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臣指了指空著的沙發，示意戰霽昀過來坐。
戰霽昀看了眼被曲彎彎緊緊摟著根本無法反抗也不想推開她的顏瑟，黑著臉走過去坐下，開口就嗆傅云臣。
“夫綱不正！”
傅云臣：……
他冷笑一聲，絕地反殺：“沒有夫綱的人，不配說我。”
戰霽昀危險的瞇起眼睛。
容胤繃不住笑了。
戰霽昀又瞪容胤。
眼角余光掃到邊上還站著個人，見是戰寧，眉頭皺了一下：“站著干嘛？”
戰寧如蒙大赦，噠噠噠的跑到曲彎彎和顏瑟身邊。
曲彎彎樹袋熊似的掛在顏瑟身上，要不是顏瑟力氣夠大，早就被她撲倒了。
“干嘛？”顏瑟垂眸睨著窩在自己懷里，很有耍流氓嫌疑的那顆腦袋，“趕緊的下來！”
“富婆，求包養啊！”曲彎彎嘿嘿嘿的笑道，“姐妹未來的榮華富貴就靠你了！”
顏瑟：……
她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某個男人，嘴角一抽，說出來的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往外蹦：“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聽她這個陰仄仄的語氣，曲彎彎脖子一縮，趕緊松開手從顏瑟身上下來，耷拉著個腦袋跟犯錯的孩子似的，“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
顏瑟就近坐在沙發上，“你早就知道了？”
曲彎彎不敢再有隱瞞，直接把傅云臣給賣了：“上次在訓練場不歡而散之后，我想給容胤點顏色看看，傅云臣沒讓，我當時還發了脾氣來著，后來他跟我說戰霽昀不會讓你白吃虧的，就把他給你戰氏股份的事兒說了。”
“沒了？”顏瑟問。
“……還有季氏股份，聽傅云臣的意思是，戰霽昀有把季氏吞掉的打算，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曲彎彎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邊上的男人聽見。
顏瑟嘴角一抽，推開曲彎彎湊到跟前，有意討好她的笑臉。
“別跟我說話，我想靜靜。”天上突然掉餡兒餅，還正好砸她腦袋上，砸的他有點懵。
曲彎彎屁股往她身邊蹭了蹭，靠的更近了。
顏瑟：……
戰寧單手托著下巴，邊吃葡萄邊看著顏瑟和曲彎彎，看見曲彎彎那小媳婦兒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顏瑟淡淡的掃她一眼，“你笑什么？”
戰寧一噎，差點被來不及咽下去的葡萄給噎死。
“我為什么不能笑？”
顏瑟危險的瞇起眼睛，“我以為我們算是朋友。”
戰寧更噎了：“……”
她趕緊放下手里的葡萄，耷拉著腦袋，像個犯錯的小媳婦兒似的，“那個啥，我媽公司那事兒，是我爺爺和我爸爸授意我二叔放手去做的，所以我才沒跟你通氣兒。”
顏瑟：……
行啊，戰霽昀還知道找后臺了！
她搓了搓臉，發愁的看著兩人：“那你們倆好歹提前跟我吱一聲啊，我突然有了這么多錢，我怎么花？”
曲彎彎和戰寧對視一眼：……
媽的嚇死老子了！
還以為要挨打了！
不過顏瑟這個反應，還真是……讓人想抽她呢！
心里有一句那啥，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呢！
曲彎彎惡狠狠地啐了顏瑟一口，“顏小瑟，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
顏瑟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所以我現在能吃了嗎？”戰寧見顏瑟沒有發難的意思，指了指果盤。
顏瑟特豪氣的一揮手，“吃吧！不夠再上！”
曲彎彎：……
“你沒吃飯？”曲彎彎嫌棄的看著戰寧，又給她拿了一包薯片。
上次兩人就已經見過一次，兩人又都是自來熟，倒省去了相互認識的尷尬過程。
戰寧誠實的搖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不要錢的東西好吃。”
顏瑟：……
曲彎彎：……
說好的有錢人家大小姐的人設呢？
崩了啊喂！
這小便宜占的！
真是沒誰了！
“對了，那件事兒有結果了。”戰寧嘴里的東西還沒咽下去，聲音含混不清的對顏瑟說了這么一句。
顏瑟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嗯，聽說了。”
警方那邊已經抓到了那些枉顧法紀的犯罪分子，也教育了那些為了錢出賣自己身體健康的無知女孩們。
但她總覺得這件事兒還沒完。
戰寧：“赫嵐想要請你吃個飯。”
顏瑟想也沒想的就拒絕：“吃飯就不必了，救她是我的工作職責所在。”
戰寧眼神朝著戰霽昀的方向瞟了瞟，欲言又止。
顏瑟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
她也朝著戰霽昀看了一眼，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正好也朝她看過來。
顏瑟收回視線，壓低聲音問戰寧：“怎么了？你那朋友該不會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她朝著戰霽昀的方向努努嘴。
戰寧嘴角一抽，“你這直覺，也太敏銳了吧？”
顏瑟：……
她太敏感？
并沒有！
“明明是你的反應太明顯。”曲彎彎補刀。
戰寧：……
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戰寧頭疼不已的看著顏瑟和曲彎彎：“很明顯？”
顏瑟和曲彎彎點點頭，異口同聲道：“很明顯。”
“好吧。”戰寧輕嘆一聲，“我也說不準赫嵐什么意思，說她喜歡我二叔吧，她也不像是受虐狂；說她不喜歡我二叔吧，可她又總是旁敲側擊的打聽我二叔的事兒。”
曲彎彎猜測道：“她跟你做朋友，該不會是因為你二叔吧？”
戰寧吃東西的動作一頓，葡萄突然就不甜了。
顏瑟也看戰寧，見她這個反應，心里咯噔一下，“該不會是真的吧？”
戰寧一臉懵逼的看著兩人，“我也不知道啊！”
如果赫嵐真是有目的的接近她，她應該有所察覺才對。
就算赫嵐演技好，能裝，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不可能半點馬腳都不露出來。
難道是她忽略了什么？
看著戰寧臉上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顏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彎彎也是隨便說說，并沒有真憑實據。”
沒什么真憑實據隨口胡說的曲彎彎：……
可戰寧還是很苦惱，“你們這么一說，我才猛然發現，我竟然不記得我是怎么跟赫嵐認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