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瑕暫時放下心中的懷疑,帶著簡清荷回到了地下城。
“陸安?”她大聲呼喚著少年的名字,想要把勝利的喜悅分享給他。
可等她興沖沖地來到陸安的帳篷時,卻只看到了空蕩蕩的房間,少年所有的東西都在原處,只是人不見了。
最后,她只在枕頭下找到了陸安留下的一張簡短的紙條:
“主人,當你看到這張紙時,我已經坐在第一軍校附屬學校的教室里了。
軍校規矩嚴格,不能經常使用通訊器,但主人可以通過給我的那張卡了解我的動向,最晚到寒假,我們就會再見面的。
因為不想徒增離別的傷感,主人,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白無瑕珍惜地將這張紙條收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通訊器,陸安果然給她發了幾張校園的照片,陽光下,少年笑得燦爛極了,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之前撿來的那只灰撲撲的、受傷的小狗,終于變得漂亮又落落大方了。
而在屏幕另一端的陸安,正面無表情地上交了自己的通訊器。
“好了,你已經體驗過了校園生活,還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陰森而不見天日的實驗室里,伊德·杜蘭特對這個自己最滿意的實驗品多了幾分包容,并沒有多加催促。
“你不是喜歡學校嗎?那等一個月后,讓你直接去上大學,好不好?”他將那張蒼老的臉貼向了陸安。
“我的好孩子,聽話一點。我將賦予你一個全新的名字,陸戈,乖乖做我手中的刀吧。”
伊德滿意地看著陸安躺到了床上,任憑各種各樣的儀器連接到他的身體各個部位。
“是的,教父。”陸安乖順地低下了頭,抱進了懷中的小兔子。
他安慰自己,我一點也不怕痛,真的。
一天前,他找到了伊德,說自己愿意成為實驗對象,但要求去一趟學校。
他拍了很多照片,設置了定時發送。
并且把白無瑕送給他的那張卡交給了一個看上去十分老實的少年,請他用這張卡購買每天的一日三餐和日用品。
這次,他要做一件他從未想過的大事。
一定要成功,這樣,他就可以和主人站在同樣的高度了,這個信念支撐著他。
紋過身的后頸格外敏感,觸碰一下就會帶上麻癢,劇烈的疼痛中,汗水劃過那朵栩栩如生的紫羅蘭花,陸安一次次疼昏過去又醒來。
***
白無瑕安頓好了簡清荷,在狂歡節上,她發現了莫倫是地下城的王。在莫倫的解釋下,白無瑕理解了他的苦衷。
“白白,你快和他說句好話,這樣我們角斗場就能減免租金了。”夕顏朝白無瑕眨眨眼。
“我已經給你們很大的優惠了。”莫倫沉吟了一下,“這樣吧,以后流入黑市的奴隸,都先擇優送給你們一批。”
這些人可以跟著白無瑕學習馴獸,成為她的保障,莫倫總是事事先為白無瑕考量。
“你可快拉倒吧!”漢茲快崩潰了,“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叫我什么嗎?動物園長、教導主任、迷途少年的人生導師!我認識幾個字去給人當老師?現在我出去喝酒,都怕被人認出來!”
“你感受過半夜兩點,被猴子鉆進帳篷偷吃香蕉感受嗎?”
夕顏奇怪地問:“你房間里不都是蘋果嗎?哪兒來的香蕉?”
她的眼神上下轉了一圈,露出了同情之色:“哦,應該是有一個。你還好嗎,老漢茲?”
漢茲還想說什么,看到了莫倫的目光,咽了咽口水,不說話了。
在得知了莫倫的身份后,白無瑕拜托了莫倫一件事。
她沒有說出來,而是悄悄遞給了莫倫一張紙。
小獨角獸并不在一旁,它蔫蔫地趴在陸安的帳篷里,懷念它的小兔子。
“你確定要這樣嗎?”莫倫問。
白無瑕點頭確認。
“我知道了。交給我吧。”莫倫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然后說道,“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啊。”
他們身處城市之下的地下城里,何談天氣如何?
白無瑕忍不住問:“莫倫,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白,不如你回去問問阿爾斯。”銀色長發的青年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順利處理好了婚禮的事情,白無瑕回到了學校。
校門口的傳達室里,那個戴著酒瓶底眼鏡的安迪正在專心苦讀,檢查完白無瑕的假條后,他痛快地打開了門禁。
“安迪,我給你的書,你看的怎么樣了?”
青年靦腆地低下了頭,還是第一次有貴族學生主動和他搭話呢,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是從他的爺爺那里嗎?
可是他這幾天渾渾噩噩的,并沒有發現自己多出來什么書,倒是自己的小盆栽不見了。
見他不回答,白無瑕已經猜到了答案。
“好了,安迪,再見。”她朝這個迷茫的青年擺擺手。
明天,是該去圖書館看一趟了,也許會有有趣的發現。
白無瑕回到宿舍后,徑直去找阿爾斯。
開門的是他的伴生獸,一只超可愛的四尾紅狐。
*??(ˊ?ˋ*)??*?
小狐貍憂憂看到是白無瑕,頭頂上的小云朵立刻拼出開心的笑臉,身后的大尾巴也開始瘋狂拋灑花瓣。
“阿爾斯,我的最后一把手術刀,是不是在你那里?”白無瑕開門見山地問道。
阿爾斯看向自己的伴生獸,從九尾到四尾,他們嘗試了太多遍,現在,只剩下最后三次機會了。
也許不該這么慢吞吞地進行下去了。
優雅的貴族青年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是啊,白。”
“可是我不能給你哦,除非你幫我找到我的師父。”
“你的師父?”白無瑕答應了下來。
“你不問問我的師父有什么特征嗎?”阿爾斯反問。
“不,我要問你另一個問題。”
“阿爾斯,我已經查到了,三年前盛名一時的玫瑰騎士團,核心成員一共有四個人。”
“他們分別是澤維爾、莫倫、阿爾斯、白無良,我說的對不對,隊長大人?”
白無瑕說著,俯身摸了摸阿爾斯衣服上別著的那朵粉色紙折玫瑰。
“今天天氣真好啊。是你們要進行重大行動前的一個暗號,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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