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一夜封神 > 第288章 云退月出,又怎奈君不識君
  “而兵權在此之前是不會落到孤的手中的,孤這個皇帝,現在也不過是個架在高位上的空殼罷了,手無兵權,僅憑孤一人之力,根本就無法令這場戰爭平息。”

  步涯道:“所以陛下才調屬下去做禁軍統領,目的就是要奪回兵權。在屬下看來,陛下并沒有舍棄攝政王,因為陛下將自己唯一的兵力門庭衛派去保護攝政王了,不是嗎?”

  付珩長嘆一聲,道:“孤本想拿到兵權,再力挽狂瀾,可是時間卻來不及了,一旦進入生死域,必定是九死一生。孤……孤要去找他!”

  步涯大吃一驚,道:“陛下,進入生死域,便是九死一生,你身為一國之君,怎可以身犯險?再說梟將軍的大軍還駐扎在遂水,你根本就進不了生死域。”

  付珩道:“不久之前,孤已經飛鴿傳書給了夜枕風,他會來助孤一臂之力的。”

  步涯驚慌失措地道:“可是……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正逢動蕩之期,新君剛剛登基,而國君之位仍舊不穩,多少股勢力還在虎視眈眈,倘若三皇付烜重召舊部,帶領夜龍閣殺將進來,該如何是好?還有東鵬國、扶搖國更是虎視眈眈,內憂外患,陛下你此刻就是鎮國之基呀,應當留在宮中安內攘外,萬不可貿然離宮!”

  誰說君王就自由,普天之下,就無自由之人可言。

  …………

  云荒神洲,藍楹國。

  藍楹花開,只為盛夏。藍楹花乃是藍楹國的國花,花開滿城,整個國家都陷在一片藍色的夢中。

  此間時節,街道兩旁的藍楹花正如火如荼的開放著,預示著夏季的到來。

  春花多為婉約,夏花更為熾烈。流螢小扇,夏夜浪漫,至此時節,正是賞花的大好日子。

  從水月神洲到蘅蕪神洲需要途經云荒神洲,夜枕風和寒紫月趕路至此,一路奔波勞累,便打算在藍楹國中暫做停歇。

  藍楹國內,人潮如海,大街之上擠滿了人,原來是一年一度的賞花大會正在舉行,所以才會如此熱鬧。

  為了趕路方便,寒紫月身著一襲黑衣,頭戴黑紗斗笠,長紗遮住了她的容顏。

  來到一處石橋上,突然聽到橋對岸,有人在叫賣蜜棗桂花糕,她不由尋聲看了看。

  夜枕風會意一笑,問道:“想吃蜜棗桂花糕了?”

  寒紫月透過長紗縫隙看著他,眉眼一彎,露出好看的笑容。

  夜枕風點了點頭,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買。”

  說完,便走下了石橋,穿過擁擠的人群朝那賣蜜棗桂花糕的小販走去。

  石橋兩邊都蹲著小商販,在買些小玩意兒,一位買花的老嫗面露慈愛笑容,瞧著她道:“姑娘,要不要買枝花戴?現在正逢賞花大會,你瞧每個姑娘頭上都帶著花呢!”

  寒紫月道:“老婆婆,這藍楹國上下怎么這么熱鬧?”

  老嫗瞇眼一笑,露出所剩不多的幾顆牙齒,笑容可掬地道:

  “姑娘想必是第一次來我藍楹國,有所不知,這是咱們這兒一年一度的賞花大會!藍楹花開,舉國同歡。這賞花大會將會持續一個月,白天滿街鮮花遍布,各色小吃遍地,人們買了吃食就坐在藍楹樹下喝酒賞花,好不愜意!”

  “這要是到了晚上那更是熱鬧,舞火龍的,放天燈的,賣雜耍的,街上滿是火樹銀花一片,天空開滿七彩煙花,河中飄滿了祭花神的河燈,哎呦喂,可別提有多熱鬧了!”

  老嫗邊說著,邊從籃子中挑了一朵粉嫩的芍藥,遞給她,道:“姑娘,這枝芍藥花最大最漂亮,才剛摘下來不久,你瞧還新鮮欲滴的呢,不如讓我替你戴上吧,一定好看!”

  這老嫗倒是很會做生意,也不管寒紫月愿不愿意,就將那朵粉色的芍藥拿了過去。

  寒紫月見老嫗要來揭自己斗笠上的長紗,便向后一步,掏了一個金耀幣遞給她,道:“那我就買一枝吧!”

  她本來并沒有打算買花,可老嫗太過熱情,加上她年紀也大了,出來做生意頗不容易,只不過是區區一枝花而已,于是便掏錢買了下來。

  老嫗接過那枚銀耀幣,瞇眼一笑,臉上溝壑叢生地道:“哎呀姑娘,老嫗我沒有零錢補給你呀!”

  寒紫月道:“這金耀幣夠買你這一籃子花嗎?”

  老嫗大喜,連忙點頭如搗蒜地道:“夠,當然夠了,只不過是一籃子鮮花而已,還多多有余的呢!”

  寒紫月一笑,道:“那就不用補了,你的花我全買了,你今天也可早些回家休息。”

  老嫗覺得自己出門遇貴人了,一陣千恩萬謝,將那個金耀幣放在帕子里包好,才肯揣進錢袋之中,輕輕用手拍了拍錢袋,覺得穩妥了,這才轉身離開。

  寒紫月手捧著那一籃子鮮花,只覺心里喜歡,就在此間,一個青衣少年自人群中猴般的躥了出來,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腰,弄得她措不及防。

  那少年歪著腦袋,笑嘻嘻地道:“哈哈!師父,這下可讓我逮到你了吧!干嘛偷偷跑來藍楹國看賞花大會,也不帶上徒兒呢?”

  寒紫月轉頭,看著那個抱著自己的少年,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眉目俊秀,眸若星辰,露出一口瑩白的白牙,笑容很是燦爛。

  她若不是雙手捧著這籃鮮花,才不會讓他有機可乘,若是換做別人早已被她給打趴下。

  不過不知為何,她只覺這少年有些可愛,任誰看了都會喜歡,再說他年紀還小,權當弟弟看待,自然沒有什么男女之別的顧忌。

  便道:“小兄弟,你認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你的師父。”

  抱著他的少年一怔,歪著腦袋看著她,只覺這戴著黑色斗笠的姑娘聲音猶如幽谷之泉,甚是好聽,和師父的聲音一樣透著一點冰冷,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認錯了人,還是師父在捉弄自己。

  于是裝著膽子,抬起右手,一把揭開了她斗笠上的黑紗,舉止唐突,令人未能想到。只見黑紗如云輕卷,白發如煙滑落。

  那斗笠下的美人一雙淺淺紫瞳,流光溢彩,膚白如緞,唇如桃杏,雪白雙腮猶如含苞綻放的粉蓮,竟還帶著點淡淡的蓮花清香。

  少年抬起鼻子,忍不住嗅了嗅那好聞的香味,露出犬齒,笑著道:“姐姐長得真好看,給我當老婆吧!”

  還未等他將話說完,只覺耳朵被人擰住了,扯著嗓子喊疼,只聽得身后人有惡狠狠地道:“哪兒來的小屁孩?瞎占什么便宜?這位姐姐可是我的人,你想都別想!”

  夜枕風已經買了蜜棗桂花糕回來,這才一個轉身,老婆就差點被人給拐走,看著那小子的手竟然還好死不活地摟在寒紫月腰上,頓時就醋意上涌,他才不管他幾歲呢,一把就擰住了那小子的耳朵。

  看著夜枕風一手擰著那少年的耳朵,一手端著油紙包的蜜棗桂花糕,寒紫月不由抿嘴一笑。

  夜枕風將那用油紙包著的蜜棗桂花糕遞給寒紫月,然后道:“喏,你的蜜棗桂花糕,你吃著,讓我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家伙!”

  寒紫月微微一笑,將花籃掛在左手上,用右手接過那包蜜棗桂花糕,撿了一塊便放在嘴中輕嚼,她修長的雙腿交叉,斜靠在石橋欄桿上,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來。

  那少年被夜枕風擰得耳朵發紅,哇哇大叫:“喂!你是誰啊!”

  夜枕風一手叉腰,看著他道:“那你小子又是誰呀?”

  少年道:“你……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夜枕風覺得這少年有些搞笑,莽莽撞撞的,哪有一見到姐姐長得好看,就忽悠著想拐去做老婆的,真是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他放開了少年,少年伸手揉了揉被擰紅的耳朵,嘟著嘴,沒好氣地道:“那……你們成親了沒有?”

  他沒有立即回答自己叫什么名字,而是眼神滴溜溜地瞟了兩人一眼,雙手叉腰,趾高氣揚的問夜枕風。

  夜枕風道:“自然……還沒有。”

  那小子一仰頭,高高扎著的馬尾輕輕一甩,眼眸中帶著一股不討喜的邪氣,道:“那就無妨了。”

  夜枕風眉頭一皺,眸中帶著寒意,看著那欠揍的小子,咬牙切齒地道:“什么無妨?你小子把話給我說清楚!”

  “切,我干嘛要和你說?”少年皺了皺鼻子,白了他一眼,便蒼蠅見著蜜似的想朝寒紫月身上靠去。

  夜枕風一把揪住少年的后衣領子,將他給拎了起來,少年的腳在地上來回蕩了蕩,哭喊著對寒紫月道:“姐姐,哥哥欺負我!”

  寒紫月一邊吃著蜜棗桂花糕,一邊笑著問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乖乖地道:“我叫寒月山。”

  這哥哥問,他就不回答。姐姐一問,他就賤兮兮地回答了,還真是個壞家伙。

  “寒月山?!”寒紫月一怔,看著夜枕風,道:“這小孩的名字竟然和我只差一個字!”

  寒月山一聽,歡喜的用腳在空中劃了劃,急忙道:“是嗎?是嗎?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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