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一世驍雄 > 第二百二十三章打草驚蛇
  揚州的運糧船又來了。

  上次的事情之后,王鶴臣雖然不滿于傅津川作為晚輩絲毫不給面子的質問,但還是訓斥了堂弟王鶴錦一頓。

  讓他不要在軍糧上在做手腳。

  而王鶴錦這次也知道上次兩大都督府因為這事打了許久的官司,這次也就沒敢在亂來,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沒在特意找事。

  “這艘大船,好像沒裝糧?”王鶴錦挨個糧船過了一遍,在看到眼前這手明顯跟裝糧食的漕運船不一樣的大船之后,有些詫異的問道。

  眼前這首船一看就不是運糧窗,反倒是船上還行有許多護衛一樣的人,而且跟裝糧的吃水線也不同。

  一旁的王閭丘回道:“這艘自然不是糧船,是繡衣衛和皇城司公干的船。”

  王鶴錦一聽直接冷哼了一聲。皇城司?繡衣衛?

  這兩個衙門口是干什么的王鶴錦也是上京人,能不清楚?

  那是專門偵緝不法,刺探情報,可以越過三法司直接抓人的天子爪牙。

  不過這些人怎么來了荊州了?真是奇怪...轉念一想,王鶴錦腦袋上出了些冷汗,莫不是賣軍糧的事情暴露了?

  不應該啊,自己做的不說天衣無縫,也絕不應該透出去,再者說皇城司和繡衣衛在千里之外的上京城,怎么知道自己在荊州的事?

  還跟著揚州...原來是揚州啊。

  王鶴錦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從揚州的來的,那不就是城陽公主指派的?

  想到這里還有些后怕,那點軍糧從什么地方摳不出來?偏在揚州都督府這邊的轉運的軍糧上扒皮?那揚州大都督可是城陽公主的駙馬。這位公主殿下,是除了陛下、太子殿下之外,極少數能調皇城司和繡衣衛的存在。

  這次派了皇城司的番子和繡衣衛的緹騎來,想必是給些警告?擔心我在軍糧上在做些手腳?一定是這樣。

  若真是那件事暴露了,這些人可就直接動手抓人了,怎么會大張旗鼓,還特意告訴我是來公干的?

  想到這王鶴錦的頭上出了些冷汗,幸好這次沒亂找事,不然落在他們手里,不死也脫成皮。

  隨后王鶴錦加快余下糧船的查驗,并且跟王閭丘說話的時候也客氣了很多。

  而這邊的這艘大船上,最上面的的船艙的軒窗旁邊,城陽公主趙元殊坐在軒窗旁邊看著江面,因為是來荊州辦事,難得穿了一身從婚后就沒穿過的男裝。

  俊美之余,英氣十足。

  寬大的船艙被一面屏風隔開,屏風外分別站著幾個人。

  繡衣衛千戶胡蘭卿、皇城司主事太監高金剛以及武安侯的牙兵統領陳行、傅六郎。

  “殿下,事情查的差不多了,這王鶴錦卻是有問題。咱們在叛軍的樁子遞出來的消息,已經明確了叛軍在夷陵的時候,就從荊州這邊買過糧食,還有就是宜都陷落以后,叛軍更是直接就從荊州方向運回去數萬斛糧食...”

  ….趙元殊出現在荊州,對于很多人來說絕對是個非常大的意外。

  無論是王鶴臣還是王鶴錦,甚至鄧州的元帥行轅也不會想到她出現在此處。

  而她之所以來荊州,主要目的其實就是查清軍糧倒賣一事。

  這到不是為了給傅津川找場子,而是早在上半年的時候,潛藏在叛軍之中的暗樁就傳回了消息,荊州這邊有人勾結紅蓮軍,賣給他們糧食、藥材等必備物資。

  甚至還有軍弩。

  雖然數量很少,但敢于出賣這種東西,絕對不能等閑視之。

  在追查數月之后,最終皇城司的暗探鎖定了王鶴錦,以及荊州都督府轄下的幾個將領。還有城中幾個富商。

  這些人要么是倒賣糧食,要么是為紅蓮軍提供了情報,甚至還有一些軍械。

  看著事情查的差不多,趙元殊這才直接跟著運糧船一起來了江陵,并且囑咐王閭丘可以透些風給王鶴錦。

  趙元殊看著桌子上各種情報和證據,然后開口道:“人手都準備好了?”

  屏風外的高金剛回道:“回殿下,準備妥當了,那幾家現在都有人手盯著,紅蓮道的二人都是高手,沒靠的太近怕打草驚蛇,不過肯定在那棟院子沒出去。”

  “好,那就先跟我去見見我哪位表叔。這在荊州辦事,怎么也繞不過他去。”

  說罷,趙元殊起身帶著胡蘭卿、陳行以及兩個侍女青桃、紅芍還有高金剛等一票人,都穿著便衣下了船直奔城中的都督府。

  來到府前,胡蘭卿直接亮明腰牌,看著繡衣衛的腰牌,門口人也不敢攔著,直接就放進了府中。

  而后急忙通知在后院處理軍務的王鶴臣。

  王鶴臣一聽前院有人求見,也是有些詫異。帶來道前邊的庭院之中后,看著做男裝打扮的城陽公主的背影,以及她手中那柄佩劍“小寒”。

  他是皇親國戚,又是先皇的表兄弟,自然是認得這柄劍的。而且他更認得眼前這位殿下。

  臉色一變,一邊揮手讓護衛下去,然后才拱手道:“見過成陽公主殿下。”

  趙元殊轉身笑道:“表叔不必多禮。”

  王鶴臣一聽這聲“表叔”臉色稍霽,不過卻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卻不知道殿下來荊州何事。”

  趙元殊道;“為了軍糧一事。”

  王鶴臣本來聽了那一聲表叔,心已經放下了,覺得對方應該不是來興師問罪的,現在這一句軍糧,又讓王鶴臣的臉色有些難看。“殿下是來替武安侯張目的?”

  趙元殊聞言輕笑道:“三郎與表叔的不過是有些誤會罷了,談何張目?再者說即便是三郎真丟了面子,也不該我這個婦道人家去替他找回來,若是我真摻和他的事,怕是他反倒會跟我置氣。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才不做呢。”

  王鶴臣聞言也點點頭,他與如今的道君皇帝以及先帝武宗,是姑舅兄弟,極為親近。

  早幾年在京城的時候,也是清楚眼前這位公主殿下是出了名的聰慧。

  至于傅三郎,作為武勛將門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性情剛勇也不必說,若說他因為和自己幾分書信交惡然后找家里娘子出面張目,那不用說別人。他王鶴臣都不信。

  這么一想,那就是來查軍糧的扣發的?這種小事什么時候皇城司也跟著摻和了...

  隨后趙元殊一擺手,身后的侍女紅芍立馬把一個匣字捧著送到了王鶴臣的面前。

  王鶴臣皺了皺眉,然后接過匣子放在旁邊的石桌上打開,然后取出一張紙來看。

  只一眼,就有些汗流浹背的感覺。

  隨后是越看越心驚。

  這個狗東西,這是要害死他啊?居然敢賣給紅蓮軍...還背著他賣了這么多?

  居然給連我那份也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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