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高升從醫院逃走沒多久。

    就接到了鎮上來的電話,得知向穎和向小魚剛剛跟著幾個人,拎著打包大小的走了。

    剛才吳高升自己也說了。

    因為向海還沒有十八歲。

    做骨髓移植,是需要家長過來簽字的。

    所以,吳高升立馬就篤定,向穎是跟著黑心肝的兩口子的人來滬市了。

    吳高升躲在骯臟的后巷里。

    立馬給向穎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向穎正為兒子向海的情況擔心,見到吳高升打電話來。

    她眉心猛地一跳。

    抬眼看了看,正在辦理值機的女兒,和護送她們去滬市的幾人。

    吳高升這個垃圾。

    他陰險又狡詐,做事情向來是半點底線都沒有。

    向海是跟著他去的滬市......

    盡管向海已經再三說了,他很安全,什么事情也沒有。

    向穎還是接通了電話。

    “嘿,老子以為又要打個十幾二十通電話,你才會接呢!”吳高升很驚訝。

    “吳高升,你不要再打我兒子和女兒的主意!”向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畜生,親生骨肉你都狠得下心拿去賣錢抵賭債!”

    按理說。

    吳高升這個時候,就該滿嘴巴污言穢語了。

    可他沒有。

    甚至在電話那邊笑了笑。

    “媳婦兒,我為什么會去賭錢,還不是因為你嗎?你病得那么嚴重,花錢跟流水似的,我也想贏多一點,然后拿去給你治病。也省得阿海那么好的讀書苗子,跟你一樣,上不了大學,多可惜啊!”

    吳高升太知道,鈍刀子該往哪里扎了。

    向穎咬牙切齒。

    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再度在腦海里浮現。

    那年她為了賺大學的學費,去市里的鞋廠打暑假工。

    吳高升那時在鞋廠當司機。

    事發的時候。

    是臺風天,工廠放假,吳高升這個畜生摸進了她臨時租住的平方。

    臺風刮了三天。

    吳高升就折磨了她三年。

    之后,她要去報警。

    吳高升用殺了她全家來威脅......她只能忍著惡心,硬吞下了這份委屈,連夜搬離了那個地方,重新換了份兼職。

    她本來以為。

    只要她不去想那幾天,事情就會過去的。

    誰知。

    臨近開學,她崩潰的發現自己懷孕了......

    “吳高升,你真惡心透了!”向穎從痛苦的回憶中抽身,咬牙切齒的罵道。

    吳高升依舊不介意。

    向穎沒少罵他,也不差這幾句。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想拉著你們一塊兒過好日子的。你知道你這趟來滬市,是因為什么事兒嗎?”

    向穎沉默著沒說話。

    她大概知道,是幫一個白血病的小娃娃,捐骨髓來著。

    但她不知道吳高升在打什么鬼主意,索性就什么都不說。

    “我估計我那兩個黑心肝兒的弟弟、弟媳婦是不會告訴你的。”吳高升嗤笑一聲,“找你來的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知道英貝集團么?”

    向穎當然知道英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