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軋鋼廠廠門口！
再次看見楊霖二人出現，崗亭的保衛科眾人，皆是一臉敬畏。
李二狗不敢耽誤，趕忙給廠長辦公室打去電話通知，隨即又跑到二人跟前，恭敬遞煙。
不多時，靳泰民的專車從廠區內駛來，載著二人離開去看場地。
至于騾車，則被李二狗親自坐鎮看護。
很快，車子來到位于石山縣東郊，一座已經荒廢了的染布廠前。
這座工廠始建于建國初期，后來因為效能太差，就與縣紡織廠進行了合并。
龜裂的水泥墻上，依稀還能看出寫著:石山第一染布廠。
廠區占地面積約足有二十五畝，院內堆積著不知多少年攢下來的雜草，三層高的辦公樓體，也是一副充滿滄桑歲月感的樣子，坑坑洼洼，掛滿藤蔓。
車間不算多，只有五個，但每個都有三四百長，八到十米寬的面積。
楊霖站在銹跡斑斑的大鐵門外，向里仔細打量好一陣，蹙眉不已。
“現在看著是差了點，但整理出來的話，還是很氣派的。”
靳泰民推了推鐵門，發出一陣吱扭吱扭的聲響。
給人的感覺，只要在稍微用點力，這兩扇鐵門就要倒下。
楊霖苦笑一聲，道:“靳老，我光是請人打掃，重新翻修出來，怕是就得浪費不少時間。”
“年輕人不要太貪心，這條件已經很不錯了，總比那些作坊強。”
話音剛落，一個短發卷頭，穿條格外套的女人，騎著自行車來到他們身邊停下。
“實在抱歉靳廠長，車子半路掉鏈兒，上了好久才上上鏈條，耽誤您時間了！”
“我是紡織廠的財務吳月，您喊我小吳就行！”
吳月踩著一雙圓頭皮鞋，噔噔跑到鐵門前，從挎包里掏出一把鑰匙，想著打開那把鐵鎖。
奈何歷經太多的風吹雨打，鎖眼兒早已銹爛，任憑她如何用力，都是白費工夫。
見此一幕，楊霖只好給趙百川使了個眼色。
后者立刻會意，搓搓手笑道:“吳月同志，你那鑰匙不管用了，讓開點，我來開門！”
話音剛落，趙百川退后幾步遠，隨即猛地發力助跑，凌空一腳踹向鐵門！
砰！
鐵門應聲而倒，掀起一片塵土。
吳月傻眼看著這一幕，猶豫道:“一百......”
“啥？”趙百川瞬間從得意轉為一臉懵逼。
“這里的一切都屬于紡織廠財產，你剛才踹掉的鐵門，一百。”
“臥槽！”趙百川噌噌退后兩步，指著那已經銹的不成樣的鐵門，道:
“大姐，你逗我玩呢是吧？就這破鐵門，你跟我要一百？”
吳月認真道:“這扇鐵門一開始的造價是一百，所以你需要照價賠償。”
楊霖趕忙按住快要不理智的趙百川，勉強微笑道:“吳月同志，還是暫時不要管鐵門，先看看廠區吧。”
吳月點點頭，旋即帶著三人往里面走去。
“這座染布廠，始建于1950年，后于1958年與我廠合并，就荒廢了下來。”
“你們別看廠子外表破，但房屋構造絕對結實，再用上五六十年也不會倒。”
“只要稍微清理下，打掃打掃，辦公樓和車間絕對都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說著，吳月快步小跑到車間前，一把將其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