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助理,別搭理他,”溫爾晚說,“你把文件放那里吧,等他身體好一點了再看。這么晚了你先回家,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的,太太。”

    范嘉長松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太太來了,救星來了。

    范嘉一走,溫爾晚就板著臉,坐在病床邊,也不說話,她就這么看著慕言深。

    “晚晚”

    他去拉她的手。

    “別碰我!”溫爾晚立刻甩開,“你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嗎?”

    慕言深點頭:“知道了。”

    這個時候的他,沒有半點呼風喚雨的總裁模樣,完全是溫爾晚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只有點頭的份。

    挨老婆罵了。

    很少見,很難得。

    莫名的他還覺得有點幸福。

    晚晚在意他的身體狀況,所以才會生氣,她這是在關心他。

    “不,你不知道,你就是為了讓我消氣,所以才會認錯的。”溫爾晚說,“你剛剛在怪范嘉沒有看信息,因為,他要是看了,就會告訴你,你能提前”

    慕言深打斷她:“好了晚晚。我是病人,你忍心責怪一個病人嗎?”

    他這么一說,溫爾晚的氣瞬間全部都消散了。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慕言深伸手將她抱進懷里:“我很想你,晚晚。雖然你才離開了幾個小時,可對我來說是度日如年。你知道的,我很少會有這么清閑的時候,我哪里受得了一直躺著,什么也不干?”

    他是日理萬機的集團總裁,時間非常寶貴,從不浪費,他也不習慣浪費,平日里都是恨不得一分鐘掰成兩分鐘來用。

    “正好范嘉又在,公司又堆了一點事情,我就順勢處理了一下。我只需要動動筆,看一看就行。再說了,輸液的是左手,左手一直都沒動過。”

    “處理工作的話,就會覺得時間快一點。你看,不知不覺就把你給盼來了。”

    說著,慕言深低頭去蹭她的脖頸:“你呢,回家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

    溫爾晚的心早就軟了,快要化了。

    見她不回答,慕言深又說道:“你可別推開我,我是病人。”

    “現在知道自己是病人了?一直強調?”

    “有老婆在,當然要哭慘,讓你心疼。”

    溫爾晚哪里還能生氣?

    她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里,不敢亂動,生怕會扯到他輸液的管子。

    病房里靜悄悄的。

    外面風很大,呼呼的刮,因為室內外溫差大,窗戶上起了霧,只看見外面霓虹燈的光影。

    “該睡覺了,”溫爾晚說,“你不困嗎?”

    “有點。”

    “那你睡。”

    慕言深反問道:“你呢?”

    “我去沙發。”溫爾晚指了指,“將就將就著,也能夠睡的。”

    慕言深眉頭一擰。

    他怎么舍得她去睡沙發?

    他往旁邊挪了挪,輕拍了她一下:“上來。”

    “這”

    病床能夠躺下兩個人嗎?有點窄吧。

    “上來。”慕言深又重復了一遍,知道她在顧慮什么,“可以躺下的。”

    溫爾晚笑了:“好。”

    她蹬掉鞋子,快速的鉆進了被窩里。

    慕言深的身上真的好暖和啊,像是一個恒溫的熱水袋,而且還有她熟悉的味道。

    這個懷抱,她要待一輩子。

    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