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絡繹，異常熱鬧。
楊霖在游走其中，掃視著目標攤位上展出的物件兒。
很快，又是兩個個小時過去。
冬青街行人漸少，夜色入濃。
縷縷晚風吹過街道，帶來隆冬的寒意。
然而楊霖內心卻始終躁動不停，十二雷門流珠手串至今不見蹤影。
“該不會早被葉北買走了吧？”
靠在一處墻角下，楊霖悶悶抽煙自語。
早知如此，當初就問一下他是何時來的冬青街撿漏了。
“衰仔，懶驢上磨屎尿多，讓你送包珠子，磨磨蹭蹭到快散場才過來。”
就在這時，隔壁攤上一攤主，對一匆匆趕來的少年破口大罵。
少年憤懣地將包袱丟在攤上，“你知唔知我還要讀書的啊，頂你個肺！”
少年一溜煙跑開，不給男人回嘴的機會。
男人笑罵一聲，小心翼翼地攤開包袱，露出一大把各樣珠串。
霎時間，被吵嘴吸引看戲的楊霖噌地站了起來！
盡管珠串品種繁多。
但其中那串烏黑色澤，與別樣成色亮麗的珠串形成鶴立雞群之比！
燈光昏暗，隱約可見珠串上若隱若現的刻字條紋。
雖不能確定就是它，可也讓楊霖內心激動萬分！
楊霖深吸一口氣，鎮靜地走了過去。
攤主瞧見是他這個只瞎逛卻不吭聲的家伙，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也不搭聲接客，自顧自地舉著擺弄珠串把玩。
楊霖低頭瞧著攤上琳瑯滿目的珠串，實則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串烏黑珠串上。
“靚仔，你到底買不買？晃蕩半天了，半分錢都不舍得掏？”
見他遲遲不愿離開，攤主無奈開口。
楊霖笑笑說，“古董又不是柴米油鹽，買到假的，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說著，他拿起那串烏黑珠子。
入手沉甸，手感出奇的好！
只見每顆珠子上，都用隸書體篆刻著字，撥轉一圈，正好是十二顆整！
“你這樣想撿漏的新仔我見多了，但像你這樣一毛不拔的，實屬罕見。”
攤主有些不耐煩，放下手里珠串。
楊霖充耳不聞，再看去那狀珠上，竟真的有雕刻極小的“稚川”二字！
“你要是能在我這里開單，我統一給你按八折，怎么樣？”
楊霖跺跺腳，以免自己激動的站不穩。
面上卻依舊是小心謹慎的模樣。
“靚仔你懂唔懂規矩，誰在這一行不是先交學費再學精的？”
“我在這條街上都待十幾個年頭了，口碑信譽沒得說。”
“你在我這里開單，我肯定給你好東西......”
“大叔，你人還怪好嘞。”
楊霖忽然抬頭，直視攤主。
“嗯......當，當然！”
冷不丁地被這么一看，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楊霖微微一笑，開門見山道：“這珠子多少錢？”
“靚仔，不是開玩笑吧，你真買？”
雖然是很想宰他一筆，但聽到楊霖真的詢價，還是有些吃驚。
楊霖點點頭，誠懇道：“從中午轉到晚上，累了。”
“而且你人這么好，我買你的東西放心。”
攤主拍了拍手，笑容也多了起來。
“靚仔你算是撿上了，光看質地就知道是個好東西！”
“這珠串可是我在粵東鄉下淘來的物件，來歷可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