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危險，戰霽昀本能的躲避。
可饒是他身手再敏捷，還是被季宇直的拳頭擦過下頜。
“你干什么？”
戰霽昀輕輕按了下嘴角，眉頭微蹙。
他這樣回去怎么跟顏瑟解釋？
萬一顏瑟誤會他是被赫淮啃了怎么辦？
他豈不是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了？
季宇直瞪著戰霽昀，因為憤怒，他的胸膛急速起伏著。
“你混蛋！”
扔下這三個字，季宇直頭也不回的離開。
戰霽昀簡直莫名其妙。
看著季宇直離開背影，他轉身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后，赫淮才從會所里走出來。
分別朝著戰霽昀和季宇直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赫淮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什么好笑的？”思南從赫淮身后走出來，嫌棄的看他一眼。
赫淮摸摸下巴，“看了點兒有趣的事兒。”
聽著他那意味深長的調調，司南懶得搭理他。
越過他朝著自己停車的位置走去，赫淮緊跟其后上了車。
直到車子駛離會所后，赫淮才幽幽地說道：“剛才季宇直來了。”
司南興致缺缺：“然后？”
她實在不懂，赫淮一大老爺們兒，咱們那么喜歡八卦。
也難怪他是個受受。
“然后？”赫淮賤笑道：“季宇直把戰霽昀給揍了，還罵他是混蛋。”
司南哂笑道：“他怎么好意思說別人是混蛋？”
他自己都是個人渣，還有臉說別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赫淮雙手枕在腦后，翹著二郎腿坐在副駕駛，看著前方的道路。
聽出他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司南的視線朝著他翹在膝蓋上的那條腿看了一眼。
赫淮被司南的眼神看的一個激靈：……
“我勸你別高興的太早。”司南面無表情的說道：“指不定下次季宇直的拳頭就砸你臉上了。”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你就巴不得小爺挨揍呢是不？”
赫淮啐了兩聲，要不是司南正在開車，他肯定一巴掌把她的馬尾都給薅下來。
白跟她搭檔這么些年。
他對她是真的好，她也是真巴不得他不好。
司南不是很想跟他套交情，像個沒感情的機器人，“老板交代下來的事是你去辦，還是我去辦？”
“季雪茹那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你覺得我比蒼蠅還不容易被發現？”
赫淮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這時候你最擅長的催眠就能派上大用場了！”
司南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赫淮那張很有標志性的混血臉，說道：“也是，你那張臉太招搖了，還是我來吧。”
赫淮騷里騷氣的沖著司南拋了個媚眼，“辛苦你了，小司司~”
·
季雪茹死了。
吊死在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的監室。
她把她的頭發剪了，綁成一股麻花繩，吊死在窗戶的防盜護欄上。
監控錄像顯示為自殺。
經過解剖，確定無他殺痕跡后，警方將她的死定為畏罪自殺。
有傳言季雪茹作為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是因為無法面對將來的牢獄生活帶給她的壓力，所以才會自殺。
可顏瑟在看過監控錄像之后卻覺得季雪茹死的很詭異。
視頻畫面中的季雪茹是季雪茹沒錯，可從她的反應卻很反常。
她像是被什么東西蠱惑了似的，做著一些她平時根本就不會去嘗試的，很反常的動作。
顏瑟不認為季雪茹的性子會去自殺。
但視頻畫面內除了季雪茹本人，根本就沒出現過第二個人的臉。
甚至連她的晚飯，都是兩個女警員給她送來的。
那兩個女警員同時進來同時離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疑點。
關掉從傅云臣那拿來的監控錄像，顏瑟窩在沙發里，曲彎彎安慰般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你別想太多，季雪茹死了倒也省了好多麻煩。”
顏瑟卻皺著眉搖搖頭，“可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一樣。”
曲彎彎微涼的手指戳在顏瑟皺起的眉心上。“好了，別想那么多了，老皺著眉頭像個小老太婆一樣。過幾天怎么當美美的新娘？”
還有十幾天，顏瑟就要和戰霽昀領證了。
光是想想，曲彎彎就激動。
顏瑟卻平靜的很，一點激動興奮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相比于她，興奮激動的曲彎彎更像是那個新娘。
“澹臺聞有消息嗎？”
那天她把父母的照片發給澹臺聞后，他就走了。
聽說走之前還跟孟忍打了一架，場面相當的血腥殘忍，澹臺聞更是兇殘的把孟忍那張迷惑小護士們的臉都給揍歪了。
曲彎彎頭都沒抬一下，自顧自的剝著松子，“沒有，挺安靜的。”
“不應該啊！”
顏瑟朝曲彎彎伸手要了幾顆剝好的松子兒扔進嘴里，邊吃邊咕噥道：“他不會拿著我的錢跑了吧？”
“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曲彎彎用顏瑟以前說她的話懟她的嘴，“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才走三天就查到你想要的消息吧？”
顏·心悸·瑟：……
“對了，我聽說前幾天季宇直把戰霽昀給打了？真的假的？”
曲彎彎看一眼自己好友的臉色，又道：“我聽傅云臣說的，季宇直還罵戰霽昀混蛋？他怎么好意思？”
“可能因為不要臉？”
顏瑟哂笑道：“他應該是誤會戰霽昀跟赫淮有什么，所以才揍了他。”
曲彎彎撇嘴，“那他難道不應該揍赫淮嗎？”
“可能是覺得跟赫淮不熟，所以下不去手？”
曲彎彎：“……打架還殺熟？”
“誰知道呢？可能是覺得戰霽昀跟他一樣負了我，是個渣渣吧？”
曲彎彎這才咂摸出顏瑟話里的另一層意思，“你的意思是季宇直以為戰霽昀出軌赫淮？”
顏瑟挑眉，“你知道就行了啊，可別說出去。”
曲彎彎：……
她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是，季宇直腦子有坑吧？他是在為你出氣呢？他以啥身份替你出氣？他該不會覺得他跟你還有可能吧？”
“誰知道呢？”
顏瑟懶得去猜測季宇直想什么。
拿出在屁股底下震動的手機，看著微信彈出來的好友申請，眉頭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