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慕言深所說,過幾年她的想法改變了可是過幾年,她的年紀也上去了,屬于高齡產婦,不適合生孩子了。

    慕言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有著隱忍的深情。

    隨后,他移開了目光,不敢看太久。

    忽然袖子一緊。

    溫爾晚抓住了他的衣袖,輕輕的扯了扯:“慕言深,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只要我生的孩子嗎?”

    “記得。”

    “現在,不作數了嗎?”

    慕言深抿了抿唇:“晚晚,在愛的時候許下的承諾,只有在愛的時候才算數。現在我們已經不愛了,要離婚了,你為什么還要揪著我之前說過的話不放,這么較真呢?”

    溫爾晚慢慢的松開了他的衣袖,手垂落下來。

    她一次又一次的燃起希望,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慕言深推入絕望的深淵。

    “是啊,”她說,“男人愛你的時候,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只在說的那一刻是認真的,是作數的,是可以相信的。但是說完之后,你就不要去計較,去當真了”

    溫爾晚以為,慕言深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他是真的愛她。

    他的付出,他的愛意,濃烈而明亮,所有人都看得到,她也清楚的感受得到。

    可是他收回的時候這么突然,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溫爾晚苦澀的一笑,“是我太傻。”

    她抬眼,望著他的眼眸:“慕言深,你還是讓我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他的愛,曾經讓她大獲全勝。

    他的愛,現在也讓她一無所有!

    “我去你辦公室找你,其實是有事情想要問你。”溫爾晚咬著下唇,壓抑住聲音里的哽咽,“只是看見趙璐的時候,我一下子給忘記了”

    慕言深回答:“你現在可以說。”

    “股份。”溫爾晚深吸了一口氣,“慕言深,你把慕氏集團所有的股份都給了我。”

    他微微揚眉,神色之間有些詫異和意外,似乎是終于想起了這回事。

    溫爾晚觀察著他的細微表情。

    “感情可以消失,孩子可以不要,但是,股份呢?”溫爾晚問道,“這是關系到整個慕家和整個慕氏集團,馬虎不得。”

    溫爾晚聽過一句話。

    男人的錢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慕言深把他的錢都給了她,這說明,他的所有都系在她的身上。

    她沒想過要千億資產,也從沒想過當什么國內頂級女富豪,她一直都明白,這些股份只是她替兩個孩子代持而已。

    等澤景和念念長大了,再平均的分配給他們。

    對慕言深來說,事業是一生奮斗的目標。

    離婚了,股份都歸了她,他一無所有他也能接受嗎?

    “差點忘記這回事了。”慕言深開口,“是啊,晚晚,我那時將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給了你,而我的名下,一分不留。”

    “那你就該明白,離婚,不僅僅是我們的事情,不僅僅是討論孩子的撫養權歸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