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好幾十年。

    醫生的眼神閃了閃:“好的,慕太太,我......我先去找找慕先生的病歷檔案。”

    “嗯。”

    溫爾晚又是期盼,又是擔心。

    辦公室外,慕言深站在窗戶邊。

    醫院人來人往,散發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很是難聞。

    慕言深的指尖夾著一根煙,但是他卻沒有抽,就這么把玩著。

    其實......他沒有煙癮。

    從小的家庭教育,讓慕言深有著非常強的自律,他從不會對任何東西產生依賴。

    煙也好,酒也罷。

    但唯獨,他卻深深的依賴上了溫爾晚。

    情這一個字,多少人難逃。

    慕言深也不例外。

    半個小時后,溫爾晚從辦公室里走了出去。

    她微低著頭,頭發從肩膀上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但是從她的整體來看,她此刻......

    情緒非常的低迷。

    醫生說了什么,雖然慕言深沒有聽,但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因為他早就知道了。

    慕言深的喉結滾了滾:“可以走了嗎?”

    聽見他的聲音,溫爾晚猛然抬頭:“咦,你就在這里啊。”

    “我一直在這里。”

    “我以為你......”

    慕言深接過她的話:“以為我跑了?”

    “不是。”溫爾晚搖頭,“以為你躲得遠遠的。”

    慕言深不自覺的勾了勾唇:“我需要躲什么?”

    她看著他勾起的唇,也揚起了笑容:“是啊,不需要躲什么。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坦坦蕩蕩。”

    她的笑容明媚燦爛,如同陽光。

    慕言深看得入了迷......一時間舍不得挪開目光!

    要是溫爾晚能夠每天都這樣笑,而他也能夠每天看見她這樣笑,那該多好啊。

    多好。

    可惜啊......這注定是奢望。

    “你都知道了吧,醫生都告訴了你,”慕言深說,“晚晚,沒有多少希望的。”

    “有!”

    他皺眉:“有?”

    在醫生說完他所有的病情之后,溫爾晚不應該是垂頭喪氣,絕望又無助,十分悲涼嗎?

    怎么......她的表現,卻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對!有!”溫爾晚的聲音十分元氣,充滿活力,“我仔細的問過了,希望很大,你不要總是悲觀消極的對待!”

    慕言深沒聽懂她的意思。

    他甚至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晚晚,你......”.㈤八一㈥0

    沒發燒吧?

    沒糊涂嗎?

    慕言深得的是癌癥,是不治之癥,哪里來的希望?還很大希望?

    她在說胡話嗎?

    “哎呀,體溫正常得很,沒燒沒燒。”溫爾晚拍開他的手,“總之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慕言深,你積極的配合我,聽我的話就對了!”

    說著,她拉著他走。

    “去哪里?”慕言深問。

    “拿藥啊!”溫爾晚回答,“醫生給你開了藥,我都問清楚了該怎么吃,吃多少。怕自己忘記,我還拿手機記錄了下來。從今天開始,我就要準時的盯著你吃藥了,一次都不許落!”

    “吃藥沒用的,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