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顏書薄夙最新章節 > 第221章 薄夙蘇醒,菘藍離開
藥物的研發是最考量醫師專業水平技能的。正規醫學院的學生,專業的藥劑師一般都只專攻這個方向。對于菘藍這種中西醫雙料神醫而言,卻不得不掌握藥物研發。
往常她做研發時,注意力總是高度集中,可謂全情投入。可是今日不知為何,她有些心不在焉。腦海里時不時的冒出白天所見所聞,一會是那個被遺棄的女孩——小敏痛徹心扉的臉龐,一會是那個狂妄至極的流浪兒的瘋人瘋語。
最后菘藍長長的嘆息,熄滅酒精燈后,她就悵然若失的來到薄夙的房間。
她坐在薄夙面前,眷戀的望著薄夙。
“夙夙哥,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很想不顧一切,甚至死乞白賴的留在你身邊。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拉起他的手,淚花閃爍:“可我知道你有很嚴重很嚴重的潔癖癥。不知道,你若知道我的過往后,會不會一如既往的疼愛藍藍?”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不聽話的滾落出來。她哽咽道:“夙夙哥,我們明明是夫妻,可你一直不愿意主動和我同房。我以前不知道原因,今兒我才懂了。你的心一定就跟今天小敏的男朋友一樣吧?”
“你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我。對不對?”
想到薄夙其實可能也會嫌棄自己,菘藍緩緩松開薄夙的手。
她低著頭,腦海里閃過那日發生的事情。她忽然覺得自己好骯臟。
她產生了強大的自我嫌棄的心思,因此也覺得優秀的薄夙同樣會看不起她。她低聲對薄夙道:“夙夙哥,我除了已經骯臟以外。其實我也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你知道后一定會更加嫌棄我吧?我終歸是希望你將來能有兒孫承歡膝下,就把孤獨終老留給我自己。”
菘藍說完這些話,她的心仿佛一瞬間就枯寂了。
她面如土灰的望著薄夙,目光卻深邃不已,仿佛要把薄夙的臉最后一次深深的鐫刻在腦海里。
然后,她伸出手,探入薄夙腦后,輕輕的,拉出植入的銀針。
薄夙的手指頭彈了彈,菘藍望著薄夙逐漸復蘇的身體,她知道再過不久,薄夙就會徹底醒來,而在他蘇醒之前,她得離開。
就仿佛菘藍從來不曾回來過。
菘藍最后在他臉上親了親,看到他臉上的濕潤的臉,她忽然又慌張的替他擦干凈,仿佛自己褻瀆了神靈般。
然后她又為自己可憐又可悲的單戀感到心痛,她站起來,奪門而去。
時間在滴答滴答的流逝。
薄夙的身體知覺在一點點恢復,當他的大腦意識被激活后,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薄夙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哪里?我在哪里?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可當他發現他身處的環境是那么熟悉,他流露出詫異的表情。
“我還沒死?”
可是茍延殘喘的痛苦感覺卻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清透,他難以置信的伸出手,看著自己修長不失豐腴的手指,薄夙才徹底信了。
“我還活著?”
他欣喜若狂的坐起來,本以為要花費很多力氣,坐起來也很艱難,沒想到他竟然輕松的完成這個舉動。
薄夙納悶道:“我不是已經命入膏肓了嗎?難道這是進入回光返照時期?”
這時候一個保姆端著茶水走進來,薄夙望著他,詢問道:“我的病……”
話還沒有說完,看清楚來人是墨池男扮女裝后,就被雷得外焦里嫩,徹底傻眼。
“墨池,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異裝癖?給我換回來。”他威嚴的訓斥墨池。
墨池委屈巴巴的走到他面前,把水杯遞給他:“總裁,你以為我喜歡穿女裝嗎?我這么穿,還不是為了方便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薄夙仰著頭喝了一杯水,只覺得干燥的口腔得到甘泉的滋潤,他更感到精神抖擻。
墨池的話,讓薄夙意識到一絲不尋常……
看來他暈厥后,墨池的路充滿荊棘。
“墨池,我昏迷多久了?”
墨池道:“總裁,你已經昏迷兩個月了。”
薄夙呆怔,他簡直難以置信,他只是覺得自己睡了一覺,仿佛腦子里的意識不過還停留在一天前而已。
萬萬沒想到,他睡了兩個月?
那這兩個月,白玨沒有他的牽制,可想而知有多囂張。
“我昏迷后,白玨是不是為難你了?”
墨池訴苦:“總裁,他何止是為難我?他把老爺子墜樓的元兇嫁禍給我,害得你的叔叔們全部圍剿我,他們是巴不得我死,我為活命,是東躲西。藏。總裁,你不知道,白玨如今是公司的代理總裁,在帝都可謂一手遮天,耀武揚威。好在你蘇醒過來了,他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薄夙眼底微涼,語氣也冷下來:“我現在就去會會他。”
薄夙挺身站起來,只是站得太急,頭部一陣眩暈,墨池趕緊攙扶住他:“總裁,你這身體大病初愈,報復白玨的事情不用那么著急。”
薄夙方才想起自己昏迷前,身體中毒后,器官衰竭,醫生宣布回力無天。如今大病初愈,雖然明顯覺得胸腔通透,和昏迷前的瀕死敢感可謂是判若兩人,可是還是很虛弱。
薄夙坐在床上,稍作調息后,又好奇的詢問墨池:“墨池,我這病明明無藥可醫,是誰醫術如此高明,將我治愈的?我真得好好感激人家。”
墨池面露心虛。
薄夙望著他,看他臉色惶恐,有所覺察。
“墨池,書書呢?”他問。
墨池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懺悔:“總裁,你懲罰我吧。我沒有遵守對你的約定,你昏迷后,白玨三番兩次為難我,我擔憂他對你不利,只得去求夫人回家來照顧你。”
薄夙臉色煞白如紙。
“你的意思是,是書書治愈了我的病?”
如果猜測成真,那就意味著書書已經恢復了記憶。薄夙不敢想象,她若記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后,她可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