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管家也從副駕駛小跑過來,手里還拿著一件羽絨服:“太太,天冷,我來接您回家了。”

    管家將羽絨服披在溫爾晚的身上。

    然后,管家客氣的看向左敬:“謝謝左先生對太太的照顧,改天我會提些禮品,登門道謝的。我們太太,我現在就接走了。”

    左敬很明顯的不悅,但又不好說什么。

    溫爾晚現在還是慕太太,還住在帝景園里,她要回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嗯,沒事。”左敬回答,“這是我應該做的。”

    “好的左先生,那我們就先走了。”

    左敬說道:“你們帝景園的人,還真是盡職盡責啊。這么晚了,還來接女主人。”

    “分內之事。”

    管家游刃有余的應付著左敬,有禮有節。

    溫爾晚早已經麻木了,看見管家的時候,她的心稍微安了安。

    但很快,她卻更難過了。

    她和慕言深離婚之后她就沒有家了。

    她也不再是慕太太了。

    管家拉開后座的車門,扶著溫爾晚上車很快,車子駛離,揚長而去。

    左敬站在原地,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管家,還真是會搗亂啊。

    他明明可以再多陪一下爾晚,和她多說幾句話,樹立起自己默默陪伴、永遠等她的形象,結果就這么被中途打斷了。

    左敬看著車輛消失在視線里,然后轉身也走了。

    他沒有發現,遠處躲在燈柱后面的慕言深。

    慕言深目睹了全程。

    因為是凌晨,街道無比的寂靜,所以左敬和溫爾晚的對話,他能夠聽得到七七八八。

    左敬想得到晚晚的心思一直不死!

    不知道晚晚是怎么想的。

    未來的時間那么長,慕言深走了之后,她會被左敬給打動,投入左敬的懷抱嗎?

    以前,慕言深是絕對不允許的。

    可現在想想

    只要左敬是真的喜歡她,對她好,對兩個孩子好,那也可以。

    晚晚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太難熬了,有個人在身邊扶持也好。

    但問題是,左敬是真心的嗎?

    慕言深害怕左敬會對晚晚不好,會在得到之后,很快就覺得沒意思,失去了興趣,真真正正的出軌,各種玩。

    那樣的話晚晚又如何承受得住?

    “咳咳咳,咳咳咳!”

    慕言深不停的咳嗽著。

    寒風一吹,他吸一口冷氣,肺里更加難受了。

    他彎著腰,一下咳得比一下狠,很快就咳出了血。

    但是慕言深早就習以為常了,只是咳血而已,不是嘔血。

    他隨意的擦了擦,望著空空蕩蕩的街道,耳邊似乎還回響著溫爾晚的聲音。

    他的心,如同在火上煎熬,炙烤。

    慢慢的慕言深轉身,一步一步往酒店走去。

    很冷,心更冷。

    是他打電話讓管家來接人的,他不允許溫爾晚大半夜一個人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