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司慎行道，“抱歉，他們打擾到你了。”
“你沒必要道歉。”司慎行淡然開口，“他們本就是沖著我來的。”
說著，他的視線落到許山和許佳蔓身上，“前兩天我出差，他們沒來找，今天我一來公司，他們就找來了，可以說目標很明確。”
后半句話，他語氣帶了幾分輕嘲。
許北冥細想，似乎也是這樣。
他們明明早就來找安安了，卻遲遲沒來司氏，更沒來找他這個兒子。
“你們說話太難聽了！”許佳蔓站起身吼道。
身側的雙手緊緊握著，眼淚掛在臉上，那模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我說過了，我們沒有目的，沒有目的！”
她繼續吼道，“你們為什么非要戴有色眼鏡看我們？難道就因為我們窮嗎？窮就該被惡意揣測嗎？”
她聲音很大，會客廳外的人都能聽見。
這里是總裁辦公室的會客廳，隔壁是秘書室和助理辦公室。
因為她這一吼，倒是傳入了門外人的耳朵里。
司慎行皺眉，她這是故意的吧。
故意大聲喧嘩，鬧得人盡皆知。
“說夠了嗎？”他冷聲道，“好，既然你們沒有目的，那你們來找我是為了什么？”
許佳蔓深吸幾口氣，看著司慎行有些拿不準他此刻的想法。
分明剛才都說過了，他還要問一遍。
“姐姐不肯見爸爸，我們……”
“哦，我知道了。”
司慎行打斷她的話，“你們剛才說過，讓我勸安安接納你們，那我就得問一句。”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許山身上，“生而不養，她為什么要接納你？是你給帶給她的傷害不夠，還是你給了她一條命，她就該無條件接納你？”
本就啞口無言的許山，此時被問得更加說不出話來。
“我也有句話要問。”許北冥看著許山開口，“既然要安安接納你，那你愛她嗎？”
“她是我女兒，我當然愛。”這話許山接的極快，“還有你，北冥，你是我兒子，我也愛你。”
“是嗎？”許北冥眼神已經冷了下去，“那我和安安生日是哪一天？”
許山再次愣怔，“這么多年了，我，我……”
“這他媽算哪門子的愛？！”
許北冥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水杯里的水都被震了出來。
“我們兄妹倆的生日，你一個都記不住，這就是所謂的愛？許山你能不能要點臉？”
他瞪著許山，眸光里不僅有恨，還有痛。
其實剛才他問這話是有一絲期待的，哪怕是許山能記住他們兄妹一人的生日都好。
可他記不住，一個人都記不住！
所以，哪里來的愛呢？
全特么都是謊言！
許北冥這一舉動，把許山和許佳蔓都嚇得不輕。
特別是許佳蔓，嚇得直接坐了下去，膽怯地看著他，生怕他會動手打人。
唯一沒被嚇到的是司慎行，也能理解他為什么會這么激怒。
身為兒子，從小被父親拋棄，現在回來說愛他，結果連生日都記不住，他不怒才怪了。
司慎行拉了拉許北冥的胳膊，“沒必要生氣，不值得，只會氣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