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瑟！你家戰霽昀火了！”
顏瑟接到曲彎彎電話時，正在床上睡著。
昨晚戰霽昀折騰的太狠了，她到現在還有點緩不過來。
“怎么了？”
顏瑟一開口，才發現在及聲音沙啞的像是沙漠中缺水已久的人。
戰霽昀鮮少在公開場合露面，有關于他的新聞更是少之又少。
他還能怎么火？
難不成上火了？
不能啊！
他就是上火了，也是她先知道，不該是曲彎彎先知道啊！
電話那頭的曲彎彎聽到顏瑟這沙啞的嗓音，怔了一下，但很快賤兮兮的笑道：“顏小瑟，你這聲音咋回事兒啊？一副操勞過度的樣子？”
顏瑟直接對著房頂翻了個白眼：“你說的還真含蓄，什么操勞過度，你直接說縱欲過度不就行了？”
“嘿嘿嘿，那到底是不是啊？”
顏瑟可不想就這個問題跟曲彎彎扯個沒完沒了。
“你說戰霽昀火了，怎么回事兒？”
男人應該是一大早就出門去了，不然這會他應該是躺在自己身邊。
顏瑟抱著他枕頭，癡漢似的呼吸著他的氣息，聽著電話里傳來的曲彎彎的聲音。
“哦哦，有一家娛樂八卦拍到戰霽昀和赫淮出入酒店的照片。這娛記還推測，戰霽昀很有可能跟赫淮有一腿，什么結婚根本就是他的遮羞布。”
顏瑟聞言嘴角一抽，“所以呢？我也火了嗎？”
“那倒沒有。”曲彎彎有些失落的道。
“我怎么聽著你言語間好像有些失落？”
顏瑟放開戰霽昀的枕頭，抓著自己鳥窩一樣的頭發，掀開被子起床。
她此時大概能猜到戰霽昀為什么突然出門了。
估計是去處理這條八卦去了。
“嗨呀，被你聽出來啦？”曲彎彎嘿嘿笑道：“我還以為，這次我能有機會一睹我們家顏小瑟公開懟人的風采。”
“我謝謝你大小姐，你以為公開懟人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光彩好事兒？”
“那不然呢？”曲彎彎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赫淮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挖你墻角！”
顏瑟聞言，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
曲·煽風點火·彎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嗯？聽你的語氣好像很不屑？”
“手下敗將罷了。”顏瑟意有所指的說道。
曲彎彎興奮了，“來來來，麥給你，說出你的故事啊姐妹！”
“我來電話了。”顏瑟看眼手機，果斷切到打進來的電話上。
電話接通，傳來戰霽昀低沉的嗓音。
“醒了？在跟誰打電話？”
顏瑟吐掉嘴里的泡沫，如實說道：“曲彎彎，一大早跑來吃我的瓜。”
戰霽昀頭疼的低嘆一聲，“那個大嘴巴！”
“怎么樣？解決了嗎？”
顏瑟把電話放在盥洗臺上，開著揚聲器，邊洗臉邊跟戰霽昀通話。
“我沒跟赫淮約會。”
戰霽昀生怕她誤會，連忙解釋道：“那照片是p的，我跟他見面的地方是一家茶館，秦介可以作證。”
顏瑟掬一捧溫水洗臉，“我沒有不信任你。”
戰霽昀聞言松了一口氣，“事情秦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我現在在醫院。”
顏瑟關掉水龍頭，來不及擦干手上的水，將手機拿起。
開口時，語氣聽上去不免有些急切：“你去醫院……干什么？”
“季老昨晚突發心梗，今早發現時人都涼透了。大哥不方便過來，父親年紀又大了，所以我作為代表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
顏瑟聞言怔住，人……就沒了？
太突然了……
“把地址發給我。”
顏瑟對戰霽昀說道：“我等會過去。”
·
泰和私立醫院，孟忍的辦公室里坐著四個黑衣男人。
戰霽昀和傅云臣不悲不喜，沒人能看透他們在想什么。
季宇直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沒人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容胤坐在季宇直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節哀。”
除了這兩個字，容胤也不知自己能對他說些什么。
季宇直聲音哽咽的嗯了一聲，繼續抱著頭，一語不發。
一時間，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些微妙。
孟忍推門進來，腳步一頓，剛想退出去，身后剛來的顏瑟和曲彎彎卻把他推了進來。
回頭，看見是這兩位姑奶奶，孟忍額角的青筋直跳。
“你們倆怎么來了？”
看著兩人身上的裝扮，孟忍明知故問：“你們該不會是來吊唁的吧？”
“不然？”
顏瑟挑眉反問：“還能是來看你的？”
孟忍一噎，“顏醫生你這卸磨殺驢，可是跟某人學了個十成十。”
“謝謝夸獎。”
說話的功夫，顏瑟已經走到戰霽昀身邊。
戰霽昀握住她微涼的手指，眉頭蹙起，“怎么這么涼？”
“沒事。”顏瑟反手握住他的手，看向季宇直。
此時季宇直已經抬起頭來，雙眼布滿紅血絲的他看上去有些狼狽憔悴。
“節哀。”顏瑟出于禮貌，跟他說了這么一句。
季宇直卻怔怔的看著她，良久后從大衣兜里掏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遞給她。
顏瑟接過來，狐疑的說道：“給我的？”
季宇直點點頭：“爺爺留給你的。”
顏瑟攥緊手中的信封，越發的疑惑不解：“給我的？”
封面上也沒有寫她的名字，他怎么知道是給她的？
“嗯，給你的。”季宇直搓一把自己的臉，啞聲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是爺爺臨終前的遺言，所以打開看了。”
顏瑟了然，也難怪季宇直知道這是給她的。
她打開信封，將里頭疊的整齊的信紙拿出來，攤開。
上頭很簡單的，只寫了五個字。
顏瑟，對不起。
將信紙裝回信封里，顏瑟看向孟忍：“確定是突發心梗？做醫學解剖了沒？”
孟忍把報告遞給她：“突發心梗沒錯了，不過老人生前似乎注射過鎮靜劑。”
他說著，看向季宇直：“老人平時有失眠的癥狀？”
季宇直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住在家里，爺爺也搬到療養院去，一直都是老管家陪著他。”
孟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啥。
“老管家呢？”顏瑟問季宇直，“爺爺不會自己給自己注射鎮靜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