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說完便站起身，雙手插兜，頭也不回的離開。
葉北本想開口挽留，但卻被楊霖眼神制止，只好作罷。
直到聽不到程程的腳步聲，葉北忍不住問道：
“楊生，咱們找她不就是為了合作，現在才剛開始談而已。”
“她直接同意必定有鬼，但她現在只是質疑轉型的可行性。”
“好歹我們也要解釋一下，就這么讓她走，之前那些不是白說了？”
話音落下，楊霖微笑著搖搖頭，糾正道：
“誰說我們要跟她合作？不過是告知她接下來你要走的方向！”
“只有這樣，才能打消她可能要針對你的心思，可以看做是上層保險。”
在葉北之前，程程是鼎爺唯一的干女兒，也是眾人公認的城寨接班人。
但現在有了葉北這個干兒子后，鼎爺卻將她調離總堂，下放到堂口扎職。
依照楊霖推測，其用意可能分為兩點：
一來是削弱程程在總堂的影響力，是為葉北接任城寨的可能做鋪墊。
二來是想坐山觀虎斗，讓二人在外比一比誰的手腕更硬，能力更強。
似養蠱一般，角逐出更適合接任城寨和清華會的人才。
因此，程程在上任元字堂堂主之后，必定是會想盡辦法針對葉北。
只有遏制住他的成長和壯大，自己在鼎爺那邊的籌碼才能更重。
現在葉北主動找到她，將社團轉型想法告知，意在降低她的仇視。
程程注定是看不上做正經生意的，這跟她的學識與認知直接掛鉤。
就像大山里長大的孩子，雖然知道山的那邊，存在著更好更繁華的世界。
但祖祖輩輩相傳的認知樊籠，會將其一生都困在大山里，重復著生活下去。
其實，困住他們的從來不是祖祖輩輩生活的大山，而是個人的學識與認知！
程程打不破心里的樊籠，始終認為社團就該做賭檔粉檔這樣來錢快的生意。
所以，當葉北決定要做正經生意的那一刻，跟她就已經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由此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和爭斗，可不就是先上了層保險？
......
“高！楊生計謀實在是高！葉某佩服！”
聽完楊霖解釋，葉北只覺自己仿佛踏入了座新世界。
此番明說實為陽謀，使程程不得不把重心放在發展堂口上。
要是她一意孤行，堅持針對葉北，那也無妨，因為他要做的是正經生意。
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她愿意針對就針對，實在是無傷大雅。
并且，在這個過程中，還會拖累她的發育時間，屬于殺敵一千，自損一萬。
要是她覺得葉北沒有了威脅，專心發展堂口，那己方就少了一個頭號麻煩。
楊霖微微一笑，人心算計，向來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葉生，前期做生意的事，你只管先出錢，其他交給我。”
“另外，雖然重心是做正經生意，但堂口地盤你得維持好現狀。”
“一來是為給鼎爺個交代，二來我們也需要社團勢力保駕護航。”
“后期洗白上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