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程水韻還很可能,會原地表演一個倒戈相向,站葉菟這邊。
因為這樣,她就能給自己塑造好名聲,刷點葉家和太清宗的好感。
只是可惜了,葉菟預判了她的預判。
程水韻這種有目的示好,她當然是照單全收,好感肯定是一點不會給的。
畢竟葉菟是白嫖的王。
微生道,在進秘境前,葉菟突然想起大家會走散這件事。
于是,花錢雇他去做另一件事去了。
混進日月門,看情況促成日月門與云夢宗的合作,并稍微埋一點懷疑和不信任的種子。
微生道的本事,葉菟覺得,只要錢花到位了,那就是沒有問題的。
然后就是等人送上門來了。
一切安排就緒之后,月澤好奇的問:“你怎么就知道,他們看不出這是個陷阱?”
葉菟意味深長的道:“他們看不看得出陷阱,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知道,有的人對自己,特別自信,還知道,有的東西能讓人明知是陷阱,也會去拼一把。”
“因為,夠值。”
“只要籌碼足夠,陷阱算得了什么呢?你說是吧,月澤道友。”
況且,華掌門的兒子與日月門的大師兄,關系可不是那么好。
月澤點頭,“世人便是如此,葉道友倒也是透徹。”
葉菟一拍手心,“那么月道友,接下來你還想分點好東西,恐怕就得做點什么來交換了。”
月澤沒有拒絕,表情十分的溫和,“那么,我應當做點什么呢?”
葉菟嘴角微彎,“裝成小弟子與我們演場戲。”
月澤有些疑惑,“為何要裝成小弟子?”
葉菟嘖了一聲,“月道友,下次問題再這么多,我可就要收費了。”
“若他們看到我們將鴻羽宗的大師兄都綁了,他們怎么還會掉以輕心呢?”
月澤點頭,“原來如此,能幫上葉道友的忙,實在是我的榮幸。”
葉菟不想聽屁話,她更在乎能不能有用。
日月門的人確實與云夢宗的人碰頭。
確切的來說,是程水韻故意去偶遇的。
她知道日月門弟子會利用特制的追蹤香來會合。
日月門大師兄用的追蹤香更是特別。
程水韻覺得,這法子確實好用,所以也效仿此法,盡可能的召集云夢宗的弟子。
然后就是和日月門的大師兄偶遇。
將他引入圈套。
云夢宗不能在明面上與葉菟產生沖突了,特別是不可調和的沖突。
所以她需要可以利用的對象。
日月門,就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日月門是幾個宗門之中,最想要鳳凰火的。
鴻羽宗這個宗門,她觀察過,變數太大了。
至于那些個小宗門,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也達不到程水韻想要的后果。
她爹和那個神秘人……一個蠢,一個不知道可不可信。
若鳳凰火真在葉菟身上,那她也只會選擇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出頭鳥,是活不長久的。
日月門的大師兄與一眾日月門弟子有些格格不入,他一身紅衣,盤腿坐在地上,撫摸著自己的刀,眉眼帶著幾分陰柔,“你說,合作?”
程水韻微微點頭,“想來你我宗門的弟子,都有遭了葉菟毒手的。”
“為何不合作?”
聶紅衣笑了,笑的有點滲人,他拉長了聲音,一字一句的道:“程道友,鳳凰火只有一份,那你我,怎么分呢?”
程水韻笑了笑,“若鳳凰火到了手,你我打一場,誰贏了,鳳凰火歸誰,你看如何?”
聶紅衣低低的笑了,然后抬頭,雙目陰狠懾人,“鳳凰火,只能是日月門的!”
雖然有所準備,但程水韻還是有一瞬間的心臟驟停。
聶紅衣此人,性格著實有些變態。
不過,再變態的人,也有弱點。
程水韻故作輕松的笑了起來,“聶道友,你這般厲害,答應與我打一場,也無妨,不是嗎?畢竟無論如何都要贏的。”
聶紅衣手腕一翻,刀上的冷光與他眸中的狠意互相映襯,“既然都要贏的,我又為何要浪費時間和你這種廢物打?”
程水韻故意道:“我怎么覺得是捏道友不敢,莫不是怕輸給我?”
聶紅衣不屑的一笑,“可笑。”
程水韻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聶紅衣身后一直用樹枝在地上戳來戳去的男弟子。
又添了一把火,“兩個宗門合作,東西卻白白給了你,我如何服眾?”
“聶道友,又如何服眾?作為日月門人人敬仰的大師兄,總要展現出與之匹配的實力給大家看的,不是嗎?”
“而不是僅憑嘴上說很厲害,我就能將鳳凰火給你的。”
“我不想讓作為云夢宗掌門的我爹爹失望。”
用樹枝在地上戳來戳去的男弟子,猛然起身,上前一把抓住聶紅衣的衣領,“你不是很厲害嗎?答應她又如何?你要是不行就讓我來!”
坐著的聶紅衣被拽的抬起了頭,他只看了男弟子一眼,就轉向程水韻了,“好,我答應你。”
程水韻目的達到,松了口氣。
男弟子甩開聶紅衣的衣領,憤怒和不甘夾雜在一起,“日月門的大師兄了不起?”
沒人敢說話。
因為這兩人,日月門的弟子一個都不敢惹。
一個是脾氣古怪的大師兄,一個是掌門的親兒子。
以前他們還會替聶紅衣鳴不平,覺得華光霽就是靠著有個好爹才能作威作福,欺壓聶紅衣。
根本就是嫉妒。
然后,這么議論的弟子,就被聶紅衣割了舌頭。
是的,割了舌頭。
現在他們覺得,聶紅衣根本就是華掌門和他兒子養的一條狗。
但也會背著聶紅衣說華光霽如何廢物就是了,連一條狗都不如,可不是廢物。
程水韻將眾人的反應收入眼中,暗自笑了一下,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她什么都能利用。
她開口道:“那么,就讓我來說說,怎么合作。”
聶紅衣又在擦他的刀了,“我只會殺人,不會合作。”
程水韻從善如流的看向華光霽,“那么華師弟,我們來聊聊合作的事情?”
華光霽表情難看的盯著聶紅衣,“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弟子而已,不配商量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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