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硯琛想了想,“愛恨如煙,都散去了,只剩下了緬懷。”
顧傾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我這......父母都活著,我該怎么去想開。”
席硯琛抬臂用手肘戳了他一下,“你在說什么混賬話。”
然后他收回手臂,又說:“但我也好奇,我父親如果見到小伊伊的話,是真像月月做的那個夢里那樣,不滿她是個女兒,還是......口嫌體正直,會很喜歡呢。”
“記得,我五哥家的小女兒出生時,五嫂難產,父親得知后嘴上說著沒事兒,但還是親自去了醫院,和五哥一起等著。”
男人瞇起了眸,“要說父親不是真的愛我,但我又能輕易的想起,就在去年,月月還沒回國的時候,他經常問我睡的怎么樣,吃了什么晚飯。”
“或許......他的一生里,對我和我哥這兩個兒子不是多愛,但他也會有很多個瞬間,對我們表露的關心,是出于愛的。”
話到此,他回眸看著顧傾城微笑,“如果沒有岳母,就沒有你,也沒有月月,也沒有我們之前的事,有些情感的確讓人很累,但你敢對著我說,和我還有月月的故事,不好嗎?”
“不好!”顧傾城嘴賤道。
席硯琛抬手朝他的胸膛狠狠戳了一拳,“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你的性格。”
顧傾城被他錘的往后退了兩步。
席硯琛作為練家子,隨便一拳還是有殺傷力的。
顧傾城揉著胸膛,吃痛了聲:“老子性格怎么了?”
“一旦心里有事,就擅作主張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從不和別人商量,這樣會覺得你特別絕情還冷漠。”席硯琛這話說的認真,“你之前一個不理我,就是那么多年,我真以為......你根本沒有真心在乎過我。”
“幸好老子和你只是朋友......”
顧傾城笑著打斷了他,“那如果我們是情侶,會怎樣?”
“如果是情侶,”席硯琛抬手,戳著他的鎖骨,“你這種人,斷了就不會再碰。”
此話一出,顧傾城的眸突然怔了下。
他的腦海里突然閃出了一張臉。
鳳綺的臉。
他許是怕席硯琛發現他情緒的變化,連忙背過了身,“行了,不說廢話了,去和我姥姥說說話。”
隨后一行人進了屋內。
氣氛很融洽,沒有刻意去說關于裴月身世的事情,全部圍繞著如何養育孩子的話題,以及隨后如何辦小伊伊的滿月宴。
而今天中午,注定又要有一頓豐盛的午餐。
不知是不是他們最近一直在一起待著,成了心有靈犀,在顧家的御用大廚剛拿出一份令大家都很滿意的菜單時,賀凌舟帶著容婳和白栩一同過來了。
說起容婳來,她也快要生了。
預產期就是半個月以后。
最近南方多雨,北方的溫度和天氣卻是正好,所以他們也就不折騰的回白城或者濱州了,就準備在帝都迎接他們的孩子。
只是他們三個到來后,顧傾城看看賀凌舟,又看看白栩,沉著眉目想說什么,又沒說。
還是裴月心思細膩,記得帝白四子,便問了一句:“表哥,白先生,你們兩個來了,鳳綺呢?”
她這樣一問,顧傾城就悄悄坐直了身子。
賀凌舟一邊給容婳剝者葡萄,一邊回答了這個問題,“鳳綺也來帝都了。”
顧傾城眸子又悄悄一擴。
接著白栩說:“但她最近認識了個新朋友,沒過來就是去和她的新朋友約會了。”
裴月又問:“新朋友?”
白栩道:“我們也好奇過,但她保持著什么神秘感,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