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大包房！
換了一身廚師裝的楊霖緊隨黃誠而至。
推開門放眼望去，少說也得有二十來號人！
陳清河以及八大廠負責人，還有許多不識名諱的人都已經落座其中。
黃誠微微躬身，笑著面向主座上一個花甲老人引薦道：
“吳書記，他就是之前給您做大千干燒魚的廚師，楊霖！”
“楊霖，這位就是省城來的趙書記，還不趕緊問好？”
話音落下，楊霖微微示笑點頭，“趙書記您好，能給您做菜，是我的榮幸！”
其他與楊霖相熟之人皆是一臉驚訝，但仔細想想，又都在情理之中。
畢竟能把普普通通的大會餐做成不普通的人，的確可見廚藝非凡。
唯獨省城來的這位趙書記滿臉震驚，不可思議地扶扶鏡框，道：
“沒見到師傅之前，我還以為你會是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人。”
“真沒想到，能把大千干燒魚做成這般地道的，竟然會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娃娃兒！”
“小師傅，你老家是蜀川哪的？說不定咱們還是老鄉呢。”
蜀川很大，菜系雖然都以辣味為主，但在各個地區內也分重麻，重辣或是重鮮味。
上回那道大千干燒魚，做的滋味與他母親做的口味簡直如出一轍。
楊霖不卑不亢地回道：“回趙書記話，我是地地道道的石山縣本地人。”
“嗯？”趙書記狐疑道：“那就是教你做菜的師父是蜀川人？”
“也不是，是我以前淘著本川菜菜譜，沒事瞎研究的手藝。”
面對這樣一位趙書記，之前那套御廚傳人的說辭就顯得太蒼白了。
教自己做川菜的師父，的確是蜀川人，但那是在上輩子。
現在的他還沒出過石山縣，萬一被人識破，將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
“小師傅，講大話是不好滴！”
趙書記明顯不相信，語氣一沉道：
“川菜做法雖然簡單，但想做好，做出名堂極難！”
“蜀地的廚師們，對于配料也都有自己的獨門技藝，有的甚至連親兒子都不傳呢！”
“可你做的川菜明顯已經登堂入室，你說自己就憑一本菜譜瞎研究，這絕對不可能！”
一時間，楊霖甚至都能感受到在場眾人側目示威的眼神。
那意思仿佛在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但他也只是笑笑，淡然解釋道：
“小時候家里沒錢，念完初中后就沒的學上了，只能靠看這些閑書，暢游知識的海洋。”
“不光川菜，我還看過很多別的菜譜，譚家菜，粵菜，徽菜，湘菜等等我都會做呢。”
“趙書記您要是不信，就派人去問問當時教我的老師們，都夸我聰明呢！”
楊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完，全程泰然自若。
公社小初結合部學校，算上校長，總共就五個老師。
每年都要面對海量的學生，哪里還會記得有沒有教過他。
而趙書記聽到這番解釋，雖還是心存懷疑，但也不得不信了。
這時，軋鋼廠廠長靳泰民說道：
“您可千萬別小看這小子，之前我們廠上報給省里工程院的機床圖紙，都多虧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