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辭別朱紫國國王,眾人繼續西行。
“左護衛,那日紫陽真人到來,我看你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可為我解惑?”唐三藏問左昊。
孫悟空因與紫陽真人說話,未曾注意到左昊的神情。此時聽到唐三藏這么問,不禁等著左昊回答。
就連前頭開路的張龍,后面斷后的趙虎,也都豎起耳朵聽。
“我在想,路過寶象國時,那黃袍怪奎木狼可是搶了寶象國的三公主百花羞,為何不見紫陽真人給百花羞五彩仙衣穿?”
“烏雞國王得罪了……”這件事似乎沒被說破,唐三藏和孫悟空他們不知。
唐三藏道:“烏雞國王得罪了靈山,所以文殊菩薩的坐騎才會來讓烏雞國王死。”
“你知道?”
唐三藏點頭。
“烏雞國王曾與我說過,他后悔當初對一個僧人惡言,還將其用繩子捆了扔御水河里泡三日三夜。我猜烏雞國王是猜測此事引來文殊菩薩的坐騎報復。”
左昊道:
“所以我想說,報復朱紫國王的手段,按說應該更……”
孫悟空恍然大悟道:
“左護衛,你的意思是說,紫陽真人用五彩仙衣給金圣皇后防身,并非靈山授意?”
左昊又搖頭。
“也不全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其實左昊想的是,前世真實的歷史上還真有一位叫張伯端的道教人物,也是號紫陽。只是這位紫陽真人,是北宋時期的人。而西游原著發生在唐朝貞觀年,且張伯端已經得道成仙許久。就連五百年前上天的孫悟空,也認得這個紫陽真人。
所以,左昊在想,若是按這個世界的發展,會不會北宋時也有個張伯端的紫陽真人?
如果也有這樣一個紫陽真人,會不會是現在這個紫陽真人被貶成凡人?
如果真是這個紫陽真人被貶成凡人,在北宋出生成為修道的真人,會不會就是因為給了金圣皇后五彩仙衣,才會遭到被貶?
此事無定論,只是左昊自己多想,故沒再繼續深討。
日出日落,日落日出。走過山河,走過秋冬。不知不覺,西行之途再迎明媚春光。
看春景,綠意新嫩,蝶飛蜂舞,獸走鳥鳴。
又見一派好春色,引得眾人辛勞之余,駐足賞春。
“又到了春天,不知過了多少年。”唐三藏感嘆。
張龍回頭。
“法師,如今大唐應是貞觀二十四年。我們是貞觀十三年出發,已過十一年。我是……”
趙虎在后頭喊道:
“你是開了十一年的路,對吧,我懂我懂,大家都懂。”
左昊道:
“春光明媚,春季到來,又到了女妖精捉唐三藏的時節。”
眾人一愣,全都哈哈笑起來。
張龍道:
“左護衛說得好!我記得曾有一春,過西梁女國,那女兒國國王還有附近的蝎子精,要捉法師要修好合。”
左昊心中暗道,還有一春那些杏仙也想要唐三藏呢。
眾人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一座庵林。
唐三藏手搭涼棚觀望,半晌才說道:
“那個去處,怕是有妖怪。”
張龍驚道:
“法師,你也懂看妖氣了?”
唐三藏搖頭。
“我仍是凡眼,看不出妖氣。只是,聽多了左護衛所說的修心,我便嘗試著用心看,不用眼看。”
孫悟空道:
“師父此言差矣。用心看是仔細看、認真看。左護衛所講的用心看,是用本心觀照。”
“言之有理。”唐三藏回答。
張龍問:
“既然法師說此地不好,那就繞過他們,繼續西行。”
唐三藏搖頭:
“既是妖精窩,便去會她一會。”
趙虎笑道:“法師又要拿妖怪煉膽。”
張龍道:“妖精當大贊我大唐法師。”
孫悟空揮手。
“走走走,一起去看看,是什么妖怪。”
張龍是不敢走在最前頭的,放緩腳步慢慢就退到了隊伍中間,護在唐三藏身側。
“或許就像左護衛所講,那里是個絕美的女妖精。”他說道。
趙虎道:
“妖精就是妖精,即便看起來美,實際也難看得很,都是障眼法。”
張龍與趙虎斗嘴。
“呦,你常聽大圣講故事,也知道說障眼法?即便是障眼法,你看得出來么?還不是看見一副絕美的面孔,被其吸引?”
趙虎搖頭:
“我也跟著修心煉性呢。路上但凡見到絕美的女子,便心里認定她是妖精所變。既是妖精,哪怕眼睛看到她長得絕美,我心里、腦中也是一副妖精嘴臉。”
張龍翻白眼。你都開竅了,也修心煉性的。難不成就我一人不如你,在這隊伍里頭,我就是最差的?
“趙虎啊。你這么做,豈不是冤枉了真正的女子?”
“我只是心中認定罷了,哪里敢說出來。萬一對方是真妖精,我說出來豈不是死得更快?”趙虎道。
說話間,就走近了那庵林。張龍和趙虎也不說話了,隊伍慢慢走近那莊。
先是見到四個佳人在窗前做針線活。
一位佳人,慧心閑致如春蘭。
一個佳人,閨心嬌臉襯紅霞。
一位佳人,蟬鬢迭云似新月。
一個佳人,粉嫩玉妝比牡丹。
張龍和趙虎兩人,一個看得眼直手抓衣角,一個看得嘴巴半開嘴角流涎。
孫悟空心道,果然是女妖精啊。他看向左昊,左護衛你說得對!
唐三藏合掌于胸,心里默念:“善哉,善哉。”
左昊靈臺眼觀照,看出這四位佳人個個頂著蜘蛛腦袋,心中感嘆:“果然是蜘蛛精啊!”
唐三藏默念一篇《心經》,不再停留,走上橋去。眾人也都跟在他后面走。左昊和孫悟空,一左一右在唐三藏身側落后半步。張龍和趙虎跟在最后。
那六匹馬,早就在稍遠的地方放馬吃草。即便沒人看管,那六匹馬也能自己照看好自己。不會亂跑,若有危險,它們也會逃向左昊并嘶鳴示警。
它們,已非普通凡馬。
唐三藏走了幾步,看見一座亭子,亭子下又有三個女子在踢蹴踘。
這三個女子,又是另有一番風景。如同三朵爭艷的花,在風中搖擺。
真是個美不勝收,有詩為證:
三月天啊三月天,春風吹擺露嬋娟。
汗沾粉面花含露,塵染蛾眉柳帶煙。
翠袖低垂籠玉筍,緗裙斜拽顯金蓮。
暖風吹得游人醉,風光獨好在此間。
張龍和趙虎在后頭,一個往左伸頭看,一個往右伸頭瞧。一個看得眼睛直,一個看得嘴巴開。一個手足無措心癢癢,一個抓衣握拳癢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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