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
晏大將軍鼻子差點兒被氣歪了,他拉著旁邊的副將,指著青竹所在的地方大聲喊道:“快,快帶人將那小子給我救回來!”
副將連忙領命,立刻點人對準了那邊弓箭支援。
如今城門未開,里面的軍隊出不來,外面的也進不去,青竹很顯然是自己跑出去的。
他自幼跟隨在宮祀絕身邊習武,頗有天賦,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武道之上的佼佼者。
他一人闖入敵軍,一把長劍揮舞間,周圍那些敵軍立刻被割喉倒地,無數人沖上去將他圍住,他卻不緊不慢的殺的越來越深。
這一幕,頗有宮祀絕的風采。
然而,宮祀絕那種怪物,天底下恐怕就這么一個。
青竹再怎么強悍,也比不上對方內力深厚。
他肉體凡胎,身體之內又沒有氣脈支撐,頂多堅持個一時半刻,就會被大軍吞沒。
晏大將軍急的頭上的汗珠都滾了下來。
即便是有人幫忙,用弓箭清空了青竹身邊的一些敵軍,卻也無法制止的看到他身影逐漸消失。
太遠了,已經逐漸看不清了。
副將停下手,急忙問道:“將軍,已經看不見人了,現在怎么辦!”
晏大將軍沉默片刻,“算了,先殺光攻城的敵軍!”
“是!”
現在是防守戰。
等到城門打開的一瞬間,就要貼身肉搏。
晏大將軍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戰以后能不能活著回去,雖然看到青竹不見蹤影眼眶有些發紅,卻也強打精神繼續應對戰斗。
不斷有準備好的大石頭從城墻上面滾下。
百姓也拿出了自己家中所有能夠燃燒的東西,在后方給大軍送過來。
雖然他們兵將人數少,然而城中幾十萬百姓卻全部參與了進來。
這也是他們東境能夠堅守這么長時間的主要原因。
……
東延國,皇宮大內一處十分隱蔽的暗室當中。
兩道身影坐在一塊棋盤之上下棋。
黑子落地,一道略顯蒼老沉穩的聲音響起。
“皇兄,許久不見,你的可有所下降了。”
月老微微挑眉,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他毫不客氣的落下一子,將大片黑子吞沒。
“究竟誰輸誰贏,結果還未可知,現在說這種話,未免太早了些。”
月老的對面,坐著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男子。
他身上穿著墨色繡著龍紋的長袍,頭戴玉冠,那張臉雖然有風霜之色,卻極為精明睿智。
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他微微勾唇:“皇兄魄力不小,只不過這次的打賭,你注定會輸,還希望你能將當初父皇給你的東西準備好,別耽誤了時間。”
月老冷笑了一聲:“你要那東西,不就是為了你的野心?你根本不管天下百姓和自己軍中將士的死活,你只為了你自己!”
東延皇沒有因為月老的話而生氣。
他嘴角噙著笑意,淡淡道:“怎么能這么說,我也是為了東延國的未來,將來的東延國,將是這個大陸之上唯一的皇權,你身為我兄長,我必然也讓你享受到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月老冷冷一笑:“東西給你,你會讓我活著嗎?”
“你我是親兄弟,血脈相連,我怎么可能會殺你呢!”
兩人正在說話,旁邊忽然有人過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