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狀狀導演上車，在獲得學院和青影廠的支持后，《揚名立萬》就變了性質。
外界不得不重新審視這部電影。
“還真給這小子辦成了。”在如此陣容的加持下，外界不再懷疑這部電影的真實可操作性。
于是，張元君工作室和青影廠的電話被各片商打爆。
田狀狀作品不多，但質量無須擔心，有不少片商想投。
華藝內部在討論要不要參投這部電影。
“當時他們來公司拉投資你們為什么拒絕？為什么不告訴我！”王忠磊開始甩鍋，“我那幾天有空，我肯定會見他們。”
會議桌上放著《揚名立萬》的劇本——業內很好拿到手。
這片子實驗性很強，不符合華藝的風格，但《夜宴》的籌備拖了華藝的后腿，公司今年沒有特別大的聲音。
今年只有一部和音皇合作的《情癲大圣》在圣誕檔上映。
“他這么個小劇組，我們投個五十一百就行。”王忠磊說，“又是歸海一刀又是楊過，他現在身上很有話題，對我們公司很有幫助。
“當初是誰負責跟他談簽約的？”華藝當然接觸過張元君。
“是花姐。”
王忠磊聽了并不在簽約上多說什么：“聯系下他那個工作室，看看能不能投一筆。”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小馬、伯納、光鮮等民營片商。
田狀狀加入劇組后，中影自然拿下了影片發行權，并看在田狀狀的面子上，投入了57萬元。
這筆錢還惹得張元君白眼：“那么大一集團公司，中國電影的老大哥，五十幾萬，好意思。”
“有50萬你就偷著樂吧，”王勁嵩道，“你以為中影很有錢？手底下那么多老導演天天喊著要錢拍戲，你當時去中影就沒要著錢吧？”
“沒，”張元君說，“喝了一杯水，留下了劇本，說會評估，就把我趕出來了。”
“要不是田老師出手，你連這50萬都拿不到。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見幾個人。”王勁嵩說著就要走。
“去哪啊？見誰啊？”
“見幾個制片公司的負責人，他們都想投資。”作為制片人，這是王勁嵩的工作。
“這是不是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之前求他們投他們都不投，現在他們趕著投咱們。”張元君笑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是正常的商業考量，人家就非得投伱？”
“我不就說說嗎，您辛苦，給咱談個好價錢來。”張元君拍自個兒老師的馬屁。
王勁嵩擔心張元君太年輕，剛入行，談不過片商的職業制片人，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他或者青影廠的老制片老監制出面為劇組談投資。
他今天要去見的就是伯納的人。
制片有王老師和青影廠負責，劇組有田老師把關，這樣一來張元君這個項目負責人倒沒事干了。
也不是完全沒事干。
演員這一攤他得負責。
在選定的幾個演員里，張元君得安排大家先走戲。
幸好《揚名立萬》是情景戲，他們在學校的劇場里就能彩排。
“好幾個主要演員都沒確定，”張元君在劇場充當一回導演，困擾得直撓頭，“實在不好弄。”
劉藝菲沒事，這幾天天天跟朱亞聞羅進他們混在一起，她確實沒辦法參演，但不妨礙她在一旁過干癮，有時候也幫著客串一下暫時沒人演的蘇夢蝶。
她好像特別喜歡這種家道中落的悲劇女性角色。
張元君也不客氣地把她當免費勞力用。
年輕人排練了幾天，張元君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此前安排的角色和演員不那么適配。
盧方生蓄了胡子夠野但不夠邪。
“你不夠變態，”張元君說，“我要一個變態殺手。”
“我再找找。”說著他自己坐在椅子上，琢磨著怎么抽煙更變態。
“不是，我要的是邪性，不是把我是變態四個字寫臉上。”張元君又否認了他的一次表演。
“好，我再看看。”說著夾著煙走到舞臺邊緣自己思考去了。
“排練的煙都是我從外面買的好煙，你省著點抽。”張元君可是知道這群王八蛋偷他的煙，“一天抽我三包煙，也不怕抽死。”
“給你排戲，抽你兩根煙還舍不得了，真小氣。”惹來的是眾人的白眼。
“當我沒說，你們抽你們抽。”
張元君坐在臺下看劇本，劉藝菲就坐在他旁邊，說道：“沒想到嘛，你還會導演。”
“我會啥啊，”張元君可不敢說自己會導演，“劇本是我寫的，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哪會什么導演，就會說兩句。”張元君又問她，“不是說簽約索尼嗎，怎么這么久都沒動靜。”屬于沒話找話了。
“還沒到時候。索尼想找個合適的時機來做這個事。”劉藝菲想到自己要簽約全球音樂大廠，要唱歌跳舞，還挺高興的，“你不是會寫歌嗎？給我也寫一首唄。”
“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
“不白寫，按市場價給你錢。”
“你能給我多少錢？”
劉藝菲也不知道約歌的市場價，伸出兩根手指道：“一首歌2萬，怎么樣？”
“難怪說你是02表本第一富婆，你還真是不把錢當錢，我不值2萬的。”張元君笑道。
“好聽嘛。”劉藝菲道，“之前那個《給你給我》就好。簡簡單單，還抓耳朵。給我寫一首這樣的就行，這歌就值2萬。”
“你可真會想。”張元君并沒有當場答應為她寫歌，“索尼那么大一公司，還用得著我的歌，再看吧。”
劉藝菲又問：“你其他演員選的怎么樣？”
張元君搖頭：“不行，蘇夢蝶這個演員，來的都太年輕了，我想要30歲往上有一定閱歷的成熟女演員。”
“前幾天顏丹辰不是來試鏡了么，她那么漂亮，也不行？”
張元君還是搖頭：“不行，她跟前面那個董旋毛病一樣，站那不動演個花瓶還行，動起來就不好看了。
“其實要用也能用，就是要導演去調，我們這劇組，年輕人已經夠多了，夢蝶這個角色我不想花太多時間在演員調教上。最好來個成熟演員，還能帶我們演。”
張元君說完，就聽得后面一個女聲道：“你要的成熟演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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