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燕家還活著的后人,還得知了東延皇可能并非我所想的那般簡單。”
晏南柯瞇起雙眼,還好她沒有輕舉妄動,擅自對他出手。
這個人敢和她這種擁有無數毒蠱正面對話,絕對是個有本事的,她不信對方沒有聽說過關于大漠發生的那些事。
畢竟,大漠王可是被人刺殺而死。
月老想到之前對方那充滿殺意的目光,輕輕點頭。
“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小心此人,切莫與其正面沖突。”
“我知道。”
聽著月老的叮囑,晏南柯眉眼舒展,她輕笑了一聲:“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拖延時間,若是找到那些被當成血人之人所在的地方,將他們救出來,也許就能對東延皇造成威脅……”
她可沒有忘記,那種殘缺的鳳凰血脈只能依靠喝別人的血度日。
這也許是那個人對所有心懷不軌之人的詛咒。
而現如今,她身體之內的血脈,早就與鳳凰膽和蠱母融合,別人根本沒辦法再利用她身上的血脈做什么。
三天時間一晃而逝。
東延皇并沒有對兩人有所為難,甚至還安排了不少人來服侍他們師徒二人。
只不過晏南柯已經將蠱蟲遍布整個皇宮,對東延皇的動向一清二楚。
雖然不能確切的知道對方究竟在做什么,可也能夠猜個大概,現如今北離國對東延國發難,另外一邊還有解決不了的銀甲軍,即便心機深沉如東延皇,這幾天也是一陣焦頭爛額。
大漠的三十萬大軍在宮祀絕所駐守的南方,將東延軍打的節節敗退,東境那邊又出了問題,東延國的兵力雖然可觀,可現如今也面臨著全面崩盤。
勝利,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東延皇看著一封一封不太好的消息,臉色陰沉可怖。
下方送信的侍衛渾身緊繃,嚇得不敢出聲。
安靜的大殿之內,文武百官都被皇上的臉色駭然的好像鵪鶉。
東延皇閉了閉眼睛,隨后問道:“三天時間已經到了,對付天麟甲的方法,可有了?”
這時,門外被帶進來一個人。
和之前他那般悠閑待在宮殿里的情況不一樣,今天的燕玨又被五花大綁。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被人壓著送到了東延皇面前。
東延皇幾乎一看這場景,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他隨后笑了起來:“朕就不該相信你,果然燕家的人一脈相承,都是硬骨頭。”
燕玨將下唇咬破,嘴里都是腥甜的味道。
即便是他知道破壞天麟甲的辦法,他也不會說。
若是沒有遇到晏南柯也就罷了,他看到了燕家還有留下的血脈,還有人在這世上好好的,甚至比他更有能力讓那些族人脫離危險。
所以就算他死了,也是值得的。
他沒有給自己的父親丟臉。
從一開始,他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從來沒有打算過要將破壞天麟甲的方法說出去,因為不管是說還是不說,他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好得很,來人,將他的骨頭給朕一根一根的打斷,朕倒是要看看,他能硬氣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