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瑟直接用行動回答了戰霽昀的問題。
她動作生疏的親吻著他的唇，不帶半點欲念。
戰霽昀一開始還享受著她主動，可漸漸的，他便不再滿足于她的溫吞，漸漸的掌控了主動權。
原本用來給她擦臉的熱毛巾在不知不覺間掉落在地上。
漸漸的，掉下來的東西越來越多。
最后的最后，一切發生的都是那么的順其自然。
可戰霽昀卻還能在關鍵時刻保持著最后的清醒。
他吻了吻顏瑟的額頭，低沉黯啞的嗓音詢問她的意見：“你……確定嗎？真的確定嗎？瑟瑟，你該知道，如果你點頭，將面臨著什么？”
如果她點頭，她就會成為他的女人。
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在跟他白頭偕老這件事上，她沒有任何退路。
如果她有半點的猶豫，他會立刻停止現在的所有動作，他會尊重她的意見，哪怕他想要她想要的快要爆炸。
顏瑟像是被欺負慘了，蓄著水霧的雙眼看著他因為隱忍而有些扭曲猙獰的俊臉，被親吻的紅腫的唇角突然揚起明媚的笑容，仰頭吻上了他緊抿的唇！
……
……
戰霽昀從未想過顏瑟是第一次，他也并不糾結她是不是第一次這個問題。
可真當面對這個的時候，他心中只剩下不言而喻的狂喜。但緊隨之而來的，是手足無措。
三十歲了，從來沒有這么手足無措。
看著床單上那塊只有他大拇指甲大小的暗色痕跡，戰霽昀嘴角忍不住上揚。
思索再三，他決定干一件大事兒。
……
顏瑟迷迷糊糊間，隱約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離開房間。
沒一會，人又回來了。
男人手里好像拿著什么東西，閃閃發光。
待他掀開她的被角，將那涼涼的金屬伸進她溫暖的被窩里的瞬間，顏瑟猛的清醒。
她親眼看著戰霽昀手拿著一把剪刀，在床單正中間剪下一塊布料。
然后在她不解的眼神注視下，將那塊布料小心翼翼的裱進相框。
顏瑟：？？？
戰霽昀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還臭不要臉的把相框擺在了床頭柜上。
顏瑟盯著那相框里的布料上的痕跡看了三秒，在意識到那是什么痕跡之后，突然爆發一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戰霽昀！我跟你拼了！”顏瑟也不管自己現在身上是不是還赤條條的，跳起來撲進戰霽昀懷里，掐他的脖子。
丫的臭流氓！
居然、居然把她的那個什么什么裱起來！
還放在床頭！
他不要臉的嗎？
他不要，可她還要啊！
萬一有人來了，看見了問起來，她要怎么說？
難道說那是自己把自己獻身給戰霽昀的證據嗎？
羞恥死了！
“扔掉！必須扔掉！”顏瑟虛虛的掐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威脅：“要它還是要我！只能選一個！”
這種送分題，戰霽昀怎么可能會選錯？
他把剪刀扔在了遠處的地板上，翻身將顏瑟壓在身下，扯起被子蒙住了兩人。
“我要你。”被子里傳來戰霽昀低沉的，如海妖般帶著笑意的魅惑嗓音，“可它也是你的一部分，瑟瑟，你不能嫌棄它！”
不要再說了啊啊啊！
神他媽的也是她的一部分！
可顏瑟已經無暇顧忌其他，因為某個臭不要臉的男人，已經霸占了她的所有注意力。
……
……
跟戰霽昀在盛景莊園住了三天沒人打擾的沒羞沒臊的日子，第四天天剛亮，顏瑟接到了戰老打來的電話。
彼時的她正窩在他懷里睡的香，聽到電話響起來，直接踢了男人一腳。
“……接電話。”她有氣無力的命令他，一副被折騰慘了的樣子。
戰霽昀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捉著她吻了個夠，在電話自動掛斷前拿起手機接聽。
“喂，顏瑟丫頭嗎？”電話里傳來戰老的聲音。
戰霽昀頓了一下，確定自己拿的是顏瑟的手機沒錯后，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不是，我是你兒子。”
戰老：……
作為過來人，老頭子哪怕沒看見人，光是聽他的聲音也知道戰霽昀現在已經吃飽喝足了。
“人怎么樣了？”戰老問。
“您指的哪方面？”戰霽昀反問。
顏瑟聽到他這句話，困也不睡了，跳起來用枕頭砸他的臉。
戰霽昀接住枕頭，低聲笑著把手機遞給她，起身下床。
待他離開房間，顏瑟才恭敬的開口：“您好，我是顏瑟。”
戰老嗯了一聲，“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問題了，多謝您關心。”
“既然沒什么大問題了，今兒來家里吃頓飯吧？”戰老開門見山的說道：“怕你們年輕人有什么安排，所以起早打了個電話。”
顏瑟：……
“就這么說定了。”不給顏瑟拒絕的機會，戰老直接掛斷了電話。
顏瑟看著手機，有點愣神。
說實話，她現在對“吃頓飯”這三個字有陰影。
正在她怔忪間，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戰霽昀又回來了，站在她面前，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看見她在愣神，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怎么了？”
他身上披著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腰間系著根帶子，露出一片肌肉緊實的胸膛上，布滿了抓痕。
那是她的杰作。
顏瑟撇開視線，讓自己不要被他的美色迷惑，悶聲道：“你爸爸說中午一起吃飯。”
大概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戰霽昀把人撈到懷里來，抱著走向浴室：“不想去？”
顏瑟點點頭：“不想去。”
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哪怕她心里再怎么強大，說白了也是女人。
恐怕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在經歷險些被男人強那個啥了之后，還能保持心態平和的。
“去吧！”戰霽昀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低聲說道：“今天沒有外人，只有我父親和大哥一家三口。”
“那好吧。”顏瑟嘴里含著牙膏沫子，含糊的應了一聲。
戰霽昀知她心中還是存在這抵觸心理，遂找了個別的事情吸引她的注意力：“吃完飯，帶你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