。
他蹙了蹙眉,馬上示弱:“是我考慮不周,那......你生日前一周領證好不好。”
說到這里,男人看著她只冒出一點青茬兒的小腦瓜,突然眼睛泛紅,“以后呢,從結婚紀念日,到你生日,我們都開一周的party,就給你一人慶祝,慶祝到你一百歲。”
被人愛著的感覺真好。
她抬手捧住他的臉,“那你說到做到。”
席硯琛:“一定。”
這一晚,席硯琛做了個夢。
夢很無聊且焦慮,他在夢里不停的試穿白色的襯衫,但換來換去,總覺得哪一件都不好看,不配他穿上去和裴月領證。
但這個夢境,也足夠映射出,他有多渴望和裴月拿到賀凌舟、席硯琛,甚至是江執都有了的紅本本。
不過再期待,他也得等時間慢慢過。
然而又過了兩天。
天氣很好,也沒有一點風,裴月離開了臥室,由席硯琛陪著,在后花園蕩秋千,顧縉和顧傾城爭搶著抱著小伊伊曬太陽。
就在他們其樂融融的時候,上官嬑又來了。
且,這次她不是孤身一人。
她身邊有一位皮膚冷白,面容深邃但也偏東方臉,還留著方形胡的中年男人,以及奕安。
男人很高,要比席硯琛和顧傾城看起來還高,要超了一米九。
棱角分明的臉上再蓄上胡子,更凸顯了男人的陽剛和威嚴感。
把裴月往高處送的席硯琛穩住了秋千,臉上的愉悅也慢慢凝固,再看顧傾城和顧縉,也皆冷了表情。
都想得到。
這個男人,一定就是裴月的,生物學父親。
而關于她生父的性命,也從奕安的全名里可以得知,理查德。
理查德的母親,也就是裴月和奕安的奶奶,也是東方人。
他本就是混血感不強的混血兒,那么他又找了個東方女人做妻子,那么裴月和奕安也沒有什么混血感。
顧縉身高也不算低,一米八四左右,但他身型清瘦,氣質也文雅,對比理查德,就像羚羊與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