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洗手。”溫爾晚說,“準備吃飯了。”

    慕澤景往洗手臺飛奔而去。

    不過他洗手的時候,不小心把袖子給打濕了。

    他也沒放在心上,擦干手把袖子一放,就去吃飯了。

    八菜一湯,和往常一樣豐盛的晚餐。

    看起來一切都和平時沒什么差別。

    深夜。

    溫爾晚從溫念念的房間里小心翼翼的走出來,輕輕的關上門。

    總算是把女兒給哄睡了。

    至于兒子

    溫爾晚看了一眼旁邊的臥室,澤景向來自覺早睡,睡前也不粘人,應該已經睡下了。

    她就不進去了,免得驚醒他。

    慕澤景和慕以言一樣,父子倆都是睡眠極淺的那類人,一點動靜就會醒!

    回到主臥,慕言深半躺在床頭,正在看書。

    他戴著金絲眼鏡,昏黃的床前臺燈的光籠罩在他身上,平添了幾分溫和。

    溫爾晚就這么看著他。

    慕言深看書也看得非常認真,沒有抬頭,所以一直沒有發現溫爾晚已經回到主臥了。

    等他眼睛累了,抬頭去看時間的時候,才發現她就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她。

    “晚晚?”慕言深音色沉沉,“怎么一直站在那里?快過來睡覺。”

    他招了招手。

    溫爾晚走過來,拖鞋摩擦著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音。

    她徑直在慕言深這邊就爬上床,躺在他的懷里:“往里面讓讓,給我騰點位置。”

    慕言深只能往旁邊挪:“你今晚要睡我這邊?”

    “就躺一會兒,不行啊?”溫爾晚問,“床是我們倆的,我想睡哪就睡哪。”

    他無奈的應道:“好。”

    溫爾晚靠在他的懷里,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不過,你剛剛怎么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看著我?”慕言深問,“站了多久了?嗯?”

    “有一會兒了吧,好幾分鐘了,你都沒發現。”

    “我哪知道,你會這么靜靜的盯著我。”

    溫爾晚仰頭看著他:“我發現你有不一樣的氣質了。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在你身上的氣質。”

    慕言深挑眉:“是么?”

    “書卷氣,尤其是你還戴著眼鏡,”溫爾晚伸手將他的眼鏡取了下來,“看起來像是一個溫文儒雅的大學老師,不像是商界里殺伐果斷呼風喚雨的總裁。”

    “在家要什么殺伐果斷呼風喚雨?我們家,你最大。”慕言深說,“在公司也是你最大。你是我的大股東,大boss。”

    溫爾晚笑了起來。

    這樣的夫妻夜話,讓她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可以隨意的暢聊,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累了就閉上眼睛,一覺睡到天亮,好像什么煩惱都統統遠離了。

    “你變了慕言深。”溫爾晚枕在他的胸膛上,“你沒有最初我看見你的時候,那么冷漠,桀驁,傲氣,高高在上了。”

    “那是因為我們才剛剛認識,也因為我那時候,還沒有愛上你。”

    愛上一個人,怎么舍得對她冷漠。

    只想把自己最溫柔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她!

    溫爾晚嘆了口氣:“如果你早一點愛上我的話,那該多好我們就可以早一點享受此刻的幸福了。”

    不會蹉跎。

    不會耽誤。

    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三萬多天,過一天少一天。

    “現在現在也很好,晚晚。”

    慕言深的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長發,輕輕的梳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