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臨近下午兩點，扎賚諾爾西站！
火車呼嘯而來，帶著騰騰蒸汽，動靜不凡。
剛走下火車，四人當即就被那撲面而來的凌冽寒風給吹傻了眼。
實在是太冷了！
其他下車乘客，皆都身穿棉襖長袍，對那寒風視若無睹，仿佛早已適應。
唯獨他們四個，穿著一身應對內地北方秋天的衣裳，頗為另類。
宋映雪還好些，身上的大衣和羊絨毛衣都還耐寒，但效果不大，被凍的瑟瑟發抖。
楊霖和歐陽旭的身體底子不錯，勉強還能忍住，就是苦了趙百川，直接被凍成了孫子樣，臉色蒼白的倍兒顯年輕。
“一會兒我和歐陽去買棉襖，你在車站里守著你嫂子。”楊霖吩咐完，使勁甩了甩胳膊，這鬼天氣是真冷！
趙百川嘴唇發白，剛一張口，就被一股寒風灌了個七分飽，只好使勁點頭。
下來月臺，進入車站大廳，總算暖和了一些。
沒多耽誤，楊霖便帶著歐陽旭一頭扎出車站，一邊打聽一邊走，總算找到了家供銷社。
剛進門，就看見西面墻上掛著一排排蒙古長袍，尺寸由大到小，非常全乎。
“架！他散白怒？”
一個穿蒙古袍的女售貨員熱情開口，旋即又用普通話道:“你們好嗎？遠道而來的客人！”
楊霖輕輕點頭示意，指著墻上衣服，道:“麻煩您同志，這個我要四套，另外還要打兩個電話。”
“一件長袍需要兩斤棉花票，外加30塊，沒票60塊，電話五毛打一次。”
話音剛落，楊霖就數出24張大團結，又掏出昨晚找零的1塊，總共241塊全數放到柜臺上。
女售貨員面色一滯，滿眼錯愕的望著楊霖，似乎極為驚訝。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面前這個男人掏出來的不是錢，而是紙......
哪有花這么多錢，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同志，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售貨員忍不住問了一句。
楊霖一愣，狐疑道:“我為什么還要考慮一下？”
拜托，凍都快凍死了，我還考慮個屁啊！
......
換上蒙古長袍，油然而生的一股厚重，驅散了萬般寒意。
楊霖搓搓手，掏出從陳清河處得到的聯系方式，給他老班長周民安打去了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道低沉年邁的嗓音:
“比小陳估算的時間還要早些，呵呵......”
“打擾您了周老，等處理完事情，后生一定上門感謝！”
“你是小陳看重的人，用不著跟我客氣，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等你過去，會有人聯絡你。”
聲音一頓，隨后又繼續道:“但你給我記住，不可仗著我這層關系在，就肆意妄為，那個孩子是可憐了些......唉，相信你會有分寸。”
“感謝周老，我只想解決問題，不會節外生枝的！”
“嗯，去吧。”
電話隨即掛斷，歐陽旭接過聽筒，給當地公安打去電話。
“同志您好，我叫歐陽旭，石山縣公安，我們局長提前打過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