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聽你的！”戰霽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只要是你做的，什么我都吃！”
顏瑟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以前真的沒吃過方便面？”
戰霽昀若有所思的瞇起眼睛，像是陷入久遠的回憶當中。
良久，才模棱兩可的說道：“應該是有吧？不記得了！”
想起以前的事兒，戰霽昀講故事似的說給顏瑟聽：“小時候被我父親扔到特訓機構去訓練的時候，可沒有什么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只有完不成的任務和數不盡的懲罰。
那時候只有按時完成教官的任務，才能有一口飯吃，甭管是生的還滲著血絲的肉，還是餿了的米粥霉了的饅頭，只要能吃，就不挑，根本就不奢求什么熱不熱的。
完不成任務，就只能餓著。餓急眼了連訓練場的草皮都能啃下來一層當飯吃！”
所以他是真的想不起來，自己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吃過名為方便面的食物。
畢竟教官們都是一群不拘小節的糙老爺們，就算是會做飯，能做出什么精致美味的好東西來？
更何況他們去訓練場可不是享受生活的，所以哪怕教官中有米其林大廚，也不會給他們做什么像樣的飯菜。當然是怎么艱苦怎么來，餓不死就行。
戰霽昀說著，輕笑一聲，“美其名曰的磨練我們的意志力，體驗人生疾苦，實則就是變著法的收拾我們，把我們給折磨的夠嗆！”
顏瑟饒有興致的聽著他說，甚至還腦補了一些幼師戰霽昀邊拔草吃，邊詛咒教官卻被教官聽見，然后就罰他的畫面。
“真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歷！”顏瑟忍著笑意，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想笑就笑，憋著不難受嗎？”戰霽昀橫了她一眼，自己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不得不說，盡管訓練過程很辛苦，但結果總歸是好的。”
“嗯？”顏瑟挑眉，“怎么說？”
“你看我現在多優秀就知道了。”
顏瑟：……
“改天帶你去參觀一下，我曾經肆意揮灑汗水的地方！”戰霽昀單手推著購物車，另一只手空出來牽住了顏瑟的手。
顏瑟略驚訝，“這么多年還沒拆？”
他現在起碼也三十歲了，距離少年時期，都過去多少年了？
戰霽昀低笑出聲，捏了捏她纖細的手指，“傅云臣聽到你這么說，恐怕會忍不住要跟你打一架。”
顏瑟：“傅云臣？！”
“對，訓練機構是他家族的產業，不但還在，還被他發展擴大，基本國內的一線城市，都有分部。”
顏瑟：“……這聽上去怎么像是培訓機構呢？”
“嗯，現在說的好聽了，叫培訓機構。以前說難聽點，就是幫會的總會和分會。”
顏瑟：……
她還真沒看出來，傅云臣竟然是傳說中的幫會頭子。
“等你忙完曲彎彎手術的事兒，我帶你去玩玩！”戰霽昀指了指生鮮區養魚的水槽，對顏瑟說道：“我們曾經訓練的地方，現在已經沒有在使用了，傅云臣將它們保留了下來，并對老房子進行了修繕改建，現在已經成了只對我們幾個人開放的專屬私人領域，里頭還能種菜釣魚。”
專屬私人領域就算了，種菜釣魚是什么鬼？
不過顏瑟更好奇的，是他嘴里說的我們，都有誰。
“除了你和傅云臣，還有誰？”顏瑟已經開始試著理解他的圈子。
她答應了跟他在一起，就會學著接受他的圈子，并試著融入進去。
感情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付出。
戰霽昀喜歡她，情不知所起。
但在今后的日子里，她希望無論做什么，都把對方考慮進去。
“容胤和季宇直。”
戰霽昀說完，已經拿起撈魚的網兜，老了一條鱸魚上來。
“中午吃魚好不好？”他問沖著顏瑟晃了晃網兜里掙扎不斷的魚，自然的岔開了話題。
無論是季宇直，還是季雪茹，亦或是季家人，他都不想在顏瑟面前提起。
毫不意外的，顏瑟被他甩了滿臉的水。
顏瑟踹他，在他褲腿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腳印。
“吃什么魚吃魚！吃你的大頭菜吧！”
顏瑟嘴上這么說著，卻還是挑選了清蒸魚需要用到的配料。
兩人結完賬出來，戰霽昀把購物車交給等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拉著顏瑟直奔樓上男裝區。
顏瑟一頭霧水的看著他的后腦勺，“還買什么？”
話音未落，戰霽昀已經拉著她走進一家男士內衣店。
顏瑟秒懂。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周圍的模特，明亮的燈光照著家人模特，看上去特別的性感。
可她的關注點卻不在性感與否上，而是覺得這些模特的人體比例不對。
“這也太夸張了！”顏瑟扯了扯戰霽昀的衣袖，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小聲嗶嗶：“這家店用的模特，不會是某寶9塊9包郵到家的吧？這制作太粗糙了，根本就沒考慮人體比例的真實性。亞洲男性的尺寸……”
“閉嘴！”戰霽昀捂著她的嘴，把人擁入懷中，寬闊的胸膛阻絕了她到處打量的視線。
他要是不攔著她，她嘴里沒準真能說出個準確數字來！
他單手扣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拉著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腰，在她耳邊咬牙道：“你那么了解亞洲男性的尺寸，不如來幫我量量？嗯？”
顏瑟臉都沒紅，從他懷中探出頭來，對著邊上忍笑忍的辛苦的工作人員說道：“他的身高一米九，體重大概在七十公斤，腰圍的話……”
“閉嘴！”戰霽昀頭都大了，這個死女人，讓她說她還真的說？
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還說的那么詳細！
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材有多好是吧？
“你讓我量，我量了，我說了，你又讓我閉嘴，你怎么這么難伺候！”顏瑟白了他一眼，伸手推他，沒推開，摟在她腰上的手臂卻纏的更緊。
邊上的工作人員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戰先生，請您再稍等一下，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正在核對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