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理直氣壯地走了出來,現如今的她當真是對云未央嫌惡至極,這個女兒非但沒有半點用處,反倒一直讓他們蒙羞,當初這最后一胎如果只有芷清就好了。
“王爺,我聽說未央今日在王府挨了板子,不知她又做錯了什么?”
云侯聰明地轉移話題,心里卻不免有些心虛,云未央雖然是侯府出去的人,但現在的身份是寒王妃,就算是要打也輪不到他們的,只是想著寒王根本不會在意她的死活,這才動了家法。
誰能想到在這種時候,寒王竟然親自來了?
“這是本王的家事,還需向侯爺交代?”
帝云寒清寒冷冽的目光凝視著云侯,二人目光對碰的剎那,云侯頓時驚起了一身冷汗,寒王的性子果然如傳言中一般難測,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臣不敢。”
帝云寒的視線從云未央身上掃過,女子神色一如既往的倔強,明明渾身是傷也沒有喊疼。
“本王的王妃在云侯府被打的吐血,侯府不打算給本王一個交代嗎?”
此話一出,云芷清等人的心頭皆是一陣愕然,寒王這是真的來替云未央討公道?可她今日不是在王府被打了嗎?
臉色蒼白的云未央有些搖搖欲墜,只是一直強撐著精神,因為不論是云家人還是寒王都不可信任,若是暈倒了,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樣的情況。
這一刻的她眸色十分復雜,明明前不久還鐵青著臉不由分說地打了她板子,這才過了一會兒忽然又幫她說話,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寒王,未央如今雖然是王妃,但始終也是爹娘生的女兒,這......”
云陽煦行了一禮走了出來,雖說父親出手打未央的確不合適,但王爺要讓他們給出一個交代,這他們能如何交代?
“本王聽說云夫人將她的嫁妝都拿了回去,本王想知道一個緣由。”
一旁的晏言連連點頭,這出嫁之后娘家將嫁妝拿回去本就不合規矩,便是尋常百姓家也不會這么做,更別說是世家官宦了。
王爺這一招真是絕了,王妃雖然并不好,但云侯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人,趁此機會這么做一方面幫王妃要回嫁妝,另一方面以后也不必再被王妃找借口討要東西了。
“母親,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會兒愣住的變成云陽煦了,之前未央也說過此事,不過相比于其他的消息,這一點就顯得并不那么重要,他也下意識地忘了。
“未央這陣子的舉動實在太過分了,我也是讓她受點教訓罷了。”云夫人連忙解釋,“王爺你放心,這嫁妝我們并沒有動用。”
“云夫人是不知昨日晉王府發生的事?”
紀雅蘭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了云芷清,昨日獸元丹的事難道還沒說全?
云芷清表情卻是一變,不等她解釋,晏言便道:“七姑娘昨日在晉王府冤枉王妃的人偷了她的發簪,后來被王妃發現那發簪乃是嫁妝單里的,這才洗清了嫌疑,怎么這會兒從云夫人口中卻成了并未動用?
難不成是七姑娘偷偷用的?可七姑娘昨日也并不是這么說的。”
云芷清有些慌了,昨日因為獸元丹的事已經惹了麻煩,便沒有再說此事,怕會引得父親不滿,沒想到這會兒寒王忽然說起此事,這可如何是好?