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測眼中頓時閃爍精光：“真有錢！”
看到莫大署長豔羨的挫樣，史詩不屑地啐了一聲：
“你真沒出息！”
“有錢又怎麼樣？”
“怎麼就沒出息了？”莫測一臉疑惑：
“我就想不明白，什麼時候渴望財富也會被鄙視？”
“這不是正常的嗎？”
史詩翻了翻白眼，左思右想，卻沒找到反駁的理由。
不過，嘴上卻不肯服輸：“有很多東西是財富換不來的！比如...”
史詩頓了頓：“愛情！”
莫測聞言連連搖頭：
“有錢的話，嗬嗬...哪個傻子還要愛情？”
“你沒救了！”史詩一陣無語。
看著車窗外莊園整齊如同公園般的綠植，寬闊的道路，遠處富麗如同宮殿般的建築以及莊園外更遠處...隱隱可見的德裏平民窟，史詩歎了口氣：
“赫塞人還是差的很遠。”
“貧民窟的赫塞人，連飯都吃不飽呢。”
“不不不！”莫測連聲打斷，依舊很認真地對史詩說道：
“赫塞人世界第一！”
“記住！以後不要亂說話，如果說的話...嗯，隻能說他們偉大！”
史詩對這位老鄉的戰忽能力已經見怪不怪了，笑著搖了搖頭，若有所思般地問道：
“假設...我是說假設，如果赫塞人想要真的有所作為，他們應該怎麼做？”
“這你算問對人了！”莫測很有逼格地坐直了身子：
“在上一世，大家都叫我鍵盤政治家！”
想了想，莫測伸出三根手指：
“虛假的民主，文化的毒瘤，資本的壟斷，這是困住赫塞人的三座大山！”
“哦...”史詩見他說的似模似樣，下意識地附和。
莫測輕咳了一聲：“南方行省是聯邦的一部分，雖然同樣遵循聯邦選舉製，但是...你知道的，那些都是騙人的把戲。”
“赫塞人需要有一位強有力的領導者出現，加強中央集權，才能從根本上將赫塞人團結起來......有了這個前提，解決掉政治層麵的桎梏與屏障，再去談真正的民主製度！”
“這是讓赫塞人愚昧的意識形態。”
“其次，文化的毒瘤，嗬嗬，這一點你應該懂得，你本身就是受害者。”莫測頓了頓：
“這是束縛赫塞人發展起來的根源。”
“最後是資本的壟斷，就是你剛才看到的對比......資本隻有一個屬性，那就是不斷擴張。”
“既得利益者已經掌控了南方行省所有的資源，不解決這個問題，伴隨赫塞人永遠的屬性隻會有一個，那就是貧窮。”
“民無力而國衰，很簡單的道理。”
“你說的似乎很有見地。”史詩沉默著思索了片刻，說道：
“但又感覺似是而非。”
“那就對了！”莫測保持住鍵盤政治家的逼格，認真說道：“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兩個人聊了許久，車隊這才從城門開到了龍昊山莊的“宮殿”，可見占地麵積之大。
莫測在車上，便初次看到了等待在門口的聯邦首富，赫牛長老麥克阿瑟·傑森。
這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身材上遵循著赫塞富豪特有的屬性——肥胖，四方臉上則是習慣性的自信笑容。
而他的身後，則是整齊排列著傳遍整個大陸的家庭特色——幾百位膚色各異的漂亮老婆。
莫測依次從太太群開頭看到了末尾，發現整體年齡偏輕，甚至有近一半的“太太”也就是麥克阿瑟·傑森女兒的樣子，最終對史詩歎了一聲：
“我剛才說的不對，錢的確買不來愛情，但是......那隻能說明錢還不夠多。”
“詭辯！”看到汽車停下，隨行人員已經過來開門，史詩笑罵了一聲。
“不相信算了！”莫測嘴裏小聲嘀咕道：
“就算買不來愛情，買來婚姻也是一樣的嘛...”
史詩懶得理會這滿嘴跑火車的家夥，在身邊護衛的攙扶下，邁下了汽車。
莫測雖然貴為南部落未來第一聖女的男人，但真實的地位也就是白牛座下的一名至尊，如果不是還有著班卡羅爾市監察署長身份在，這種場合隻能的跟在史詩後麵。
現在，卻是能與南部落未來聖女並肩而行了。
一下車，莫測就發現自己果然才是今天的主角，因為，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讓這位從來不緊張的莫大署長都感到了些許不太適應。
史詩適時向莫大署長靠了靠，伸出手臂，當著眾人的麵將挽住了莫測的胳膊。
不用說，這一幅小女人姿態，當然是做給別人看的。
莫測忍住了想要吐槽的衝動，壓低聲音，在外人看來像是情侶在私下販賣狗糧一般在聖女耳邊說道：
“差不多可以了啊！”
“這和你的風格不符，二次元小姐姐！”
“要你管！”史詩同樣保持著臉上的笑容，語氣卻很是霸道地命令：
“摟住我的腰！”
“......”莫測無奈，伸出左臂就要摟住史詩，隻是半空中停了下來，不太確信地問道：
“不會收費吧，像酒吧裏摸一次一銀元那種？”
史詩微笑著咬牙罵道：“再亂說...閹了你！”
莫測頓時感覺身下一緊，連忙伸手摟住了史詩的纖腰。
不得不說，赫塞女人的身材普遍還是不錯的...莫大署長心下第一時間想到。
這一個舉動，卻是讓莫測仿佛聽到了在場眾人無聲地齊嗬了一聲。
饒是莫測心魘能力已經橙級，隔著老遠便已經能看到聯邦首富身後眾多位年輕妻子看到這自己與史詩這類似於金童玉女般地當眾秀恩愛，臉上神色紛紛有些複雜。
細想想的話，太太團成員的確會羨慕老子，不，羨慕史詩...莫測念頭紛雜地想到。
麥克阿瑟·傑森已經親身迎了上來，依照赫塞傳統長袍上的金飾隨著走動叮當作響，幾步便沉穩地迎上了赫塞未來聖女與“聖女未來男人”...
“長老！”
“莫署長，終於與您相見！本人萬分榮幸。”麥克阿瑟·傑森雙手合十行赫塞見麵禮，用隻能三個人聽到的聲音客氣說道：
“有失遠迎！兩位見諒。”
莫測同樣還了一禮，卻是心下一塊石頭落了地。
這老兄是在果然打我的主意......
嘴上說的恨不得一見如故，其實上次在金色大廳這老家夥就在，真想見麵的話還不容易？
現在說的這麼客氣，言辭已經相當直白...不僅僅是看未來第一聖女的麵子和南部落女婿見麵，這老家夥另有他圖。
反正能斷定不是什麼壞事就好了...莫測也懶得去想這位聯邦首富的真實目的，便微笑著說道：
“聯邦首富果然名不虛傳，這莊園麵積著實驚人，勞您去門口迎接的話，莫測內心難安啊！”
“以後請傑森先生多多指教晚輩。”
麥克阿瑟聽到莫測如此客氣，笑意更甚，伸手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短短幾句謙卑的客套話，便已經能表明莫測的態度——沒有任何敵意的成分，是抱著友誼的小船來的。
不管聯邦首富想要做什麼，至少，這是一個積極的信號。
於是，莫測便在赫塞未來第一聖女的攙扶下，跟著麥克阿瑟走在前麵，身後跟著浩浩蕩蕩地人群進入了“宮殿”。
說是宮殿，著實一點都不為過，金碧輝煌的豪宅讓莫測重溫了古代帝王的幻想。
大廳內短暫休息，麥克阿瑟作為主人坐在首尾，旁邊則是史詩與莫測，剛剛一落座，滿是赫塞味道的樂聲便響起。
傑森·太太團中數十位衣著華貴赫塞長裙的老婆便湧入了大廳中央，翩然起舞。
實話實說，赫塞人真的是相當喜歡舞蹈......莫測伸手撚了幾顆葡萄丟進嘴裏，一邊大嚼一遍饒有興致的欣賞。
赫塞人...嗯，有句話怎麼說來的？好像是...沒有什麼事情是一支舞解決不了的。
上輩子寶萊塢電影的第一特色麼——男女主角兩情相悅了要跳舞，男女主角黯然分手了要跳舞，男女主角反目成仇了要跳舞，最終兩人撒手人寰了也要跳舞...
甚至，軍隊訓練中的戰鬥環節，也會讓人冷不防地看到一支舞蹈。
莫測甚至感覺有點可惜，因為不會譜曲，上輩子常聽的那首阿三魔音——“我在東北玩泥巴”沒能譜下來，不然這個時候拿出來的話，沒準能直接進入赫塞文化產業混混。
而眼前的幾十名太太團成員熱舞，關鍵點當然是......這些年輕漂亮的舞女都是麥克阿瑟·傑森本人的妻子。
這就讓人不禁想象了啊，聯邦首富家庭生活看來是相當豐富精彩的，這麼多年輕的老婆估計不是隻憑顏值便能身居妾室的花瓶，而是有才藝要求的才對。
畢竟，競爭壓力大啊，這麼多人同時競爭麥克阿瑟·傑森這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從蕓蕓美貌妻子群中脫穎而出，不有點過人的本事怎麼行？
難啊...莫測心下歎了一聲，果然，做姨太太也是沒有那麼簡單的，不是簡單地陪玩陪聊陪睡並生個孩子便能夠掌握命運，而是有著更多無形的嚴格KPI考核。
不，這比打工人的KPI考核更加殘酷，堪比後宮文了。
旁邊的史詩見莫測看的入神，眼睛總是往人家老婆起舞時赫塞長裙扯動的領口以及裙下露出的大腿看，便起身離席，毫無顧忌地靠在了莫測身上，很是親昵地樣子。
低低語氣卻冰寒：“人家的老婆，好看不？”
“好看啊！”莫測喜笑顏開：“什麼時候，男人看美女成了被人鄙視的事情？”
“天性好不！”
“天性個鬼！”史詩恨得牙癢癢地：
“別太過分好不！”
“人家的老婆也是美女啊。”莫測繼續揪葡萄吃，已經快把桌上的半盤葡萄揪禿了：
“愛美之心，男人皆有之。”
“你...”史詩已經對這位未來“夫婿”徹底無語了。
“啊~~”莫測卻是像想起來什麼一樣，臉色頓時暗淡了下去，仿佛丟失了幾百金元。
“怎麼？”史詩看他這幅悵然若失的樣子，不解問道。
莫測長長地歎了口洪荒之氣，仿佛要把所有的失意全部驅離。
“曾經有個富豪，在他老爹死後...嗯，他想賄賂我，竟然要把他的後媽們送給我。”
“然後呢？”史詩越聽越糊塗。
莫測低頭，看著她的俏臉小聲認真道：
“既然這都能送，你說麥克阿瑟·傑森為了和我交上朋友，會不會送幾個漂亮老婆或者可愛女奴給我？”
“會，這種可能很大的！”莫測斬釘截鐵地自己說出了答案，臉上又顯苦色：
“可是這次，因為和你假扮情侶，麥克阿瑟肯定不能送了啊！”
“損失啊...損失啊...損失大了啊。”
莫大署長端起桌上已經醒好的紅酒，一口氣喝了半杯。
“你賠不賠我？！”
“無......無恥！”史詩已經被莫大署長震驚了。
“這你都能聯想到得失，你是有多混蛋？”
兩個人大庭廣眾下竊竊私語，自然引得眾人注意，麥克阿瑟更是在一舞結束後嗬嗬大笑：
“莫署長，索菲亞女士，兩位切莫讓本人豔羨了。”
“請！”雙手舉杯邀酒。
莫測不得不還禮，隻是抿了一口，忙不迭地稱讚說道：
“傑森先生治家有方，這舞蹈......”
莫測一臉坦誠的敬意：“也隻有在南方行省，才能看到如此曼妙之舞，也隻有偉大的赫塞人，才能跳出如此好的舞。”
“莫測今日得見，的確是此生頭一次。”
“偉大的鐵神，偉大的赫塞文化！”
說完，還意猶未盡地晃了晃腦袋，扮演了一下仍在回味美妙的舞姿。
“哈哈哈...”麥克阿瑟·傑森聞言爽朗大笑，對莫測的態度相當滿意。
旁邊的史詩卻是險些繃不住自己的表情......這家夥，車上還說的要一直稱讚他們偉大，這就忙不迭地付諸實際了。
還真是說到做到，不，應該說厚顏無恥。
“莫署長如傳聞中慧眼如炬，知道尊重赫塞之悠久曆史，足見是我赫塞人摯友！”
麥克阿瑟·傑森一邊感慨，一邊起身：
“請兩位移步去我家藏室中參觀一番如何？我可是收藏了許多赫塞文化珍品。”
說著，便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是要進入正題了嗎？莫測心下會意，對著史詩點了點頭，同時馬屁到位：
“赫塞珍品？那可真是難得！”
“我太幸運了，有機會目睹赫塞人的偉大！”
史詩強忍著，沒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