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異世之三國趙云傳 > 第二十八章 (三)
  “田豐沮授不論其心如何,當前都是必須信賴的,不可傷其心,而且兩人都是智計過人之輩,只要稍微點撥一下,定能讓其和主公都心安”,郭圖點明了下厲害,隨即說道,“主公外甥高干尚幼,何不昭告天下讓其拜田豐沮授為師,這樣一來,天下均知主公對其恩厚而無猜疑,而田豐沮授必定知道這是主公深意,要是其全力教導高干,那么高干必定能夠很好的成長,將來也順其自然的讓其掌控并州,這樣就能試出兩人的忠誠,而主公有三子,將來留繼承人于冀州,兩子分領青州幽州,那么并州幽州之騎兵,青州之步兵均為主公所用,加上河北神兵團,橫掃中原不是難事”

  “此計甚妙啊”,袁紹頓時大喜,接連向著郭圖敬了兩杯茶,哈哈大笑道,臉上的憂愁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在這個極講忠義的年代,袁紹讓高干拜田豐沮授為師,瞬間將田豐沮授的名望提升了不少,而且不會給兩人反感,要是袁紹讓自己的兒子拜師,那就有了監視的嫌疑,而要是田豐沮授很盡力的教導高干,那么就可以證明他們的忠心,將來高干也可以接手并州,加上自己有三個兒子,分領青幽冀三州,定能萬事大吉了,家天下,是袁紹心中永遠的夢,自己和最能信任親人統領各州,這無疑是最安全的,異姓王爺永遠是危險的

  第二天,袁紹頓時昭告天下,讓高干拜田豐沮授為師,即日送往并州,冀州震動,紛紛稱贊著袁紹,高干拜田豐沮授為師,讓田豐沮授上升到了和袁紹的高位,表明了袁紹有意的親近,能如此放權而又這么信任謀士的主公,絕對是世間少有

  聞訊而來的顏良文丑頓時高興的向著田豐沮授賀喜,畢竟要是將來袁紹登基為帝,那么高干很有可能被封王,那么兩人就是王師了

  微笑著打發了顏良文丑,田豐沮授共聚一堂,沮授帶了點無奈的說道,“元皓,主公的試探來了”

  “我早料到有今天了,只是不知道主公會選誰而已”,田豐倒是滿臉釋然,給沮授丟了壺酒,淡淡的說道

  “其實很多時候我都想不明白,我們在主公落魄的時候追隨,這些年來從未做過忤逆之事,為何主公對我們總是要處處猜忌呢,這次應該是公則在旁點撥,不然恐怕還會更遭”,沮授嘆了口氣,滿臉感慨的說道

  “為臣者不宜討論主公的性格和用意,高干來了更好,我正愁幾年之后,并州被打回從前呢”,田豐哈哈一笑,拍了拍沮授的肩膀,示意他喝酒,眼神中閃過了會意的意思

  沮授也不再說話,昂頭就喝

  “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公則很詭異,但卻是我說不出的詭異”,田豐仿佛是對著沮授說,又仿佛是自言自語的說著

  兗州陳留,曹侯府

  一個少年正手持著長槍,在對著一個木樁不斷的急刺,旁邊一個年約四歲的幼童正握緊小拳頭,不斷的喊著,“哥哥,加油”

  “嗯,為了爹和子恒的霸業,我一定會努力的”,這少年正是曹操的長子曹昂,但因為不是正室夫人卞夫人所生,在兗州地位反不如曹操二子曹丕,而曹昂自幼喜歡習武,善騎射,頗有游俠之風,經常呆在軍營跟著夏侯淵和軍隊歷練,近年來曹操獲得典韋許褚等等悍將,曹昂也留在了陳留跟在了許褚身邊,是虎衛軍的一員小隊長

  曹丕天生龍子,陳留皆知,加上曹操雄心蘇醒,整個兗州也當曹丕是下任霸主來培訓,文有戲志才,荀彧,武有許褚,更是有著劉曄為機械教師,而曹丕也不負眾望,一歲能言能跑,三歲已經可以認字讀詩,今年四歲,卻是表現出了六七歲的智慧,深得曹操的喜歡

  “哥哥是爹爹的長子,為什么要為了我的霸業,這是哥哥你的霸業才對吧,哥哥笨了”,曹丕拿著手帕為蹲下來的曹昂擦著汗,笑著說道

  “不,子恒乃是天生龍子,哥哥能輔助你成就霸業,已經是很高興了”,曹昂一聽曹丕的話,頓時滿臉高興,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道,曹昂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很了解人情世故,自己不是父親的嫡子,自己也深知自己的性格,將來不會有很大成就,而卞夫人對自己極好,能夠輔助這個從小就依賴自己的弟弟成就霸業,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娘,什么是天生龍子啊,為什么所有人都說我是天生龍子呢”,曹丕拉著卞夫人的玉手,疑惑的問道

  “因為你是父親的兒子,你是最厲害的”,卞夫人厭惡的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恨恨的又看了看外面一個蹦蹦跳跳的嬰兒,才對著曹丕露出了真摯的微笑,說道

  “娘,你剛才好可怕啊,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曹丕臉色一白,滿臉畏懼的看著卞夫人,說道

  “對不起,娘剛才有點不舒服”,卞夫人的身體猛地一顫,抱著曹丕滿臉歉意說道

  汝南,郡守府外面的一座民居里,麻將聲正不斷的響起

  麻將臺上,典韋滿臉咬牙切齒的看著郭嘉,又充滿不甘的看了看左邊郭嘉身后那大堆大壇小壇散發著無盡醇香的美酒,欲言又止的

  郭嘉滿臉得意的在典韋身上打量,不時給出了挑釁的眼神,懷里小玉兒滿臉歉意,但卻掩住小嘴,很是忍俊不禁的神情,郭嘉對面是滿臉無奈和心痛的夏侯惇,左邊是神情依然淡然的曹操

  過年,自然要搓兩手麻將,和郭嘉這種只能占便宜不能吃虧的小氣包打麻將,結果用腳趾想都知道了,自然是一家贏三家,但輸的三人都有不同的表現,曹操身家豐厚和劉備關系很好,當然不擔心輸掉褲子,夏侯惇原本就不喜歡賭,只是來陪襯的當然覺得冤枉之極,而典韋則是滿腔憤怒,心里一直都認定那是郭嘉在弄虛作假

  所謂十賭九輸,越賭越輸就越輸越賭,指的就是典韋這樣的人,過年前以來,不但將自己的收藏輸了,工資輸了,連年終獎都輸了,現在都是在預支明年的工資

  “小郭嘉你絕對是在搞鬼,不然怎么會每一局都是你贏”,典韋終于忍不住,丟出了最后一壇美酒后,大聲怒道

  “同感同感”,夏侯惇一個勁的點頭,隨即說道,“主公,奉孝軍師,我不賭了行不行”

  典韋頓時滿臉抽搐的看了夏侯惇一眼,只看得他蒙的縮了縮了

  你丫的不是幫我的么,典韋眼神說話道

  我能幫你么我,夏侯惇也以眼神回答

  那你就是怕郭嘉不怕我了,典韋惡狠狠地眼神示意

  當然,你最多揍我一頓,得罪奉孝軍師我就沒得混了,夏侯惇也有點心有余悸的眼神示意,顯然,典韋的小揍一頓也不是很好受的

  沒用,典韋直接以眼神鄙視

  沒用就沒用,有什么大不了,仿佛想起了什么,夏侯惇頓時有恃無恐

  “怎么了,韋哥,人家說喝醉了酒會發酒瘋,你輸了酒,也會發酒瘋不成”,郭嘉在小玉兒臉頰上香了一個,給了典韋一個挑釁的眼神,隨即變臉一般的滿臉憤怒道,“捉賊要拿贓,捉奸要在床,你說我搞鬼,不拿出證據,算你欠我兩壇酒”

  “什么,要捉你奸還要在床,你哪天不在主公的”,典韋正要大揭秘郭嘉的好色,卻聽到了曹操的一聲輕咳和夏侯惇的猛吞口水

  典韋頓時看向了小玉兒,只見她小臉早就紅透了,郭嘉也沒有了剛才的理直氣壯,而曹操也有了點尷尬,給了他一個別說這么仔細的眼神

  顯然,郭嘉和曹操合伙辦的風月場所,兩人都是那里的常客,而夏侯惇自然是要大吞口水了,一來他妻管嚴不敢怎么瞎混,二來也沒有郭嘉那樣的得天獨厚,不用錢都能享受,郭嘉一個謀士自然可以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夏侯惇可是一個武將,要是玩多了,那就玩大了

  “左手”,典韋指著郭嘉的左手,示意他伸了出來

  郭嘉笑了笑,不但伸出了左手,還伸出了右手,抖了抖,一副衣袖里什么都沒有的樣子,滿臉的得意

  “還有弟妹”,典韋一時口快,卻又聽見了曹操的輕咳,抬頭一看,卻發現夏侯惇也在以眼神示意,禍不及妻兒,怎么能要求看小玉兒的手臂呢

  但典韋沒想到的是,小玉兒反倒是滿臉歉意的伸出了小手,兩手一翻,好幾個麻將都露了出來

  曹操的麻將是用藍玉雕刻而成的,光滑而輕巧

  “小郭嘉,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快賠我的酒”,典韋仿佛是發現了聚寶盆一般,頓時眉開眼笑,大聲說道,“弟妹又漂亮又善良,真不知道你這個小郭嘉走了什么狗屎運”

  夏侯惇和曹操也很是詫異,郭嘉會作弊他們誰都不奇怪,因為郭嘉除了在蔡琰手里吃過虧,還沒聽過他吃虧過呢,但能這么輕易就被發現么

  “哈哈哈,我要作弊你韋哥豈能發現,小寶貝,你將你的牌翻給韋哥看看,多少個牌就代表多少壇十斤重的美酒,這次我發了”,郭嘉哈哈大笑,但卻不是對著典韋說的,而是對著曹操說道,顯然,郭嘉是要曹操做主,擺明了要坑典韋

  小玉兒小手一翻,果然,這十多個麻將都是畫滿了龍鳳麒麟的珍藏玉石,哪里是麻將

  “你,你,你...”典韋你了個半天仍舊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看向曹操,說道,“主公,小郭嘉他算計我,他早就知道我會質疑他了”

  “那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跳進他設計的坑里,你叫我怎么幫你”曹操搖頭一笑,說道

  “好了,不玩了,我就給主公一個面子,今天贏的就不要了,都還給你們,而且我還要跟你們說一個秘密,你們可要為我保守”,郭嘉松了松筋骨,從牌中拿出了十三張,隨即全都翻了起來,只見牌爛得很,很少有聯系的,只見郭嘉伸手一摸,隨即說了句,“二條”,然后將摸到的牌蓋了起來,打出另一張牌,然后再摸了張,叫了聲,“一萬”,隨即又蓋了起來,打出了一張,約莫六七張蓋起來之后,郭嘉摸了一張牌,叫了聲,“胡了”,然后將牌全都翻了,無論夏侯惇還是曹操都瞪大了眼睛,典韋原本準備大喝一口看戲的,酒壇也被刺激的掉了下來,直接砸到了他的腳

  在這之后,夏侯惇,曹操和典韋再也沒有和郭嘉玩過麻將,當然,也很信守承諾,結果就招到了其余文臣武將的全力鄙視,而在不久以后,其余文武百官一看見麻將臺,就立即看看周圍有沒有郭嘉的身影,才敢下座

  “主人,這樣不太好吧,你既然決定了要娶柔姐,還讓她哥哥出銀子辦婚禮,傳出去了你要被人笑話的”,掛在了郭嘉背上,小玉兒把玩著郭嘉的頭發,說道

  “笑話就笑話,有什么問題,除了笑我的小寶貝,不然他們的話都是一個屁,雖然很臭,但風一吹就散了,沒什么的”,郭嘉同樣邊走邊撫摸著小玉兒的玉指,臉上掛滿了不在乎,答道

  “那不如,我出銀子好不好,我們辦一場小婚禮,只請我們的朋友”,小玉兒掏出了自己的空間戒指,在郭嘉面前亮了亮,說道

  “那怎么行呢,要是讓死老頭和冷鬼他們知道我郭嘉娶親還要用小寶貝的銀子,不笑我幾十年才怪呢,而且小寶貝你多心了,我和你的婚禮怎么能辦小的呢,起碼要轟動整個中原,讓青幽并冀荊揚淮南都派人來才行,小寶貝你放心好了,我當然知道文若窮得快掉褲子,我才不會讓他們出錢呢,免得每桌只有一兩道菜,我的意思,他們懂的”,郭嘉將小玉兒的空間戒指塞回到了她的玉指當中,將她抱入了懷里,說道,“你和小柔兒一起嫁給我,你要她當小還是我當小”

  “主人當然最大,柔姐也要比我大,她畫畫這么好,我畫的丑死了”,小玉兒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

  “小玉兒你被柔兒教壞了,以后別粘她那么近,不然我家以后就有兩個荀柔了,她進門之后,你們兩個一樣大,我當小,小生伺候兩位大娘子就寢”,郭嘉哈哈一笑,頓時說道

  鏡頭回放,荀彧家,荀柔的大院

  郭嘉剛來,就被荀彧拉住了,丟了給他一個大箱子,隨即滿臉忍俊不禁走開了

  郭嘉隨即拆開了箱子,小玉兒的俏臉很快就掛滿怒氣了,仿佛看到了無數令她無比憤怒的東西,郭嘉的臉卻是掛滿了笑容,快要笑得趴在地上了

  “哈哈哈,小寶貝,你去文若的庫房給我偷點人參,不然我快要笑死了,這么多”,郭嘉指了指箱子,在小玉兒的小嘴上親了下,揮手讓她離開,免得她要拔劍大開殺戒了

  箱子里裝的是什么,那是一張張薄薄的紙,別看這只是薄薄的紙,但一張紙在很多時候也是一把劍

  這是一封封信,郭嘉.....的未來愛妻荀柔的粉絲寫來的,是對郭嘉的抨擊信,里面有光滑如鏡的上等紙張,也有枯黃的劣等紙張,足足有五十斤,不得不讓小玉兒抓狂,自己最敬愛的,最親愛的戀人,被幾千多人鄙視了,還寫信來罵,沒拔劍已經很給面子了

  作為曹操麾下的普通人謀士,荀彧和戲志才一般,都是曹操寶貝中的寶貝,整個荀府都是由夏侯蘭一手打造,曹操全力資金援助,務必讓這些不善內力的謀士過得好,因此即使是遇上百年難得一遇的暴風雪,荀府依然溫暖依舊,淡淡的紅光籠罩住了荀府,風雪只能在荀府外肆虐

  一身粉色的荀柔此時正坐在荀府邊緣的池塘邊,仿佛是雕像一般,直勾勾地看著池塘里的魚,邊上正擺著一個畫板,不遠處風雪已經覆蓋的厚厚的,一只孤傲的紅梅正怒放著,迎著飄舞的飛絮,綻放著生命對寒冬的不同面對

  整整二十分鐘,荀柔動都沒動過,像是修煉一般,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那纖弱的背影顯得很是楚楚動人

  “這丫頭,真的長大了,竟然有這么美的時候”,郭嘉也不由得看花了眼,喃喃自語著,手里也出現了一支畫筆,很快的就將荀柔的背影畫了下來

  雖然荀柔只是坐著一動不動,仿佛是雕像一般,但在郭嘉的眼里,這份專注很美,甚至比正在風雪中怒放的紅梅還要美

  就這樣,奇怪的場景出現了,原本被荀柔的粉絲狠狠地鄙視了番的郭嘉靜靜地看著荀柔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而荀柔繼續在為池塘里的魚而癡迷

  一只拳頭大五彩斑斕的蜘蛛正快速的爬向荀柔身邊,它的身后是一條同樣五彩斑斕的眼鏡蛇,兩者的速度奇快,沒兩下,就已經爬上了荀柔的大腿,蜘蛛直接往上爬,幾秒鐘之后,蜘蛛已經在荀柔的頭上扎營,但眼鏡蛇卻是停住在荀柔的一米開外,盤踞著立了起來吐著舌頭

  一般而言,越發燦爛的動物,一般都是帶著劇毒的,而顯然,這蜘蛛和眼鏡蛇都非池中物,雙方都不是好惹的

  郭嘉見狀,臉色微變,雙手已經拿著兩錠一兩的銀子,時刻準備著,但沒兩下,他就笑了,搖頭苦笑了

  蜘蛛竟然掀起了荀柔的頭發,開始筑巢了,而眼鏡蛇也開始緩慢靠近荀柔,竟然在荀柔光滑的小腿上舔了幾下,隨即仿佛是發現了什么似的,竟然快速的爬上了荀柔的大腿,直接突襲荀柔頭上的蜘蛛,蜘蛛也知道眼前的假山幫不了自己,頓時快速狂奔而去,眼鏡蛇卻是盤踞在荀柔的頸邊,一副就要咬去,但卻是又在遲疑的模樣,舌頭再次在荀柔的頸邊舔了幾下,才快速的追襲向了五彩蜘蛛

  因為荀府的打造奇特,動物也不用冬眠,眼鏡蛇的視力并不好,捕獵憑借的是溫度,它隱約的感覺到這不是一個冰雕,但卻觸摸到了刺骨的寒冷,仿佛這也是個冰雕,只好再度追襲那速度奇快的蜘蛛了

  小玉兒已經打著一壺熱的參茶來了,一見荀柔竟然在風雪邊緣坐著,急忙放下茶,隨即小跑了過去,為荀柔披上一件小棉襖,再圍上一條圍巾,同時說道,“柔姐,這么冷,你怎么就這樣坐著”

  沒幾秒,小玉兒驚愕的發現,荀柔仿佛是石化了一樣,原本靈動的雙眼此時茫然而無神,只是愣愣的看著池塘

  “小寶貝,你過來”,小玉兒正在荀柔的眼前擺了擺手,但卻發現荀柔一點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郭嘉見狀,頓時招呼她過來

  “主人,柔姐她怎么了,病了么,我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小玉兒帶了點焦急和急切,看著郭嘉說道

  “沒事,她的老毛病又發了,我等下再叫她,你看我畫的鴛鴦戲水好不好看”,郭嘉拉著小玉兒坐在他的身邊

  小玉兒也知道郭嘉和荀柔交情甚深,也放下了擔心,一看那畫,頓時興奮地說道,“哇,好漂亮,柔姐的背影很迷人呢”,畫中正是孤影端坐的荀柔,在大雪紛飛下,那孤寂的身影顯得分外的幽美,她身邊的紅梅成了陪襯,顯出了荀柔的堅強,荀柔的身前那是一汪池水,里面正有這兩只栩栩如生的鴛鴦,同樣在風雪下纏綿,顯得格外的浪漫

  郭嘉的俊臉頓時帶了幾條黑線,他指了指鴛鴦說道,“小寶貝,你柔姐是女人,背影是給我看的,你要看的這兩個”

  “嗯,這鴛鴦也很好看,但沒有柔姐好看”,小玉兒這才看見原來荀柔的前面還有兩只鴛鴦,但看起來很眼熟

  “你不覺得這兩只鴛鴦和我們很像么”,郭嘉指了指鴛鴦頭部的輪廓,說道

  “是啊,還真像啊”,小玉兒很是高興的捧著畫,隨即拿出了裝裱工具,熟練地裝裱了起來

  見這評價,郭嘉直接無語了,他直接起來,來到荀柔身邊,湊了上前去,在她的耳邊狠狠地咬了下,大喊道,“你的畫被人偷走了”

  “什么,那個混蛋敢偷我的畫”,荀柔頓時大怒,一把跳了起來,直接將郭嘉撞倒在地

  郭嘉捂住受傷的鼻子,滿臉委屈的說道,“你下次醒來能不能別讓我受傷啊”

  “誰叫你這么笨,你一腳踹我進水里,只要我沒掛,也會醒的”,荀柔哈哈一笑,頓時從懷里拿出手帕,在郭嘉的臉上,輕輕的擦拭了幾下,牽起他的手來到小玉兒身邊

  “玉兒,你的夫君笨死了,每次我入神的時候都被我揍一頓”,荀柔一點都沒有給面子郭嘉,一邊說著一邊笑著,說起了自己的老毛病

  原來這不是郭嘉的惡作劇,而是荀柔在畫畫的過程中,如果遇上了無法解決的難題或者遇上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美景,就會自主的沉浸其中,隨即很難蘇醒,要是她自己一個人,那就是餓幾天,快死的時候才會醒來,如果是有人在,那么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掛了她,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危險,二就是她和郭嘉之間的秘密,狠狠地咬她的耳朵,這是她的敏感點,但每次都是郭嘉被撞倒,好幾次差點連門牙都被磕飛了

  “哈哈,主人好可憐啊”,小玉兒憐惜的撫摸著郭嘉的鼻子,但同時也是哈哈大笑

  “叫你平時多讀點書,就不用經常入定了,七彩云鯉哪是你能畫得出來的”,郭嘉沒好氣的抱著小玉兒,鄙視的看著荀柔

  “啊,這茶好香啊,嗯,口感很好”,見郭嘉說起了自己短處,頓時扯開了話題,直接拿起了郭嘉的參茶,喝了下去,還評論了起來,荀柔那是潁川著名的才女,畫藝極高,一畫千金一點也不為過,但鮮少人知道,她不喜歡讀書,她會的知識都是跟著荀彧荀攸過耳不忘記住的,讀書這事情對她而言太麻煩了

  “你再無恥一下,信不信我咬你”,郭嘉滿臉憤怒的看著自己的香茶,看著連人參都吃光的荀柔,頓時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說道

  “給你,拿去”,荀柔直接伸出了纖纖玉指,伸到了郭嘉的嘴邊,還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如你所愿”,郭嘉一把抓住,直接咬了上去,荀柔頓時瞪大了雙眼,小玉兒頓時掩嘴輕笑了起來

  “主人,我再去偷兩杯過來”,小玉兒頓時提議道

  “不用,我先給你講講七彩云鯉,然后你再去妙手空空,記得,一定要拿完,拿完之后寫下奉孝奉柔兒之命,讓她哥哥找她算賬,然后倒一杯過來,你先喝掉一半,我再喝另一半,免得便宜了某人”,郭嘉頓時在小玉兒的耳邊,大聲地嘀咕道

  “小氣包小郭嘉哥哥,我不是你的對手,行了吧,跟我說說這條變色鯉魚究竟是怎么回事,聽說是夏侯仙師給哥哥養的,我看了它好幾個時辰了,都在不斷變色,而且變得不僅是顏色,還像變了品種一般,我畫不出來”,荀柔沒好氣的白了肆無忌憚的郭嘉夫婦一眼,隨即搖頭笑道

  “七彩云鯉那是道門的寶物,要是用來煮湯,據說可以增加十數年的修為,在俗世而言七彩云鯉就是最好的天氣預測神器,它從凌晨到午時之間的變色閃爍最多的能夠顯示下一天,乃至下一個月,下一年的所在之地的天氣情況,如果我沒猜錯,七彩云鯉應該是不斷的重復七彩之色,但卻藍光的時候最多,而且時間最長”,郭嘉撫了撫那光滑的下巴,一副老夫所言非虛的樣子

  “對了,就是這樣,這是不是說,今年一整年都下雪啊”,荀柔隨即問道

  “一年都下雪,你聽過夏天也會下雪的么”,郭嘉捏了捏荀柔的鼻子,作為報復,說道

  “那為什么會有變色之后有不同的品種出現呢”,荀柔好奇地問道

  “因為這本來就是一種人造魚,是夏侯仙師用了幾年培育出來的,融合了十幾種食用了仙草的魚的特性,你要畫出真正的七彩云鯉,還要練上幾年”,郭嘉一副老氣秋橫的樣子,說道

  “嗯,那你能不能畫”,荀柔滿臉期待的問道

  “當然,需要研究一段時間才可以”,郭嘉訕訕的笑了笑,說道

  “哈哈,原來如此啊”,荀柔和小玉兒見郭嘉也有了絲窘迫,頓時哈哈大笑,荀柔隨即指著遠處的箱子問道,“那個箱子是不是哥哥說的從潁川寄來給我的那個”

  “我去燒了它”,小玉兒看著那木箱,瞬間暴怒,掙扎著要離開郭嘉的懷抱,大聲說道

  “你先幫我倒杯參茶好不好,小寶貝”,郭嘉急忙拉住小玉兒,柔聲說道

  小玉兒頓時愣了愣,才恨恨的看了那箱子一眼,才走了出去

  “怎么了,小郭嘉哥哥,誰惹你小寶貝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憤怒到了這個程度的樣子”,荀柔頓時滿臉詫異,仿佛看見了天塌下來的樣子,一向柔情似水的小玉兒,竟然也有了變成母獅子的一天,難道她懷孕了

  “那是你的杰作,你回潁川的時候都說了些什么”,郭嘉和荀柔來到了箱子面前,郭嘉問道

  “呵呵,有什么啦,那些煩人的家伙又說我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大堆媒人婆都踩爛了我家的門檻,我就跟他們說,我是你郭嘉的內定情人,讓他們死心,誰知道他們都爭著告訴我,郭嘉是個浪蕩的紈绔子弟,仗著是主公的私生子,在豫州無惡不作,還擊殺太守,讓我千萬要離你遠一點,我就跟他們說,我人輕言微,只能怨自己命苦了”,荀柔說起自己的杰作,興奮的臉都紅了,繼續說道,“我聽管家說,接下來很多人都向我們的族人,向大哥和冷鬼他們打聽你的消息,結果他們都大貶特貶了你一頓,怎么了,他們真的寫信來罵你了,哇,真的有種啊”

  “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家伙,我被人貶低,臭名遠播,你們還多踩幾腳,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們”,郭嘉滿臉咬牙切齒的,臉都氣紅了

  “什么話,別裝了,越多人罵你,你才越高興了,這樣才沒有人來針對你,算計你,哥哥說你最狡猾了”,荀柔打開了箱子,捏了捏郭嘉的俊臉笑道

  “卑鄙無恥下流沒品的郭嘉...哈哈哈”,荀柔拿起了開頭一張書信,讀了起來,讀了幾句,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張別念了,紙張這么好,寫信的人素質這么低,免得讓我下午還要抽時間去滅了他”,郭嘉直接搶了過來,揉成了一團丟在一旁,說道

  “郭嘉,你也是潁川的一份子,讀的是圣賢書,但卻做出了這么無恥的事情,你怎么對得起圣賢,怎么對得起主公,怎么對得起我們潁川...”荀柔滿臉正經的讀著,不時偷偷看看郭嘉,只看見郭嘉的臉在微微抽搐著

  “這張也別念了,字寫的挺好,用的也是皺巴巴紙張,估計是個腐儒,我就算是娶不娶你荀柔,也跟他們圣賢,跟主公,跟潁川有個毛關系,有時間寫這樣的信還不如去招賢館混一下,說不定還混個官當一下,嗯,那名字我記住了,回頭讓人揍他一頓,要是發現他有才能,就讓他當官,要是沒有才能,那就再揍一頓”,郭嘉也搶過這封信來,細細的看了下,頓時說道

  “郭奉孝閣下,我是潁川學院的弟子,你我乃是校友,我也不妨直說,閣下文學出眾,肩負主公重任,正是要報效主公,報效豫州的時候,為何犯此低級錯誤呢,據聞郭夫人美艷動人,容貌實在不在荀小姐之下,人貴知足,有如此嬌妻,有如此權勢實在犯不著得罪荀家而做這天人共憤之事,還請三思...”,荀柔一邊讀著,一邊狐疑的在郭嘉身上打量,說道,“我怎么就看不出小郭嘉哥哥你有文采出眾,肩負重任的,你不是和主公一起開風月場所的么,這也算重任”

  “這小子有前途啊,還懂得贊我小寶貝,就不找人揍他了,哈哈,被他一提醒,我也覺悟了,我決定了,小柔兒,我要娶你了,你沒得跑了”,郭嘉哈哈大笑,頓時摟著荀柔,決定道

  “再說吧,我還要再看看呢,這簡直要比潁川的文學大會還要熱鬧”,荀柔仿佛是一點也沒有在意郭嘉的話,反倒是,再次翻動了起來

  笑聲頓時充斥在了兩人身邊,郭嘉也不時憤怒加大笑來配合

  半個小時后,郭嘉已經將余下的書信都收了起來,說道,“這些家伙的文筆太厲害了,我要留著以后再看”

  “我覺得你才最厲害,好幾千人寫信來罵你呢,光是這紙張就值好幾千兩,而且其中還有好一大堆是連字都不認識的,請人代筆的”,荀柔也幫忙收拾鋪天蓋地的紙張,由衷的贊道

  “你不問我為什么要娶你么”,收拾完紙張,郭嘉好奇地問道

  “有什么好問,你要娶我,我就嫁你,你不娶我,我就等你,日子都是這樣過的”,荀柔頭都沒抬,直接將紙張放進箱子里,自然而然的答道

  “也是,免得以后我來找你還要知會你相公一聲,麻煩透了,你要多少聘禮”,郭嘉牽著荀柔走向正在捧著兩杯茶的小玉兒,問道

  “就一百萬兩銀子吧,太多了也沒地方放”,荀柔也沒有猶豫,直接說道

  “哇”,郭嘉還沒來得及反應,小玉兒已經哇一聲的小跑上來了,郭嘉頓時和荀柔對視了眼,均發現對方眼中的疑惑,小玉兒反對么

  “小寶貝,你不喜歡我娶柔兒么”,郭嘉接過茶,遞了一杯給荀柔,荀柔也以疑惑的眼神看著小玉兒

  “才不是呢,我是說柔姐太厲害了,你怎么知道主人懷里就有一百萬兩,一兩沒多,一兩沒少呢,你們真是心靈相通呢”,小玉兒小手直接伸進了郭嘉的懷里,拿出了一大堆銀票,交給了荀柔,說道,“我和主人昨晚還數了很久呢”

  “玉兒,你主人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我入門之后,你大我中他最小”,荀柔嫣然一笑,直接將銀票塞進了郭嘉懷里,連手里的茶也丟給了他,隨即將他推了出去,直接抱向了小玉兒

  夜里,荀柔的房間里,小玉兒滿臉羞澀而為難的看著正并肩坐在一起的荀柔和郭嘉,荀柔在出謀劃策,郭嘉在快速書寫,一封聞名后世的求親表頓時出現

  這封在后世看來求親必備的求親表在出現之后瞬間風靡了大江南北,讓無數男子為之歡呼,頓時讓此時仍在隆中的諸葛同學有了靈感,也就有了后來的出師表

  求親表

  “正所謂兄弟者,手足也......”

  都說兄弟就像是人的手足,那是不可分割的,所謂十指連心,就算是傷到了一指,也會心疼不已,我郭嘉視你們這群家伙為兄弟,力邀你們來共創大業,同享富貴,你們卻在我聲名狼藉的時候落井下石,這算什么兄弟,雖然名聲于我如浮云,但也不能任人欺負,你們實在令我痛心

  我郭奉孝,天生鬼才,是個頂天立地男子漢,自然不畏懼他人的任何言語,但這不代表我可以被任意欺負,而且,這次事關荀柔的名聲,更加要重視,為了辟除謠言,我只好迎娶她

  荀柔與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已經答應此事,提出要一百萬兩的聘禮,我并無異議,所為易求無價寶,難得美賢妻,一百萬兩縱然能夠打起一場戰爭,也不足以媲美我郭奉孝的嬌妻,我不但會給一百萬兩聘禮,更是會再使用一百萬兩舉辦婚禮,一個起碼要轟動中原的婚禮

  兩百萬兩雖然不是什么大數目,但如今我并沒有那么多,為今之計只有兩種,一種是等我飛黃騰達的時候在辦婚禮,二是不辦婚禮,但我郭奉孝豈能不辦婚禮就娶妻,我苦思良久,終于想到了一妙策

  雖然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但無論是怎樣的婚禮都是要錢的,我忽然想起,郭家與荀家淵源甚深,我當即決定要再加深彼此之間的關系,所謂長兄為父,王佐之才荀彧既是我的兄長也是我的未來妻兄,我只能將此事交予你,就將我的這場婚禮交給你全權處理,減免荀家對我的三分之一虧欠好了

  平定中原之日,就是我大婚之時,盼準備妥當,奉孝留筆

  經過郭嘉和荀柔的全力打造,求親表當即出現,后世也出現了一種實際主義,結婚這玩意,登記了就好,擺酒,那是浪費的

  話說荀彧一看到這封信,臉都綠了,急忙對著管家說道,“你馬上去公達家堵住他,千萬別讓他去長安,讓他馬上來我這,十萬火急”

  而剛在長安回來探親的荀攸凳子都還沒坐熱,就聽到了荀彧的話,頓時皺著眉頭快速趕來

  一見面,荀攸劈頭就問,“何事令文若如此慌張,難道淮南和徐州聯合進犯,可是我怎么沒聽到消息”

  “要是這樣,反倒是件好事,中原大可一戰而定”,荀彧給荀攸倒了杯茶,搖頭苦笑道,隨即將書信遞給了荀攸

  荀攸快速看了下那封信,隨即臉色微變,說道,“文若,我忽然想起志才還有事情要交代我,我就先不打擾你了”,荀攸連茶都沒喝,當即起身,就要告別

  “公達別逗我笑了,你難道沒看見信的開頭和結尾么”,荀彧倒是早有預料的看著荀攸,輕輕地喝了杯茶

  文若大哥,公達侄子...妹夫/姑父奉孝

  “文若,這不是后院著火,殃及池魚么,這關我什么事呢”,荀攸頓時滿臉委屈的看著荀彧,一副我平時也沒得罪你們的樣子

  荀彧頓時笑了,說道,“你平時對小柔百般呵護,她哪能不記得你,說吧,你手里還有多少銀子”

  “哎,早知今日悔不當初,我也只有一萬多兩,連奉孝要的零頭都不夠”,荀攸也只好坐下喝茶,嘆息道

  “你這小子還真是厲害,你跟著主公才多久,能混到一萬多兩,我才只有兩千兩存款呢”,荀彧頓時吃驚的看著荀攸,一副你丫的怎么做到的樣子

  “文若,我們這群人可都不敢和你比,你可是出了名的...窮,也就志才大哥和你志趣相投”,看著荀彧吃驚的樣子,荀攸不由得笑了,在他們一眾新舊謀士里,也只有公正廉明的荀彧和熱愛兗州的戲志才還保持著清廉的作風,吃喝玩樂全靠一份俸祿,雖然曹操給的俸祿是天下僅次于袁紹的第二多,但荀彧要養一家人,哪能還剩下多少,而無論是荀攸還是程昱,是郭嘉還是劉曄,都會自己找銀子,而這是在曹操眼皮底下默許的,作為一個出色的謀士,當然不能只是會清廉的做事,一味的出謀劃策,要極度圓滑,八面玲瓏

  荀彧頓時尷尬不已,這個問題,他妻子每天都罵他幾次,而他能有兩千兩存款,還是荀柔從郭嘉那里拿的

  雖然曹操對謀士不像是袁紹那樣分等級,給特權,但還是有求必應的,他只看成績,不講手段,但荀彧和戲志才都是一味認真做事的,不講回報的

  “那只能在征戰徐州的時候,撈點戰功,再向主公借錢了”,荀彧想了想,說道

  “徐州哪能在這幾年打下,奉孝也沒說一定會在平定中原的時候成親,要是他和主公一個心血來潮,說不定明天主公就為他主婚了”,荀攸喝了杯茶,感覺到這茶似乎味道更淡了,頓時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兩壺好酒,說道

  “奉孝說讓于禁獨立出去,公達不如趁機向朝廷進言,為主公撈點錢糧”,荀彧雙眼精光一閃,頓時大喝特喝了起來,不時滋滋的贊道

  “文若,你的日子真不好過,在外窮得掉渣,在內還被小嬸管住喝酒,我偷偷給你點酒,讓你解解饞好了”,說著,荀攸拿出了好幾壇十斤酒,嘆道

  “這”,荀彧深深地看了看那大酒壇,深深地吸了口香氣,說道,“還是別了,免得夫人為我擔心,美酒這東西雖然香氣誘人,但卻是可有可無,我也不想家中多幾個小酒鬼”

  “哎,也依你的,你說的我已經傳信主公,我會盡力爭取朝廷給主公最大的利益”,荀攸也沒有收起大酒壇,只是將它移到了荀彧的腳下,隨即說道,“朝廷混亂得很,每天殺戮不斷,都成了人間煉獄,李傕郭汜鼠目寸光,張濟樊稠軟弱無能,牛輔仇視百官,現在長安人心惶惶”

  “那豈不是可以擊潰之,到了足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機”,荀彧眼神一亮,隨即問道

  “如果沒有他,半年之內我會讓主公出兵,但有了他,要無限延遲”,荀攸感慨的喝了杯酒,說道

  “有何人能讓公達如此重視”,荀彧頓時驚訝了,荀攸奇策百出,縱是自己也不可比肩,能讓他佩服之余還有絲絲畏懼的奇人,為何自己竟沒有聽說過

  “此人姓賈名詡,字文和,雖然和他接觸不多,但卻是個精通人心,用計毒辣,算無遺策的奇人,據聞,昔日關中第一謀士也尊稱他為黑暗之手,他和李儒合作無間,入主洛陽有他的身影,呂溫候的主力被他設計殲滅,他離間并招來羌族,配合牛輔攻破長安,驅逐溫候,離間馬騰韓遂,如今被長安一眾叛將尊稱為軍師,事無大小,均詢問之,而且我還聽說過他的許多傳聞,知道此人實在是個勁敵”,荀攸頓時細細的解說著這個賈詡的來歷,不時閃過了佩服的眼神,顯然他的情報能力越彪悍,就越能熟知賈詡的凌厲

  “縱然如此,人都是有弱點的,公達無需在意,此人能否為我軍所用,這才是關鍵”,荀彧被提起了公事,也不再嗅著酒香蠢蠢欲動,而是冷靜的想了想說道

  “賈詡是個忠義之人,據聞他原本只是張濟麾下的小文官,雖然計謀過人,但卻從來沒有獻過策,為人所害才被迫出山,隨即被張濟賞識,張濟視其為弟,其也視張濟為兄,若非張濟出聲,縱然天掉下來也不聞不問,而且對名利財富很是淡漠,除非張濟歸降,否則賈詡不會有歸降之日”,荀攸點了點頭,隨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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