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伙伴…你這是什么意思。”
見公子一臉懵逼，齊亞爾雙手環臂說道：“沒什么，就是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而你的同事又恰好惹到我而已。”
“該死的異鄉人…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感受到元素力的調動異常困難，女士不禁咬牙切齒的怒斥著。
月兒揮起鐮刀架在她脖子上說道：“給我放尊重一點，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
聞言女士縱使內心極度憤怒，也不得不暫時低下頭。
即便想要變換成炎之魔女的姿態，她現在也根本無法做到，因為她現在沒辦法使用任何形式的魔力。
看著眼前無比狼狽的女士，齊亞爾頓時感覺替溫迪出了口惡氣，想當初啊，看著這家伙囂張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伙伴…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樣的私人恩怨，但至少…在北國銀行還是不要做的太過火比較好。”
齊亞爾聞言思考了片刻說道：“說的也是…那么這次就當是對她無禮行為的一次小小懲戒好了。”
示意讓月兒松開了女士過后，對方也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并沒有做出什么舉動。
看來她的實力還沒有達到能夠無視抗魔力結界的程度。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說鐘離就是巖之神，那…他為什么要假死，這樣做不但造成了不小的混亂，還險些給璃月港帶來無法挽回的災難。”
聽到空的疑問，齊亞爾淡淡一笑說道：“是啊…為什么呢，我們來問問神奇的鐘離先生吧。”
派蒙聞言表情不免有些怪異。
“神奇的…鐘離先生？”
見此情景，緣嘆了口氣緊接著拉了一下帽子說道：“確實有夠神奇的…”
鐘離看了看幾人后淡淡開口說道：“那就由我自己來說明吧。”
“如你們所知，我在世間已度過六千余歲，與仙人們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漩渦無法擊破的磐巖，也會在時間的沖刷之下磨損，只是我一直說服自己，磨損出裂紋那一刻還沒有來臨而已。”
“直到一個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邊漫步，聽到一個商人對屬下的夸獎「你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職責，現在去休息吧。」那時我在行走人群中駐足良久，心中不斷自問「我的職責，又是否已經完成。」”
“當我考慮是否應該退下神位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還有很多無法離開的理由。”
“自古以來與神明同行至今的璃月，它是否已經做好進入下一個時代的準備？我需要制造一次認真觀察的機會，然后再做決定。”
聽到這緣也已經領會到了他的意圖。
“所以…你就制造了這次假死…然后將仙人，愚人眾，璃月七星包括我們全部卷進來成為你計劃的一部分嗎。”
“總體而言，此次諸多事件的結果，都令我感到超乎預期的滿意，世外隱居的眾仙，他們所知信息最少，但他們先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又在危機關頭愿與七星合作，最后還嘗試理解了民眾的心意。”
說完鐘離又將目光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女士。
“而這位「女士」是冰之神派來完成契約的使者，在我的要求之下，全程瞞過她的同僚「公子」并且沒有泄露她已知的真相。”
“而我本人，也以凡人「鐘離」的身份行走，最終以凡人的身份踐行了璃月的傳統，這一趟旅途感謝你與我同行，旅者。”
“以上種種都在我計劃之內，唯一超出我預料之外的，是璃月七星的行動，原本與仙人相同，守護璃月即可，但他們所交上的答卷是…”
“借此機會取代神明，以我死之后的真空期，來迅速掌握璃月的所有權利。”
派蒙聞言有些驚訝的說道：“聽起來不是什么好事……”
但鐘離只是笑了笑說道：“我認為這樣很好，因為那本就是我一邊擔心為時過早，一邊又期盼到來的事。”
聞言公子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說道：“喂…那我呢？你們把我耍的團團轉就不表達一下歉意嗎。”
齊亞爾喝了口桌上的熱茶，緊接著一臉詫異的說道：“神之心都丟給你了，你還要怎么樣啊，反正都被耍了，你還能耍回去不成？”
“哎…好吧……我無言以對。”
派蒙聞言笑嘻嘻的說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計劃之內，就算想耍回去，也根本做不到吧，突然感覺，和公子比起來，我們被騙了，反而也不是那么丟人了呢。”
見狀公子頓時滿頭黑線的咂了咂嘴說道：“嘖……可惡…看破不說破啊……璃月人沒有告訴過你這句話嗎……”
看到這一幕，女士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既然神之心已經到手，在此閑談就已經沒有意義了，你我還是盡快回至冬宮覲見女皇為好。”
“哎…好吧……不過我要晚點回去，我可不想與你同乘一條船。”
“隨你。”
女士撂下一句話，便快步走了出去，同時齊亞爾的模樣也在她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走著瞧吧，異鄉人，終有一天我會將你給予我的恥辱加倍奉還！
待女士離開之后，公子便若有所思的說道：“告訴我，你明明已經得手，但為什么最后又將神之心丟給了我。”
“為什么？我想想…嗯……一方面是我想尊重一下鐘離與你們女皇陛下的契約，另一方面…當然是想賣你一個人情了。”
聞言達達利亞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說道：“你想要的人情…有多大。”
“也不是很大，讓你們北國銀行承包我們在璃月港的各種花銷就好，契約嘛～總是要提倡公平對等，我都把搶來的神之心送給你了，你不表示一下，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呢？對吧，公～子～大～人～”
聞言公子頓時一副無語的表情。好家伙…這屬于是把我們的東西搶了，還要反過來賣給我們，妥妥的敲詐啊。
然而齊亞爾表示，什么你們的，勞資搶過來它就是勞資的。
“這…這也叫「不是很大」？你們要是各種揮霍…那我豈不是要虧成傻子了。”
齊亞爾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我們不會胡吃海喝的，頂多也就是頓頓去預約琉璃亭和新月軒而已。”
聽到這句話，公子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沒一個踉蹌摔地上。
“我還記得你說過，契約是建立在雙方利益絕對平等的關系上，那么我很好奇，值得你用神之心去交換的到底會是什么。”
聽到緣這樣說，鐘離緩緩抬起頭說道：“這是我作為巖之神，在最后時刻，所訂立的「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至于天枰的另一端，那位冰之女皇到底付出了怎樣的籌碼，就在你們接下來的旅途中，自己取消揭曉答案吧。”
在眾人相繼離去之后…鐘離看著齊亞爾等人的背影低聲喃喃道：“先生…實際上……你才是那個令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變數……從一開始就看破了我的意圖……還以此來暗中配合我將計劃順利完成…你…又幫了我一次。”
……
荻花洲小路上…
“齊亞爾…為什么你會把搶到的神之心又丟給愚人眾呢……”
聞言齊亞爾抬頭看向天空說道：“你們沒有發現嗎，其實溫迪和鐘離他們兩個，似乎都是有意要將神之心交給冰之神的，他們只是在找一個合理的理由罷了。”
“誒？居然是這我嗎！”
聽到這種說法，派蒙頓時表情變得無比驚訝。
“不然你想想，溫迪他再怎么說，也是一個神明不是嗎，總不可能會被區區一個女士按著打吧。”
空聞言思考著說道：“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有些奇怪。”
“總之那東西留在我們手里，不但一點用都沒有，沒準還會給我們招來很多麻煩，所以還不如拿來賣公子那家伙一個人情呢。”
“至于冰之神為什么要搜集神之心，這就是那些神明們自己該去操心的事了，”
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不過公子那個家伙……你還要相信他嗎？”
“我對公子這個人的評價是，人本不壞，但雖然可以相處，卻依然不能相信，畢竟我們和他的立場還是對立的，所以我覺得應該在普通友誼的基礎上適當利用一下就好，比如讓他幫忙付賬什么的。”
緣單手叉腰微笑著說道：“你今天狠狠羞辱了女士一頓，估計她以后又會給我們找很多麻煩了。”
齊亞爾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就算不這樣做，以后麻煩恐怕也不會少，來吧，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想請你們幫我做個實驗。”
“實驗？”
……
「得了重感冒可真難受啊…不過也多虧有它，我睡得更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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