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硯琛愣了下:“你要去哪兒?”
顧傾城莞爾,“能去哪兒,找老婆。”
席硯琛問:“什么時候走。”
“馬上吧。”顧傾城說的輕描淡寫,“這事情該辦的都辦完了,老在家也沒什么意思。”
席硯琛更是吃驚:“馬上?”
“你把我和月月扔在你家,你走?”
顧傾城睨他一眼,“這是我家,但現在也是裴月的家,四舍五入,也是你的家,你們該住住,我再待下去,心里焦慮不安的厲害。”
席硯琛輕輕嘆謂:“即便咱爸,還有你姥姥家那邊的人都很不錯,可我和月月愿意留在這里,主要是因為你在,你要是走的話,那我也打算帶月月回寧都了。”
“你怎么舒服怎么來,但我今晚肯定要走。”
顧傾城很有時間觀念。
夜里十二點,他在裴月和席硯琛熟睡時,代替保姆給小伊伊喂過夜奶以后,就離開了顧家。
一架純白色的灣流私人飛機閃爍著燈光沖上了夜空,往西方飛去了......
顧傾城離開顧家的第三天上午,席硯琛的私人專機在帝都的國際機場落下,而送席硯琛一家三口往機場去的,是個大部隊,有眼睛通紅,一點都舍不得他們走的顧縉,還有上官夫人等。
雖然裴月一直在說,交通方便,他們可以隨時到寧都看她,或者她身體好點以后,再和席硯琛帶著孩子來帝都,可......
親人都希望孩子們守在身邊的啊。
可有相聚就要有分別,而在寧都,也有人等著席硯琛他們團聚。
下午兩點,飛機在寧都國際機場降落,席昭延、季雪、宋知意、龍婧等人都在等著。
縱然小伊伊的滿月宴上他們才剛見過,但這次算他們回家,季雪和龍婧都給裴月帶了不同顏色的月季花,宋知意則往小伊伊的襁褓內塞了個包著朱砂和符紙的福包。
關于這個福包,主要是也有點說法。
孩子還小,一路上舟車勞頓,怕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朱砂和符紙辟邪,其次,也是一種希望孩子平安健康的祝福方式。
而福包,是宋知意得知裴月要回來,親自縫制的。
她好歹是個做服裝業的,小福包做的相當精致。
裴月看見以后,非常吃驚,她都很喜歡。
但宋知意令她吃驚的,還在后頭。
下午三點,一行人到了青舍。
裴月和孩子落腳的房間是席硯琛的臥室。
之前全是黑白灰色調的房間,除了一些硬裝不方便在短時間改動以外,換了很多軟裝。
窗簾、沙發、床單都換成了裴月很喜歡的淺色系。
這都是席硯琛拜托哥嫂加班改的。
甚至墻壁上還掛了不少掛畫。
有裴月以前拍的非常好看的藝術寫真,還有小伊伊從出生到現在每一個階段的照片。
那些都是席昭延、季雪每次去看孩子的時候,拍下來的照片。
而小伊伊剛出生在保溫箱渾身插滿管子的樣子,雖然一想就覺得孩子可憐,拍出來的照片必然也會有這種感覺,但季雪在那些照片上都加上了可可愛愛的貼紙和顏文字,一下子就讓照片換了一種感覺。
由當初的絕望、壓抑,變成了堅強、茁壯成長。
小伊伊雖然出生時帶著很多的危險,但她比她的爸爸媽媽都幸福,從出生的那一秒,就活在了很多很多的愛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