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碧凡哪里會正面回答戰寧的為什么，她干脆搬出母親地身份壓戰寧。
“沒有為什么！再讓我發現你跟她來往，我打斷你的腿！”
戰寧抿了抿嘴唇，小聲道：“媽，我已經成年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跟什么人來往，不需要再經過她的同意了。
明知道她媽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也知道她現在不該忤逆她的意思。
可戰寧就是忍不住挑釁欒碧凡作為母親的權威。
顏瑟是無辜的。
憑什么要讓她來承受上一輩人的恩怨？
那樣對顏瑟不公平！
欒碧凡聽了戰寧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揚手將剛剛沒打成顏瑟的那一個耳光落在了戰寧臉上。
啪的一聲，將戰寧的臉都打的歪向一邊。
戰寧保持著被打的姿勢，久久未動。
她好像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耳中只剩下挨打時發出的那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戰寧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甚至嘴角都被打破了。
戰凱澤見自己的女兒被打，想也沒想，上前推開了欒碧凡，“你干什么？”
欒碧凡被推的連連退后，看著戰凱澤和戰寧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我干什么？我打死她個不孝女！”
戰老將戰寧拉到自己身后護著，不滿的看向自己的大兒媳：“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總不能操控她一輩子！”
“我是她親媽，我還能害了她不成？”欒碧凡正在氣頭上，雙目猩紅的瞪著戰老，“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女兒被那個精神病給害死！”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也會逼死戰寧！”戰凱澤壓低聲音，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口口聲聲的說顏瑟是精神病，可她從始至終從未對任何人有過半點惡意，反倒是你！”
“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打了我們的女兒，是你最先傷害她！”
欒碧凡不敢置信的看著戰凱澤，“你、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戰凱澤已經冷了臉，“我只是提醒你，你如果再這樣，我只能讓靳元白對你進行強制治療。”
說完，戰凱澤抱起自己明顯還沒回過神來的女兒，頭也不回的離開。
戰老失望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大兒媳，嘆息著搖著頭離開。
上了車，戰寧感覺到有個冰涼的東西貼在自己臉上才回神。
“疼不疼？”戰凱澤看這自己閨女臉上腫起來的巴掌印，心疼壞了。
戰寧點了點頭：“疼。”
怎么可能不疼？
不光臉上疼，心里也特別的疼。
除了疼之外，更多的是委屈。
她不就是說了兩句實話嗎？
至于下這么狠的手嗎？
“該！明知道你媽她情緒不穩定，還敢忤逆她的意思，小時候挨的打都忘了？”戰凱澤拿了紙巾給戰寧擦眼淚，“最近一段時間，你別去她跟前晃悠。”
戰寧委屈的癟癟嘴，“我知道。”
“顏瑟那，你該怎么來往就怎么來往，別聽你媽的。”戰老說道：“你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媽也不能管你一輩子。”
戰寧嗯了一聲，哽咽著問道：“爺爺，顏瑟有病的事兒，你們知道嗎？”
戰老和戰凱澤不約而同的點頭，異口同聲道：“知道。”
戰霽昀在最初帶顏瑟回家的時候就跟他們說過。
只是沒想到欒碧凡也知道。
她是怎么知道的？
難不成她背地里調查顏瑟了？
“你媽是怎么知道顏瑟有病這事兒的？”戰凱澤看著女兒，他知道戰寧隱瞞了他什么。
車上沒別人，戰寧也不再隱瞞：“我媽和顏瑟今天在心理診所碰到了。”
戰凱澤眉頭輕輕蹙了一下，“你去心理診所了？”
戰寧點點頭，“我想代我媽跟顏瑟道個歉，就問了我二叔。”
就算戰寧沒說她都跟顏瑟說了什么，戰凱澤也能猜測個大概。
不然素來冷靜理智的顏瑟也不會突然出車禍。
車廂內沉默片刻，戰寧突然開口：“爸，我看我媽的情況好像又嚴重了。”
戰凱澤輕嘆一聲，“我知道。”
“怎么辦？”戰寧還是很擔心欒碧凡的，“我媽她會不會做出什么傷害顏瑟的事兒？”
戰凱澤對于自己女兒第一時間擔心的竟然不是她親媽而是雞顏瑟感到驚訝，“你居然擔心顏瑟？”
戰寧點點頭，“我只是不想看見我媽被二叔針對的一天。”
戰老和戰凱澤聞言同時沉默下來。
此時坐在一輛車上的戰家祖父孫三人誰也沒想到，戰寧的擔憂在二十四小時后應驗了。
戰霽昀絕對不會讓顏瑟吃虧。
他跟顏瑟回去之后的第一時間，只是用了一點小手段，就讓欒碧凡的公司的股價跌到崩盤。
欒碧凡得到消息時，正在靳元白那做心理疏導。
得知是戰霽昀搞的小動作后，她冷笑著暈了過去。
顏瑟并不知道欒碧凡差點被戰霽昀的一點小動作搞到破產。
她度過了一個并不怎么順心的休班之后，照常回到醫院上班。
赫嵐的狀況已經好轉，已經有警察來給她做過筆錄。
在得知顏瑟來上班了，赫嵐直接讓人訂了一束百合花直接送到顏瑟辦公室。
顏瑟將花插在花瓶里，讓人送去了赫嵐的病房后沒多久，她就又接到了一例跟赫嵐同樣情況的病例。
不過這個女生并沒有赫嵐幸運，她因為送來的時間晚了，送來醫院的時候已經休克。
顏瑟和急診的醫生耗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才將這個女生的命從死神手中搶回來。
手術結束后已至午夜，顏瑟回到科室填寫手術記錄，卻發現嚴一璇坐在她辦公室等她。
“有事兒？”顏瑟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那語氣似乎在說沒事兒別煩她。
嚴一璇卻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顏瑟：“剛剛在咱們平城醫療系統群里得到的消息，其他醫院最近也接收到了不少這種病例。”
顏瑟一怔，接過嚴一璇的手機快速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只有咱們醫院的報警立案了。”嚴一璇又對顏瑟說道：“如果真是團伙有預謀的作案，你也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