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瑟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犀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季太太的臉，抬手，啪啪啪的鼓起掌來。
“季太太還真是長了一張好嘴，這點到是非黑白的本事，真是讓人欽佩！”
季太太不看她的眼睛，“你說話就說話，少給我陰陽怪氣的！”
“陰陽怪氣？”顏瑟也不知想起什么，諷刺的說道：“讓你不舒服了？可我覺得我現在說話的語氣跟過去三年里，季太太每次跟我說話的語氣好多了！不是嗎？”
不給季太太說話的機會，顏瑟又道：“起碼我沒指桑罵槐的說你是狐貍精，勾引一個年齡都足夠當你爺爺的老男人，不是嗎？”
季太太不安的看著顏瑟：“你、你什么意思？”
顏瑟哂笑，“我什么意思季太太都不懂，我該說你是忘性大，還是該說你沒擔當，敢說不敢認？”
欒碧凡聽出顏瑟的言外之意，探究的看著季太太，卻是在問顏瑟：“她都說了什么？”
“嗯？”顏瑟看一眼欒碧凡，“你想知道？還是別了吧？太惡心了！”
欒碧凡：……
季太太這是說了什么話，能讓顏瑟現在想起還能露出那么嫌棄的表情？
“那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是怎么回事兒？”欒碧凡雖不喜歡顏瑟，卻沒打算跟外人一起針對她，“你真的逼瘋了季雪茹？”
“你該不會信了她說的話了吧？”顏瑟好笑的看著欒碧凡。
欒碧凡眉頭輕皺，“如果沒發生過，她總不會信口胡謅，污蔑你。”
“她就是胡說八道！”曲彎彎恨不得潑季太太一臉香檳，現在終于有了她說話的機會，還不趕緊替顏瑟澄清，難道要等所有人都誤會顏瑟嗎？
“那個季雪茹喜歡戰霽昀，戰霽昀不喜歡她，她就以為是顏瑟的錯。先是跟她這個好媽串通起來，給顏瑟下藥不說，還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炮友來想要強奸我們顏小瑟未遂。然后自己生活不檢點弄了不少的艷照出來，又怪我們顏小瑟惡意報復她。后來還去傅云臣的訓練場偷了氣彈槍，綁架我們顏小瑟，脫光了爬上戰霽昀的床，戰霽昀都不看她一眼，然后惱羞成怒就想打死我們顏小瑟！”
“這老太婆當媽的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兒，把責任都推給別人！顏瑟現在好好的站在這里，她就以為他們當初傷害顏瑟的事兒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現在自己的女兒瘋了，被關進精神病醫院去了，就來道德綁架顏瑟，明知道今天晚上這場宴會的重要性，還特意過來給顏瑟潑臟水。”
“你這種人，跟你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都讓我覺得惡心！呸，啥也不是！”
曲彎彎一口氣說完事情的經過，還覺得不過癮，指著剛剛幫腔罵顏瑟的那些老女人啐道：“偏偏你們一個個的還沒腦子，讓人把你們當槍使！”
原本就已經面如土灰的眾人臉色更加的難看。
顏瑟眉眼柔和的看著曲彎彎，無奈的嘆道：“得虧你現在身體健康，不然你這么發一通脾氣，我還得搶救你！”
曲彎彎端起果汁一飲而盡，“我就是氣不過！”
“接下來的交給我。”顏瑟拍拍曲彎彎的肩膀，以示安撫。
曲彎彎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欒碧凡也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許多彎彎繞，再看顏瑟時的眼神都復雜了許多。
“那她說你給季宇直戴綠帽子是怎么回事兒？”欒碧凡又問。
她倒不是故意要揭顏瑟的過去，只是有些話今天不當眾說清楚的話，恐怕以后會留言不斷。
雖然這些人不敢當著戰霽昀和顏瑟的面說什么，誰又能攔得住他們在背后議論？
“給季宇直戴綠帽子？”顏瑟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笑道：“你怎么不問問我，當初為什么會跟季宇直結婚？”
顏瑟也是真的讓欒碧凡問，自問自答道：“當初季老以季氏的股份及繼承人的地位作為條件，讓季宇直去我，季宇直為了保住他現在的榮華富貴，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娶我。”
“那你就嫁給他了？”欒碧凡突然有點生氣，氣顏瑟這么輕易就把自己的婚姻搭進去。更替戰霽昀不值。
“不然呢？”顏瑟反問，“我要是不答應，你知道季老會對我做什么？下藥把我跟季宇直關在一間房里都是輕的！”
欒碧凡一噎，頓時露出嫌棄的表情。
老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我雖答應嫁給季宇直，卻是有條件的。三年，如果這三年中我和季宇直沒辦法對彼此產生感情，我們倆就離婚，季老也同意了的。”
顏瑟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向季太太：“季太太，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季太太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
她張了張嘴，還來不及說什么，欒碧凡已經搶先開口：“說！為什么不說？”
顏瑟給了季太太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繼續說道：“說起來，在那段婚姻中我還真要感謝季宇直對他的初戀忠貞不渝的感情，不然我現在可能沒那么順利就能離婚。”
“所以是季宇直在婚內出軌？”欒碧凡陰沉著一張臉，不悅的看向季太太。
“不能算是出軌吧？”顏瑟思索了一下措辭，才說道：“畢竟他和他現任妻子才是真愛，跟我的婚姻純屬是意外啊！”
欒碧凡：……
她是不是該夸顏瑟心態好？
“我是跟季宇直離婚之后才跟戰霽昀在一起的，跟戰霽昀在一起的時候我并不知道季雪茹喜歡他。”
顏瑟收斂了玩笑的神色，正色說道：“至于什么挖了季雪茹的墻角，更是不存在的。”
她說著，看向欒碧凡：“你是戰霽昀的大嫂，那你應該知道戰霽昀情況特殊吧？”
欒碧凡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知道。”
“戰霽昀跟季雪茹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認識。那我同意他的追求跟他在一起，怎么能說我挖季雪茹的墻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