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左敬面前,寧語綿才會卸下防備。

    一旦寧語綿發現,是她自作多情,她以為左敬真的為了帶她回左家,自愿吃下藥,忍受發作的痛苦統統都是假的

    嘖嘖。

    一個人,所有的信念崩塌,就在那么一瞬間。

    只要那么一瞬間,只要慕言深輕飄飄的兩句話,說出真相,就能夠擊潰寧語綿!

    “慕言深,我出這個主意,最大的受益者是你,你何必過河拆橋!”

    “我過河拆橋?”慕言深目光又兇又狠,“你不看看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解藥給寧語綿吃了,想減輕她的痛苦而已!”

    “你這是背叛,是自作主張!”

    左敬也意識到自己理虧。

    他道歉:“對不起,是我擅自行動了,這也是我唯一的一點私心。你就當看在我經歷過發作的痛苦,又成功的為溫念念拿到解藥的份上不要計較。”

    慕言深重重推開他,后退,收回手。

    左敬胸口的衣領皺皺巴巴的,他不在乎,只是

    身體里,隱隱有開始疼痛的跡象了。

    要到時間了。

    要開始發作了。

    他的眉頭緊緊皺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阿敬!”只有寧語綿最懂他,最能體會這種感受,“要開始了是不是!”

    他隱忍著,沒有說話。

    慕言深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就該讓左敬再疼一次,再發作一次,當做他私自喂寧語綿吃解藥的懲罰!

    活該!

    自作自受!

    寧語綿又心疼又束手無策,眼里滿滿的都是對左敬的愛。

    她徹底被左敬征服了。

    這個男人,即使他再不愛她,她也深陷不已,這輩子無法自拔了。

    “把寧語綿帶走。”慕言深發話,“嚴加看守!”

    左敬一把握住寧語綿的手腕,將她帶到身后。

    他忍著越來越強烈的痛感:“你要把她帶到哪里去?”

    “跟你有關系么?”

    “不要再讓她吃那個藥”左敬說道,“念念的蠱解了,她的毒也解了,那么互相抵消!”

    緊接著,他又看向寧語綿:“你就聽我一次,懺悔,低頭,改過自新,接受所有的后果,不要再固執了,不要再和慕言深對抗了好不好?”

    因為即將發作,左敬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好幾個音都破碎了,站也站不穩,身體搖搖晃晃。

    寧語綿沒有回答。

    “好不好?”左敬問道,“語綿,這是僅有的機會了,失去了以后就再也沒有了!”

    趁著現在,還有最后一絲可能!

    只要寧語綿現在態度端正,舉手投降,老老實實的,左敬一定會拼盡全力去找慕言深求情,去找溫爾晚求情,讓寧語綿受到的懲罰是最輕最輕的!

    他有信心可以做到。

    溫爾晚欠他很多人情,他可以全部都抵押上,換取慕言深對寧語綿的從輕發落。

    然后,溫爾晚不再相欠他的。

    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