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靠近白令海峽的阿拉斯加軍事基地。

  從海邊吹過來的寒風冷的刺骨,周圍還存著大量未融化的積雪,雖然白天的溫度沒有一二月份那么殘酷,但夜晚仍然會讓你理解阿拉斯加這塊大地為何地廣人稀。

  環境實在是太惡劣,當年沙皇賣掉這里是有原因的。

  即便是爭強斗勇的鷹醬,最終也不得不半放棄這處軍事基地。

  但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的。

  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雖然環境惡劣,但這極端的環境也形成了一層天然的保護。

  沒人會想到居然有一支秘密隊伍會從這里出發,這很重要,特別是對于處于劣勢,急需一支奇兵來破局的威廉總統。

  而此時此刻,在已經清理干凈的寬大基地。

  一名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嚴陣以待,他們可不是原來的那幫混子。

  平均年齡在28-35歲之間,處于身體的巔峰狀態,每一個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好手,是經歷過戰爭洗禮的精銳。

  巨大的白熾燈將整個基地照亮,猶如白晝一般。

  一個穿著厚實軍裝,走起路來十分散漫的軍官引起了士兵的注意:“站住,杰克少尉,里面正在進行保密行動,如果沒有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去!”

  話音落下,手里端著的槍直接對準。

  雖說槍口不應該朝向戰友,但眼前的情況特殊。

  這種絕密級別的任務,一切行動是不允許被人發現的。

  只是面對士兵眼里的警告,對方卻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反而指著士兵身后宛若白晝的機場:“伙計,這里的燈光十公里外的人都能看到,你確定這是一場保密行動?”

  士兵有些尷尬,其實他也不明白上面什么意思,按理說這種絕密級別的行動是要高度保密的。

  但鬼知道上面的那些大老是怎么想的,大晚上開這么亮的燈,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是因為這里太偏僻,即便是鬧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發現。

  可即便如此,士兵還是干咳了一聲,一臉正色的表示:

  “咳咳,這是命令!”

  杰克少尉撇撇嘴,他后背彎曲,一手捂著肚子,眉宇間帶著幾分急躁和痛苦:“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伙計,我肚子疼,要去廁所。”

  這讓士兵眉頭一皺,下意識拒絕:

  “不行,沒有命令,任何人不許進……”

  但還沒等士兵將話說完,杰克少尉便不耐煩的擺擺手。

  直接無視士兵手里的武器,一路小跑的沖過警戒線,嘴里則喊著:

  “行了,知道了,我只是上個廁所,能有什么大事?

  實在不行等你休假請你去酒吧喝酒,真的要憋不住了,該死的夜晚,我可不想讓寒風凍壞我的屁股。”

  看著少尉杰克無視自己的威脅,直接沖進戒備線,士兵眼里閃過一抹懵逼。….按理說,他應該第一時間擊斃對方。

  但想了想?

  最終還是放棄了,雖然在很多人眼里少尉杰克就是一個死混子。

  但不得不承認,對方在天寒地凍的阿拉斯加,堅守了十幾年!

  相比較自己這個拿著高薪,各種福利待遇拉滿的精銳,駐守在阿拉斯加的這幫戰士就好像沒有爹媽的孩子。

  雙方的待遇差距有多大?

  自己這支隊伍進駐基地的第一條命令,不是清掃積雪,而是讓原本駐守在這里的士兵搬離到外圍。

  雖說要公私分明,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駐守基地十多年的老兵要上趟廁所,總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直接槍斃對方吧?

  看著少尉杰克離開的背影,思來想去,士兵最終還是沒能扣動扳機。

  反觀另一邊,雖然整個基地被清掃的很干凈,但這里終歸是阿拉斯加。

  白天融化的冰雪,夜晚在地面上結了一層又薄又滑的冰層,捂著肚子一路小跑的少尉杰克,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不管怎么說,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廁所。

  說來也巧,少尉杰克剛沖進廁所,便看到小便池前站著一個全副武裝,剛剛解手完的戰士。

  看軍銜,居然也是一名中尉。

  而隨著少尉杰克一路急匆匆的沖進廁所,這名中尉打了個招呼:

  “杰克少尉,你怎么進來了?”

  瞥了對方一眼,少尉杰克直接拉開衛生間的大門,隨后重重的將門關上,只聽到一陣解皮帶的聲音,隨后便是少尉杰克的埋怨:“上廁所,你也知道現在天氣有多惡劣,我可不想屁股被凍得冰涼。”

  中尉點點頭,十分認可的表示:

  “好吧,這天氣是很惡劣。”

  阿拉斯加的環境是真的惡劣,這鬼地方他這輩子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只是就在中尉打算離開的時候,身后的隔間內傳來少尉杰克的詢問:“你今天晚上有行動?”

  中尉點了點頭,神情中帶著自豪,下意識的回答道:

  “當然,我可不是那些負責后期的懶家伙。”

  只是話說到一邊,中尉愣了一下,不由警覺的看向身后:

  “等等,你問這個干嗎?”

  咣當一聲,門被打開了,在衛生間煞白的燈光下,往日里那個懶散,永遠打不起精神來的老兵油子,此刻臉上浮現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干什么?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了。”

  剎那間,中尉毛骨悚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殘酷的紅樹林魔鬼訓練。

  身上只帶了一把軍刀的自己,被扔進了一片幾十公里的紅樹林,腳下是淤泥,周圍是黑色,尖銳的朽木和紅樹枝干。

  在渾濁,散發著腐敗惡臭的淤泥中。….一條體型巨大,大半個身體被淤泥包裹的咸水鱷用琥珀色的豎童,眼神冰冷的注視著自己。

  心臟劇烈跳動,腎上腺素急速分泌。

  在劇烈的恐懼下,整個人的身體好像僵住了一樣。

  眼前的情況讓他瞬間回想起曾經痛苦的遭遇。

  本能的,中尉抬起手中的武器。

  但一切已經晚了,一滴漆黑色的粘稠液體,以他來不及做出反應的速度,直接黏在了他的額頭。

  中尉下意識抬起手臂,但不等他做出正確反應,漆黑色粘稠液體如同有生命一樣,順著毛孔鉆進他的體內,這種感覺極其詭異,就好像衛生紙吸水。

  一種當前科技無法理解的詭異生物,就這樣侵入到中尉的大腦。

  很快,此前中尉因為神經高度緊張而收縮的童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而站在中尉面前的少尉杰克?

  他的面龐開始變形,一種只會存在于科幻電影的情景在現實中演繹出來,句僂的后背變得挺直,臉上的五官,童孔的顏色,甚至是皮膚的狀態都在發生著改變。

  如同皮膚下有活的生物正在蠕動!

  中尉殘存的意識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這讓他無比驚恐,因為眼前的少尉杰克,正在變成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這種詭異的感覺,如同照鏡子一般。

  他拼命地掙扎,試圖從喉嚨中發出聲音引起旁人的注意,再或者扣動已經搭在扳機上的手指,但一切的行為都是徒勞的。

  他就好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對方擺布。

  不,事實或許更加恐怖!

  如果說一開始中尉失去的是對身體的控制,此刻他將要失去的是大腦和意志。

  大腦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憶,包括小時候已經遺忘的記憶,此刻都如同幻燈片一樣在眼前浮現——他在閱讀自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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