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一樣了?”沈母反問道,臉上的笑意有點冷,“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在害我家孫子,我不希望小凱健康生長是嗎?”
蘇萌被這話驚得瞪大了眼睛,語無倫次地想要辯解,“媽,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能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
“蘇萌,你對我有意見就直說,沒必要這樣故意挑刺。你是小凱的媽媽,我還是小凱的奶奶,我難不成還會害我自家的孫子嗎?”
沈母低頭看向端著蛋糕的蘇彥凱,催他,“小凱,這蛋糕你要吃就吃了。你放心,你媽不同意,有奶奶在呢!”
蘇彥凱聽著奶奶和媽媽的爭執,看著手里的蛋糕,眼珠子一轉,笑瞇瞇地說,“奶奶,我發現爺爺和爸爸還沒吃蛋糕呢,我去給他送蛋糕,你幫我切。媽媽,你等分完蛋糕,我帶你去看我養的小白哦。”
他這一打岔,將蘇萌和沈母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對對對,還是我家孫子孝順。奶奶幫你切蛋糕啊。”沈母不想和蘇萌在孫子面前吵起來,順著孫子的話往下說,笑容可掬地幫著蘇彥凱切蛋糕。
但心里卻覺得,不能繼續讓蘇萌和孩子多接觸。
這才接了一次孫子放學,就開始對她指手畫腳起來,以后再多接觸幾次,還不得天天和她吵架。
她這個當婆婆在家里還有什么威嚴?
蘇萌見蘇彥凱沒吃第二塊蛋糕,閉嘴不吭聲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沈母這個婆婆不好惹;各種大帽子壓下來,就算她有理都變無理了。
對孩子也太寵了,現在時間短還好,如果時間長了,孩子保不準就被寵壞了。
以后,孩子真的不能全放心交給她。
家里三個男人都愛吃甜食,廚房做的小蛋糕隨便分一分,最后也所剩無幾。
蘇彥凱帶著蘇萌去后院看他養的天鵝,小白。
相較于一個月前蘇萌看到的小白,它已經大了一圈,可仍舊灰撲撲的,看不出屬于天鵝高貴和優雅。
蘇彥凱蹲在花壇前,看著自己養得傻乎乎的天鵝,小聲湊到蘇萌耳邊說,“媽媽,其實我懷疑這不是天鵝,就是普通的大白鵝,奶奶是被人騙了,買錯了。”
蘇萌沒養過天鵝這么尊貴的小動物,但童話故事丑小鴨倒是記得,就寬慰自家兒子,“寶寶,奶奶沒有弄錯。天鵝小時候就是這么丑丑的,等到明年春天它長大了,把外面那層灰色的羽翼掉了就會變白了?”
聽完蘇萌的解釋,蘇彥凱的眉頭依舊緊緊皺著沒有松開,指了指在花圃里啄葉子的小白,小聲說,“媽媽,小白的腳掌是紅色的。”
蘇萌瞇著眼睛,仔細看了一下。
小白的腳掌當真是淺淺的棕紅色。
她對生物沒什么太大的研究,不懂兒子為什么要說這句話,“是啊,怎么了?”
蘇彥凱默默背了一首古詩,“……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我查到的天鵝的腳是黑色的。”
“這……”蘇萌有些尷尬了。
想不到婆婆買的天鵝竟然是假的。
不等她說點什么,沈母就從身后走了過來,她有些驕傲地看著花圃里的小白,得意地說,“凱凱,你等著吧,等明年春天的時候,你的小白就會變成優雅的天鵝了。到時候,你就會成為幼兒園里唯一一樣有天鵝的小朋友了。奶奶還特意找了人來照顧它,你盡管放心。”
蘇彥凱和蘇萌對視一眼,兩人看了一眼小白紅色的腳掌,沒有拆穿花圃里的小白只是大白鵝的殘酷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