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意皺眉說著,看上去一副十分為祁金金著想的樣子。
心中卻已經將阿蘇藺罵了個狗血淋頭。
太子殿下怎么不知道把阿蘇藺給打成植物人啊,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忽悠祁金金了。
現在還得讓她想辦法忽悠。
真是的。
祁金金聽完元錦意的話以后,若有所思,又揪著小手惴惴不安的詢問道。
“真的嗎?錦意,阿蘇藺會不會怪我沒有沒跟他患難與共啊。”
一沒有成婚二沒有定親的,狗屁的患難與共。
元錦意都想把祁金金的腦子撬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什么了。
她輕咳兩聲,拉著祁金金小聲洗腦。
“六姐姐,你這還不叫患難與共啊。
你想,你一個嫡公主,還是要有嫡公主的風范,不能太卑微啊。
男人,就是喜歡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上趕著送上門的,誰會珍惜啊。
只是最后一句話,元錦意沒好意思對祁金金明說。
祁金金好像也認同了這句話,她點點腦袋,但是納悶的看著元錦意。
“錦意,你怎么連這些都知道?”
她不是才十二歲嗎,怎么對男女之情如此了解。
元錦意嘿嘿干笑兩聲,找了一個借口糊弄祁金金。
“唉,你也知道我喜歡看書和話本子,當然知道了。”
她把小說和宮斗劇、瓊瑤劇都快當飯吃了,怎么會不清楚呢。
祁金金瞪大眼眸,驚奇的看著元錦意。
“是嗎?你看的什么書,也給我看看。”
元錦意點頭,拉著她往外走去。
“好好好,咱們邊走邊說吧,娘娘還等著呢。”
總算是把祁金金的注意力都轉移了。
來到鳳儀宮。
陛下和皇后娘娘兩人正在院子里賞花,不時傳來幾聲歡笑。
陽春三月,萬物復蘇,皇宮中的百花也競相開放。
陛下和皇后打趣著,說著今年民間春耕的趣事。
“父皇,母后。”
祁金金撒歡似的往兩人身邊奔去。
“喲,小六來了。”陛下先轉身,笑呵呵的看過來。
觸及祁金金消減下去的身材和有幾分可愛的面容時,他眼底滿是驚詫。
短短些許時日,成效竟如此顯著?
他暗中點頭,皇后娘娘松開手里的花枝,眉眼間帶上寵溺的慈母關懷。
“小六,錦意。”
她笑著朝兩人招招手。
就等她們呢。
“錦意拜見陛下,皇后娘娘。”元錦意笑吟吟的福身請安。
“快免禮。”皇后娘娘玩莞爾,攬著祁金金看了幾眼,讓兩人來看她養的花。
幾人在院子里說著話,祁金金仍舊有些心不在焉,皇后娘娘看在眼里,略微不解。
“你惹錦意生氣了?”皇后在兩個小丫頭身上來回打量,柔聲打趣道。
聽宮人們說,前段時間早上,整個皇宮都能聽到小六凄慘的叫聲,嚇得她們以為鬧鬼呢。
“不不,娘娘,公主最近好著呢。”元錦意擺著小手,急忙解釋。
祁金金也跟著搖搖頭,和聲回答。
“沒有,母后,我就是在想錦意早上教我的詩句而已。”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小六,你都會想詩句了。”一道戲謔的溫柔男音斜插進來。
眾人扭頭。
“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太子帶著侍從站在不遠處,笑容滿面的拱手請安。
元錦意回以一禮。
“太子哥哥,我怎么就不能想了。”祁金金努嘴,揪著一朵小花朝祁衽扔過去,嬌蠻之氣盡顯。
皇后娘娘眼角一抽,她精心養護的花啊。
她是上輩子欠了她們兄妹二人的是吧。
太子撿起地上的花,邁著端莊的步伐走過來,“你說你,好好的一朵花,都被你糟蹋了。”
也就小六,要是旁人敢這樣折母后的花,肯定已經挨手板子了。
祁金金猛地反應過來,對自家母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咳咳...母后,我不是有意的。”
皇后娘娘嘆息一聲,帶著陛下和她們兄妹拉開距離。
兒女都是債啊。
祁金金追過去賠禮道歉,祁衽無奈一笑,轉頭就撞上元錦意凝重的面色。
......
角落里。
太子微有些激動的看著元錦意,余光看了一眼還在跟皇后娘娘打鬧的祁金金,“你說是四妹告訴小六的?”
元錦意點點頭,小聲的跟太子嘀咕道,“對啊,殿下,您快想想辦法吧。
臣女現在或許還可以攔住公主,但是后面怎么辦?”
而且說不定她今日前腳出宮,后腳祁金金也偷溜出去。
太子右手握拳,錘著墻壁,俊朗非凡的臉上有些煩躁。
“不應該啊。
據孤所知,他們兩人已經許久沒有往來,怎么會又攪合在一起呢?”
自打他從元錦意嘴里得知阿蘇藺的事情后,就派人打探具體情況。
然后已經把阿蘇藺在小六宮里的探子全部拔除了啊。
最近也一直派人盯著阿蘇藺,也沒什么異常啊。
元錦意搖頭,心中有些迷惑。
“我也不知道,殿下。”
祁金金一直跟她在一塊兒,可她連祁金金什么時候見的四公主都不知道呢。
按理說,四公主來找六公主,應該會碰面才是。
她根本就沒察覺。
還是說,祁金金有意躲避她?
祁衽蹙眉,一想到元錦意今日要回侯府,他就不開心。
“不行。
這種事交給孤一個人怎么處理,你趕緊幫孤想個辦法啊。”
他最近有些忙,除了處理公務還要和汪丞相一起處理塞北的事情。
小六這邊他能怎么辦?
“.....”元錦意一臉微妙,不是,大哥,你想辦法才對。
怎么又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來了。
她又不是沒想辦法,重點是現在涉及四公主,她能怎么辦。
祁衽被元錦意看的怪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鼻尖,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你也算小六半個妹妹,你不幫小六還能誰來幫她。”
阿蘇藺那個陰魂不散的狼崽子,斷腿了還不安分。
元錦意使勁搖頭,別來挨邊。
她不想聽。
祁衽扯了扯嘴角,想著再跟元錦意商量一番,“最后一次....錦意啊,你最聰明了。
孤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小六要是真和阿蘇藺有點什么,下半輩子就完了。”
又打感情牌。
元錦意捂著耳朵,剛要推脫,就聽見一道幽幽的聲音從兩人頭頂發出來。
“你們倆.....背著寡人在偷偷商議什么呢?”
什么小六什么阿蘇藺。
怎么小半輩子就完了?
元錦意和祁衽身子同時一僵,兩人呆滯的對視一眼,抬起頭來。
陛下背著手,一臉慈笑的站在旁邊。
嗚嗚....
完了!
兩人現在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
宮殿中,氣氛低沉。
陛下高坐上首,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們兩個,眼神來回打轉。
一旁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出。
“誰先來說啊?”
陛下彎腰,手撐著膝蓋,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
元錦意小眼睛一動,瞥了一眼陛下,挪動自己的小步伐,躲到太子身后去。
陛下眼角顫動,拿起手邊的茶杯,一臉沉重。
“太子!”
被點到名的太子身體一哆嗦,艱難的抬起頭來。
盡管他已經二十出頭,有媳婦兒和兒女,但也害怕自家父皇跟審視犯人一樣的眼神。
“父皇,兒臣說了您可不能生氣。”
咬著牙,太子還是決定老實交代。
陛下手一頓,眼底閃過一抹微光,“趕緊說。”
到現在還藏著掖著,他不生氣才怪。
太子讓所有宮人都先行退下,然后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給講述出來。
“嘭!”
陛下厚重的大掌一拍桌面,連帶茶杯都震動了幾下。
宮殿中寂靜無聲,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太子低頭,面色謙卑的開口。
“父皇息怒。”
陛下眼中充斥著一絲猩紅,原本慈愛的面容都扭曲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已經怒火噴涌,對著太子斥責道。
“息怒?太子!
你還知道寡人是你父皇呢?
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你母后還有寡人商量,你真是膽大包天啊。”
要不是今日他‘不經意’探聽到這個消息,他和皇后不知道還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祁衽沒想到自家父皇會這么生氣,他連忙跪下去。
元錦意一驚,跟著跪下去。
陛下站起來,雙手插腰,要多氣憤有多氣憤。
看著兩個埋下去的腦袋,陛下指著兩人。
“你們兩個....好啊,簡直就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一丘之貉。”
陛下氣的聲音都劈叉了,憤怒的眼睛瞪著他們兩個,抬手一巴掌拍在祁衽腦袋上。
“嘶~”祁衽委屈加無助,捂著吃痛的腦袋輕哼一聲。
......元錦意繃著嘴角,想笑又不敢笑。
陛下走到元錦意面前,伸手戳著她的小腦袋瓜,“小丫頭你也是,哼!”
“氣煞寡人。”
“陛下息怒,息怒。”元錦意縮著脖子,心中忐忑,生怕陛下怪罪下來。
主要是跟她有半毛錢關系啊。
要不是她,祁金金早就死心塌地愛上阿蘇藺了。
他們父子倆,根本就不會注意到異常。
到時候,米已成炊,還不是任阿蘇藺隨意揉捏。
祁衽轉過身來,垂眸盯著地板,小聲的為元錦意辯解道。
“父皇,跟錦意沒有關系。
要不是她,兒臣也不會注意到此事。”
可別連累道元錦意,到時候淮安侯能跟他拼命的。
空氣又寂靜了許久。
“坐下說。”陛下揪著元錦意的后衣領子,讓她坐在一旁椅子上。
祁衽松了一口氣,剛準備站起來。
一聲怒喝。
“你給寡人跪著。”
噗通。
祁衽又立馬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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