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和宋知意算是從“敵人”變成的朋友,一開始就是給對方留下了很差的印象,關系緩和以后,自然而然就形成了直白的聊天方式,有什么說什么。

    而這樣的友情,反而很輕松。

    如今宋知意突然這么認真,搞裴月實在是害羞,耳朵都紅了兩圈。

    她接過來,又伸手輕輕錘了錘宋知意的肩膀:“你是不是吃錯東西了,干嘛這么肉麻?”

    宋知意雙手握在一起,笑意盈盈,聲音依舊溫柔,“嗯......”

    她拉長尾音想了想,然后說:“你真覺得我溫柔了?”

    她聽得出來,裴月話里不好意思說的詞匯,說她肉麻,其實是想說她溫柔。

    裴月眸內含著水光:“你身上,最近真有什么事情發生?”

    宋知意笑的漂亮,然后彎身,又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個奶瓶,“當當~!”

    她把奶瓶舉起來,“這個,是我男朋友送給你和七爺的小伊伊的。”

    而不等裴月和席硯琛震驚,宋知意又說,“我......和冷御在一起了!”

    “冷御?!”裴月眸子一擴。

    雖然經歷生離死別感覺就像過了幾個世紀,但是之前的事情她也都記得。

    冷御,原是宋知意身邊的貼身保鏢,在宋家隱去了自己的真實名字,以“李二”為代號。

    后來替宋知意害了她一次,就被席硯琛收拾了,并挖來她身邊,做她的保鏢。

    只是后來,她與席硯琛有了牽扯,引起了席家老爺子席崢臨的不滿和介入,冷御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是老爺子身邊那么多人的對手。

    但她記得,之前在青舍那次,冷御真的拼盡了全力在保護她。

    后來事情亂成了一團,她心中也藏了太多事,難以顧及太多,不過她沒有問冷御的情況,是因為知道,保鏢的雇傭合同上,有那么一條是,保鏢如果因工受傷較重的話,會有兩個月的長假。

    冷御當時能去休長假。

    再后來,她懷孕要保胎,不能去工作,也就忘記問冷御的事情了。

    如此,她眨了眨眼,滿臉心虛的看向了席硯琛:“冷御后來他......”

    席硯琛對宋知意和冷御在一起倒是沒有任何震驚的神色,還微笑著道:“當初你保胎不再需要貼身保鏢的看護以后,冷御主動找上我,接觸了勞務合同,至于他后來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宋知意的臉上飛上緋色:“后來發生挺多事的,但是他不做保鏢以后,讓我明白了,什么才叫......”

    裴月:“叫什么?”

    宋知意別開眸子,清了清嗓子,“什么才叫真心啊。”

    話到此,宋知意看了龍婧一眼,“婧姐有句話說的很好,女人就是花兒,得到滋養,才能開的很溫柔。”

    她再看向裴月,“你如果覺得我變溫柔了,那都是我男朋友的功勞。”

    “哎呦,這就秀上了!”裴月故意打趣了一句,然后認真道:“那冷御呢,叫他來唄,晚上一起吃個飯!”

    宋知意搖頭,突然黯然神傷,“他來不了。”

    裴月:“?”

    宋知意露出了委屈臉,甚至都快要哭了,“他當初不是特種兵么,沒退役的時候,在部隊里表現特別好,具體是什么情況,他沒有細說,就是上個月,突然給我留下一句‘他的命是祖國的,心是我的’然后就有召必回了。”

    “我起初有點舍不得,他說他除了內心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以外,就是對于和我的兒女情長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他說,我是什么千金小姐,他只是個窮小子,覺得配不上我。”

    “他說他一開始受你鼓舞,是想跟著你做生意的,可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兒料,但又不想我和他在一起后,被人看不起,因為我那個表妹宋知溪,和南城的一個大少爺在一起了,她現在在我們宋家都橫著走了......”

    “冷御知道宋知溪一直在和我比較,就想用他的方式拼出個名堂,不給我丟人。”

    說到這里,宋知意真哭了,“他應該是去做很危險的任務了,因為都不能聯系我,我前幾天做夢,還夢見我成了寡婦了,裴月我可想他了,也害怕自己失去他......”

    裴月馬上把手里的斗篷給了季雪,伸手抱住了宋知意,“不會的,他一定會給你掙個光芒萬丈的未來和聘禮的!”

    然后,安慰宋知意之余,她也挺好奇,宋知意和冷御,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不過眼下事情繁多,不是嘮家常的時候,但宋知意情緒平復以后,面對裴月的好奇,眼底含羞地對她說,等找個閑下來的時候,具體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